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鋼哥那邊江秀芬就把拉住了唐棉的手腕,小聲開口道:“什麼事兒啊?你和他很熟?”
江秀芬看鋼哥的眼神就像是看個要帶壞她閨女的壞人,鋼哥是高利貸的,唐棉和這種人塊兒,能有好?
或許在大部分家長的眼難免有些時候會用有色眼鏡看人,就好比小孩子交朋友,家長可能都會說要和學習成績好的玩兒,不要和壞孩子玩兒,這種說法都是差不離個意思。
家長擔心可以理解,但是有些時候難免會太過用自己的主觀意識來判斷。
唐棉對笑了笑,開口撒嬌道:“娘,這事兒我有分寸,我餓了,你幫我做碗麵條吧?”
江秀芬遲疑了會兒,對上唐棉的眼睛,然後想了想,轉身進了廚房。
閨女大了,有小秘密了,心裡有點酸怎麼辦?
等到江秀芬離開之後唐棉抬眸看向鋼哥,開口問:“你找我什麼事兒?”
“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找人?我今天還要回學校,不會有太多時間。”唐棉回答道。
“那你幫我看看,我真的沒彆的辦法了。”鋼哥說話的時候紅了眼眶,特彆難過的樣子。
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在個小姑娘麵前哭的像個孩子似的,唐棉有點兒不知所措。
喂喂喂,她最不會安慰人了啊!
看著鋼哥哭的鼻涕都快出來了,唐棉開口道:“那個你彆哭,找人我幫你。”
“啊?”鋼哥聽見唐棉突然答應,抬起那張滿是眼淚的臉,似乎呆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唐棉答應了,高興地抬手特豪放地用袖子抹了臉上的眼淚。
“那個,我們走吧,路上邊走邊說。”鋼哥迫不及待開口道。
唐棉點了點頭,朝著廚房的方向喊了句:“娘,麵條彆做了,我出去趟。”
江秀芬聽見唐棉的聲音從廚房裡出來,手上乾乾淨淨點兒麵粉逗沒沾,可見江秀芬壓根就沒動手,也知道要吃麵條不過是唐棉支開她的借口。
剛才在廚房裡江秀芬也聽見了大男人的哭聲,知道對方找唐棉是真有事兒,人大老爺們都哭了,這事兒肯定挺急,江秀芬怎麼好意思說讓唐棉不要去。
看著江秀芬那樣兒唐棉乖巧笑,再次開口道:“娘,我出去趟。”
“嗯,小心點兒。”要不,彆去了。
江秀芬乾巴巴說了句,抿了抿唇看見鋼哥那紅著的眼眶沒把後半句話說出口。
看著唐棉和鋼哥離開的背影,江秀芬心裡不太是滋味兒,閨女好像越來越忙了。
回家的時間本來就不多,這會兒剛回來天就讓人叫走了……
城裡——
處小巷子裡,唐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邊是城裡的老住宅區域。如今住在這邊的人不多,在這半小時,經過這邊的人都不超過十個,也就是住在這邊的回家才會進出。
鋼哥焦急跟在唐棉身側,看唐棉看了半晌也沒說話,便忍不住心裡的焦急,開口道:“看出什麼沒有,能找到人嗎?”
唐棉聽見鋼哥的聲音,抬頭看過去,開口回道:“找人有點兒麻煩?你閨女被人販子綁走了,人已經不在這了。”
“人不在這兒,那在哪兒?”鋼哥那模樣看起來又要哭了。
唐棉揉了揉眉心,之前還真沒看出來剛哥是個這麼感性的人,好歹身高米,長得人高馬大的,咋的這會兒動不動就掉眼淚?
