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更新)(2 / 2)

這會兒唐刷的題目他都看不明白,所以這就是學霸和學神的差距了。

正當兩人說著話的時候老師突然進來了,老師看向唐棉,開口道:“唐棉,有人找,你出去一趟。”

“誰找你?”李江山小聲問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唐棉笑著回了一句,停下手中的筆就起身出去了。

李江山朝著唐棉的背影喊了一句:“咱們回頭聊啊。”

唐棉轉身笑了笑,算是回答,然後就出去了。

到了教室外麵,唐棉視線掃了一圈,發現走廊上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身上的衣裳有點皺褶,臉上的胡子也沒打理,看起來整個人很頹廢的樣子。

男人看見唐棉,猶豫了一下然後才走上前去,似乎不習慣地搓了搓手,開口問道:“你是唐棉?”

“是的,你好,請問你是……”唐棉禮貌地開口回了一句。

“我是文亮的父親,那個,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男人神態間帶著一抹討好。

“好,那我們到那邊說吧,那邊人少。”

兩人來到安靜的地方,男人看了看唐棉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那個,你知道文亮是怎麼回事嗎?文亮昨天回去臉色很不好,黑眼圈也重,昨晚上還嚷嚷著有鬼,現在發燒了,他讓我來找你。”

發燒,這麼些天折騰下來,體質再好也要折騰出病來了。

“我之前提醒過他。”唐棉開口說了一句。

“對,這事兒他說過,所以我你能不能幫幫忙,我家孩子這會兒在醫院裡頭,你就看在同學一場的份兒上幫幫忙。”男人有點兒激動,繼續開口道:“你放心,我們給錢,我知道規矩的。”

不是錢不錢的事兒,之前文亮如果態度好點兒唐棉不會要錢,可是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同學一場,就當是做生意好了,銀貨兩訖。

她收錢,辦事兒,然後兩清。

唐棉這會兒沒空,問了醫院病房之後說自己中午過去。

中午,唐棉剛要出去就在路上碰見了薛敖和陸安兩貼狗皮膏藥,而且硬要跟著一塊過去。

一人行變成了三人行,到了醫院還碰到了薛敖的母親範主任,聽說三個人是來探望同學的範雯還誇了兩句。

來到文亮的病房外,薛敖抬手推門,三個人一起進去。

病房裡文亮躺在病床上,臉上呈現一種不自然的紅暈,手背上還打著點滴。病床旁邊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旁邊照顧,女人看見進來的唐棉他們。

“你們是……”女人問。

“媽,這是我同學,你出去找我爸,你們一塊吃午飯吧,我和我同學說說話。”文亮搶先開口說道。

女人聽見文亮的話,猶豫了一會兒才離開了。

病房裡隻剩下幾個年輕人,文亮想到自己上次的態度有點兒不好意思,張了張口,道:“唐棉,上次,不好意思。”

“沒事兒,大家都是同學。”唐棉客套話還是會說的,而且這次她也不是免費,說話讓顧客聽了舒服一點兒,也沒什麼不好。

顧客就是上帝嘛!

“東西呢?”唐棉看向文亮,問。

“我身上。”文亮心虛地看了唐棉一眼伸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那一枚通體透亮的玉蟬。

文亮顫抖著手,手心的玉蟬在他看來就像是吃人的妖怪讓他心裡隻覺得瘮的慌。

不是他喜歡把這種奇怪的東西隨身攜帶,文亮表示自己並沒有這種癖好,當初撿回去之後他確實覺得是古董看起來也挺值錢就帶在了身上兩天。

可是後來發生那種事之後文亮就打算扔了的,然而見了鬼了,那玩意兒他明明扔出去了,可第二天還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天知道扔了之後再次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這玩意兒文亮是什麼感覺。

唐棉瞥了一眼文亮手心的玉蟬,伸手拿了過來,然後遞給了文亮一枚符,開口道:“帶身上。”

文亮半信半疑接過,開口問了一句:“要帶多長時間?”

“時間到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唐棉回了一句,然後問:“這個,玉,你還要不要了?”

“不,不要了。”不敢要,謝謝。

旁邊的薛敖和陸安兩人全程圍觀不說話,直到跟在唐棉身後出了病房兩人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唐哥,這什麼玩意兒?看起來挺好看的。”薛敖吊兒郎當問道。

“是挺好看的,下回我也讓人給我弄一個,戴著玩玩兒。”陸安開口接了一句。

唐棉聽見兩人傻白甜的對話,轉身,似笑非笑地看向兩人,抬手,露出手心那枚玉蟬,開口問:“喜歡?”

