113. 第113章(二合一) 失蹤(2 / 2)

每個人有一分鐘的展示時間,並沒有伴奏,評委們打分很快,基本上唱兩句就叫停,換下一個,因此很快就到了曾小藝,在曾小藝前麵的九個人當中,有三個被留下,六人被淘汰。

除了中秋那一次的晚會,曾小藝還是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麵前唱歌,她有點害怕,上了台以後,拿著話筒,她下意識地找林舒月她們的位置。

林舒月她們朝她揮手,曾小藝抿嘴笑了笑,然後開始介紹自己,又說了自己要演唱的歌曲,她這一次唱的是一個英文歌曲,歌曲曲調高,還有不少轉音。

在評委老師叫開始之後,曾小藝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歌聲也跟著吐露了出來,她的聲音像是自帶伴奏一般,吐字又格外的清晰,轉音高音部分也處理得十分完美。

其中一位評委老師手裡轉著的筆停了下來,底下嘈雜的觀眾們也安靜了一瞬。等曾小藝唱完了副歌部分主動停了下來,林舒月她們率先鼓掌,三位評委老師也跟著鼓起掌來,三人交流了一下,給出了9分的好成績,這個好成績,也代表曾小藝晉級了,能參加後天的正式比拚了。

曾小藝晉級,大家都很高興,她們也不打算等後麵的麵試的人了,他們決定先去吃點東西。

廣粵省的冬天是沒有什麼冬天的,今天依舊是三十多度,大家到了珠江的邊上,找了一家露天開著的燒烤店,點了一些吃的,一些酒,王曉婉作為曾小藝的老師,這段時間一直在對曾小藝進行免費培訓,婁鳳琴挺感激她的,一個老師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挺不容易的。主動敬她喝了好幾杯。

王曉婉都喝了。跟曾小藝相處久了,她也知道了曾小藝的事情。爹媽不管,因為隨口頂了幾句嘴,就被爸媽丟到了網癮學校,從學校出來以後又差點被父母嫁出去。要不是認了一個乾媽,書都沒有讀。

之前王曉婉就覺得曾小藝的乾媽對她特彆好,這回出來這個感覺就更加直觀了,婁鳳琴對曾小藝,跟親生父母也不差什麼了。

誰不喜歡好人呢?王曉婉也是如此,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王曉婉已經管婁鳳琴叫上姐了,白文華自然也升級成了姐夫。

熱了一整天,在彆處連刮風都是熱的,但江邊的卻不一樣,帶著熱浪的風到了江邊也變得涼爽了起來。

天漸漸黑了,江邊的霓虹燈亮起來了,渡輪從珠江江麵上駛過,帶著轟鳴聲一片。

在這種一家人外出的場合,林舒月一直都是扮演的拍照的角色,她給大家拍了很多照片,白文華跟婁鳳琴拍單獨照的時候,後麵正駛過一艘輪船,上麵有人正在舉辦婚禮,白色粉色的氣球紮滿了整個輪身,甲板上,一對新人在白色粉色玫瑰紮成的拱門麵前互許終身。

因為這一艘渡輪的出現,扶著江邊欄杆看熱鬨的人多了起來。

王曉婉羨慕的看著輪船開遠:“好浪漫。”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浪漫,林舒月轉頭一看,除了白萍萍外,小到曾小藝,大到婁鳳琴,眼裡都是憧憬。

林舒月歎了一口氣,拍了拍白萍萍的手,白萍萍朝林舒月笑了笑。

吃飽喝足,白文華交了船票,帶著眾人坐著輪渡在江裡遊走了一圈,回來後,白文華開車,把她們送回了酒店,這期間,大家的說話聲一直都沒有停過。

林舒月回到酒店,林舒星先去洗漱,她打開電腦,把今天的照片整理出來,還沒等整理完,徐思淼的信息就發來了。

她們今天下午一直在外麵待著,等到天黑了還吃了一頓火鍋才回來。因為沒有感受到那股窺視感,她們心情特彆好,但這一切,在她們從圖書館回來以後變了,那股窺視感又變得如影隨形起來。

但還是老樣子,她們回頭,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徐思淼還發來了論壇關於被人偷窺的感覺的那個帖子,下午時有人在跟帖,她們也受到了窺視。

林舒月皺起眉頭,回複完徐思淼後,點開跟白富安的對話框。

白富安此刻剛剛從監控室出來,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調取監控了,但跟上次一樣,一無所獲。

在宿舍,看到林舒月發的消息後,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他索性直接給林舒月打了電話。

“這個帖子我們早就看到了,也有人反應給校領導了,我們已經加強了對學校各處的安保,監控我今天也去看了,實在是沒有什麼異常。”如果說,被人窺探這個事情總有一個人老在說,那這個人有點說謊的可能。

但這個事情是好幾個人在說,並且這些人中間並沒有什麼交集,甚至根本就不認識,還有男有女,那問題就大了。

近年來,全國各地學校都對學生安全這一塊兒看得很重,每次學校的教職工會議,校領導們都在強調這個問題。現在這種莫名的窺探感一出,整個學校的領導老師就沒有不重視的,甚至連很多教授,導員都開始了日間夜間的巡邏。但根本沒有什麼異常。

這讓白富安等人頭多大了。

林舒月跟白富安聊了許久,林舒星洗完澡出來也不打擾她,拿起手機就到隔壁白萍萍跟曾小藝她們的房間去了。

林舒月剛剛掛了跟白富安的電話,杭嘉白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剛剛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都在通話中,這麼晚了,還那麼忙啊?”杭嘉白的很多年聲音裡帶著他都察覺不到的緊張。

林舒月忽然笑了:“跟我老師打電話呢,你不忙了?”