而且她說有點兒麻煩,並沒說沒辦法啊。
“不許哭,這事兒我會幫忙的,咋們走吧。”唐棉說完就直接邁步朝著巷子口那邊走了。
鋼哥的本命楊鋼哥,今年三十歲,二十回結婚,二十四歲這年有了個閨女,楊蕊。
閨女今年十五歲,在讀高。
昨天晚上楊蕊夜沒回來,鋼哥打聽之後確定有人看見楊蕊進了這條巷子,這巷子離他家裡隻有五百米不到的距離,如果回家肯定早就到家了,可是直到今天也沒看見人。
楊鋼讓手底下的人都四處找了,影子都沒看見。
唐棉會兒就打發楊鋼離開了,唐棉自己則先去了學校找到劉紅旗請假幾天,劉紅旗聽見唐棉請假也沒說什麼,好學生請假不需要那麼多理由。
請假之後她出了學校。
唐棉在城裡熱鬨的地方轉悠。
熱鬨的地方人特彆多,然而唐棉這種漂亮的小姑娘走在人群也是特彆打眼的,路人不少人視線都落在唐棉的身上。
小姑娘白白淨淨,模樣賊俊,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這樣的長相真的特彆出眾。
特彆是小姑娘嘴巴還特彆甜,說話的時候聲音也軟軟的。
個小攤前,唐棉看著攤上的糕點,眼滿是渴望。
“小姑娘,來塊兒,我這糕點可是附近出了名兒的好吃,甜而不膩,吃了保證你還想吃。”小販自笑吟吟招呼道。
唐棉看著糕點點了點頭,開口道:“給我挑塊個兒大的,這塊,我要這塊,這塊個兒大。”
小販手腳利落用包好,遞過去,道:“來,小姑娘你拿好。”
“謝謝。”唐棉伸手接過,給了錢。
吃著糕點,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唐棉眸光微閃,腳步繼續往前。
後麵不遠處,兩個男人悄悄望著唐棉的方向。
幾分鐘之後,待唐棉走到偏僻處的時候,四周沒人。
前麵的唐棉吃著糕點,似乎對身後跟著的兩個男人毫無所覺。
終於,兩個男人瞅準機會出手了,個人放風,另個人快速上前,手捂住唐棉的嘴,拖著人就往某個方向走。
切發生的太過快速,短短分鐘左右,原本的三個人都不見了。
隻有地上塊摔碎的糕點落在地上,彰顯了剛才發生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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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後。
間破舊的小房子裡,幾個小姑娘被綁著,嘴也被堵上了。
就算是如此幾個小姑娘也小聲嗚嗚哭著,臉上的淚痕看起來不知道多麼可憐。
驀地“哐當!”聲,門被人從外麵踹開了,隨即個男人扛著個小姑娘進來,男人隨便將肩膀上的小姑娘扔在地上,視線在小姑娘那漂亮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隻有兩秒男人便收回視線轉身出去了。
“哐當!”聲門再次關上了,那僅有的點亮光也沒有了。
女孩們更加更怕了,特彆是看見地上剛進來的小姑娘,心裡的絕望愈加劇烈。
她們都回不去了。
聽說被拐賣的小姑娘不是被帶去做皮肉生意就是被賣到那種窮鄉僻壤找不上媳婦兒的地方給人生兒子。
嗚嗚嗚,她們想回家。
地上的唐棉聽著耳邊的嗚嗚啜泣聲,驀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屋子裡很黑,唐棉突然蹭的下起來嚇得旁邊幾個小姑娘都瞪大了眼睛。
唐棉的手也被綁著,口也被塞上了破布,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唐棉之前身上的就被檢查遍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除了她這身衣服。
屋子外麵,片綠色綿延,兩個男人守在門外,聽著屋子裡的啜泣聲,眼閃過抹不耐煩。
女人就是愛哭,覺得煩躁。
屋子裡,唐棉手腕被繩子磨得疼。
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上輩子唐棉看電視劇那繩子綁的不要太敷衍,就連手銬也是可以進出自如的那種。
這會兒真遇見這種情況唐棉算是知道了,綁匪或者人販子,動真格兒的時候可不是玩玩兒的。
唐棉皮膚嬌嫩,這綁了內多長時間,手腕那地兒火辣辣地疼,似乎磨破皮了。
唐棉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動了動手腕,暗處,繩子突然從她的手腕自動鬆散,落在了地上。
手自由了,伸手取出嘴裡的破布,唐棉在黑暗無聲打量著另外幾個小姑娘。
都是十幾歲的姑娘,哭的軟噠噠的小模樣。
其個姑娘特彆不樣,這位姑娘靠在牆角,如果不仔細看都發現不了,這小姑娘瞬間引起了唐棉的注意力。
長相柔弱,此刻卻聲不吭,那臉倔強和她柔弱的五官形成鮮明的對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