“嗯,看著還行。”薛敖道。

“挺喜歡。”陸安道。

“嗬!”唐棉輕笑一聲:“這個,不適合你們。”

看著兩人一間呆萌的表情唐棉又開口了:“知道這玩意兒是什麼嗎?”

“什麼?!”兩隻呆萌異口同聲問。

“玉蟬,這玩意兒叫含蟬,用於在死人口中壓舌,體積較小,約一寸餘長,在古代通常是用來陪葬的。”唐棉示意兩人看這玉蟬,然後繼續解釋道:“看見沒有,這蟬沒有穿眼明顯不是用來佩戴的。從漢代時期人們就喜歡用玉蟬壓舌,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兩隻呆萌搖頭。

“在古人看來玉飲露水,高居樹枝,能入土生活又能出土羽化。將玉蟬放入死者口中寓意死者靈魂不滅,將來能死而複生。”隻能說這是一種美好的暢想,這人死而複生哪有那麼容易,這人死了就是死了,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化為塵埃罷了。

也有個彆例外,但不是複生,盜墓的經常會說什麼粽子,粽子也就是人死了之後化為僵屍,屍身不腐,可縱使如此,那也已經不是人了。

連物種都變了,還能說是死而複生?

聽唐棉這麼一解釋陸安一噎,剛才他說的什麼屁話啊,呸呸呸,他才不要這種玩意兒,他還想長命百歲呢,死人壓舌的東西,他才不要!

薛敖也有點兒膈應,不過比起陸安來說好點兒。

“哎,唐哥,接下來去哪兒?”薛敖望著唐棉問。

“回學校啊,下午還有課呢。”唐棉隨手將玉蟬揣進了口袋裡,回答道。

“彆啊,咱們三好不容易一塊出來,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我知道一家特彆好吃的館子,我帶你們嘗嘗。”薛敖嬉皮笑臉抬手就想來勾糖棉的肩膀。

那胳膊還沒碰到唐棉就被避開了,唐棉瞥了薛敖一眼,難得好心情調侃了一句:“說話就說話,彆動手動腳占我便宜啊,我提醒你,我不喜歡你這樣的。”

“唐……唐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對你有非分之想!”薛敖一臉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他就算是喜歡他鄰居家的那條狗也絕對不敢對唐棉有非分之想啊,唐棉這種什麼都碾壓他的女人,太彪悍了,男人鎮不住這種女人還在一起,容易自卑。

他喜歡的是嬌嬌軟軟的女孩子好不,可以不用頂頂漂亮,但是絕對不能像唐棉這麼彪悍。

“哈哈哈,薛敖,看你那樣兒,走吧吃飯,餓了。”陸安笑嘻嘻道。

唐棉沒有拒絕,三人到了薛敖推薦的那家館子吃飯,飯館不是特彆高檔但是勝在手藝好,炒出來的菜味道真不錯。

三人吃著飯,唐棉驀地看見飯館門外一對男女路過。

看見那對男女唐棉微微挑眉,曾建成和鄭英杏?

而且鄭英杏手上還拿著一塊手表一臉館子的模樣,就唐棉所知這手表一般人可拿不出手,這是訂婚三大件之一啊。

所以,鄭英杏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和曾建成扯在一塊了?

真是……緣分啊!

門外的鄭英杏沒看見飯館裡的唐棉,這會兒鄭英杏心裡高興著呢,曾建成剛才和她一塊兒去買手表了。

而且她現在就等著離婚就立馬可以和曾建成結婚了,曾建成是城裡人,工作單位也吃香,隻是讓鄭英杏比較煩惱的是她工作的事兒,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忘記了什麼,怎麼紡織廠那麼好的工作既然辭職了。

不過沒關係,等到結婚了讓曾家幫忙安排到彆的廠子上班就好了,等結婚她就是城裡人了。

曾建成在旁邊看著鄭英杏那市儈的模樣心裡彆提多憋屈了,這男人喜歡你自願結婚是一回事,這男人不願意被逼著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曾建成現在對鄭英杏已經是完全沒有好感了,要不是鄭英杏威脅,他能娶這麼一個二手貨,說什麼他是她第一個男人,誰知道那個當兵的回來這麼長時間兩人有沒有……

想到這兒曾建成心裡更加不舒服了,臉上也帶上了一抹不耐煩。

飯館裡的唐棉清楚看見曾建成那抹不耐煩,勾起紅唇露出一抹淺笑。

嘖嘖嘖,狗咬狗一嘴毛,這鄭英杏和曾建成還真是絕配啊。

兩人在一塊正好,就不要去禍害彆人家老實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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