杭嘉白知道林舒月的老師是誰,說起來,他跟白富安還見過好幾麵呢。白富安教授跟他奶奶是同學,在他爺爺去世後,這些年來,跟他奶奶柳無雙女士走得很近,大有要跟他奶奶來一場黃昏戀的意思。

杭嘉白是不反對他奶奶跟白富安的事情的,畢竟他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他的堂兄弟姐妹,叔叔姑姑伯伯們都各有各的工作,很難有時間一直陪著他奶奶。找個老伴也不是不行。

不過他奶奶的態度,他就有點看不懂了,跟白教授倒也經常聊天,白教授把自己的學生教到她的手裡,她明明已經不再收徒弟不再指點人,但還是為他破例了。但你說要接受他吧,又沒有那個意思。

有時候一群堂兄弟姐妹聊天,杭嘉白他們都在說這個問題。

現在聽到林舒月說起他老師,杭嘉白便順著話問:“白教授的身體怎麼樣?”

“老頭挺好的,身子骨看起來很是不錯。”說起這個,林舒月忽然想起,自己自從學會了配音以後,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看柳無雙了,頓時有點心虛,也問起了她老人家的身體。

有了兩個老人作為開頭,兩人聊的內容更加多了起來,林舒月在陽台上,順勢就說起了自己今天發現的事情。

杭嘉白聽完林舒月的話後,道:“一般這種情況下,跟蹤偷窺者肯定是學校裡的人員,之所以你的老師在幾次查看監控也沒有看出什麼異常,那就說明這個人很得學校人員的信任。或者說,不起眼。”

杭嘉白喝了一口水,繼續分析:“發生在學校裡,那麼這個人可能是老師,也可能是學生,還有可能是學校裡的教職工,比如說園丁,清潔工,宿管食堂阿姨等等等等。”

杭嘉白的分析,跟林舒月的想法不謀而合,她在跟白富安聊完電話以後,就已經有迷迷糊糊的概念了,但她對這一方麵的經驗還是沒有杭嘉白高。

林舒月回到電腦邊,將自己以及杭嘉白的猜測跟徐思淼說。

徐思淼的消息回複得很快:“你不說我還沒有注意,現在回想起來。有好幾次我們回頭,都看到有一個清潔工在遠遠的搞衛生。在查監控的時候,也有清潔工的身影。不過清潔工的年紀都差不多大,著裝都是統一的,我也不敢確定這些清潔工是不是一個人。”

徐思淼發完這段信息後,很快又發來另外一段:“但是有時候我們在學校外麵,也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啊,這總不能也是他們吧?”

林舒月將她發的話讀給杭嘉白後,杭嘉白道:“怎麼不能呢,她們學生會經常去外麵,教職工不也能去。”

杭嘉白說完後,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下午去跟我奶奶吃飯,她說她明天要去羊城參加一個活動,我正好休假,我也跟著去吧,到時候我們在羊城見麵?”

杭嘉白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有休息了,忙完了殯儀館後續的事情,他終於能休息兩天了,本來他這兩天假期的安排是在家睡覺的,但現在想想,去羊城走一走也不是不行,正好上個月有一個在羊城工作的同學孩子滿月大喜,他怎麼也得去看看。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杭嘉白的第二個理由一出,林舒月都反駁不了了,她是能阻攔杭嘉白在奶奶麵前儘孝,還是能阻攔杭嘉白見老同學啊?

“那明天見?”杭嘉白道。

“明天見。”

帶著微笑掛了電話,林舒月又跟徐思淼聊了一會兒,徐思淼還是很聽勸的,主要是她越跟林舒月聊天,就覺得林舒月說得很有道理。

等跟徐思淼聊完一個段落,林舒月去洗漱了。

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林舒星已經回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她關了燈,隻留一盞小夜燈方便林舒星起夜。她自從懷上這個孩子以後,尿就特彆多,去看過醫生,吃過中藥也沒管什麼用,根據醫生的說法,是懷孕壓迫到膀胱神經了,這種尿多尿頻的狀態得維持到孩子出生。

一夜無夢,林舒星起來上廁所林舒月都不知道。

次日一家人決定在羊城的各大景點逛一逛,在逛到一半的時候,她接到了劉淑清帶著哭腔的電話:“學姐,學姐,思淼不見了,電話打不通,我們找遍了學校的所有角落也沒看到她。報警時,警察說沒有失蹤超過48小時,不予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