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建國後不準成精13(1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1780 字 4個月前

忙忙碌碌的一夏過去, 等到秋高氣爽之際, 三裡村終於迎來了今年的豐收。

秋收是一年到頭最歡欣也是最忙亂的時候,村裡基本所有人都下場了,連同那些春耕和夏忙時逃過一劫的小孩子們都被派遣了活計, 每個人都要為收糧貢獻一份力量。

當然了, 按照合作社的宗旨, 隻要乾活的人就有工分拿, 才能在秋收後分得口糧, 不然毛都沒有, 來年喝西北風去吧。

隻不過大人小孩兒甚至男人女人的體力和勞動量都不同, 工分也隨著上頭指示的細化浮動分配著,總體是乾得多多得、乾得少少得, 暫時看來算得上是極公平的。

這也讓大家即便在心裡對於合作社的勞動模式有什麼不滿,大麵上也說不出怨言來。

錢寶幺在秋收的時候理所應當地也下場了,不過錢母為了照顧小閨女, 特地拜托村長媳婦幫忙給她分了個輕省的活計。

兩家已經算是半個親家了, 且小兒女的婚事在秋收忙完就要辦起來,這點小忙不至於推諉。

最終經過村長家的一點照顧, 分攤到錢寶幺的活兒也隻是看看場子趕趕鳥雀之類的項目, 累是累不著人, 隻是相應的工分也拿的比其他人低些。

不然大家都搶著去乾輕便活計了,誰還會為秋收掏力氣。

錢父錢母正值壯年,是家裡主要的壯勞力,錢寶芝的莊稼活也不在話下, 有他們三個在,基本也沒指望錢寶幺能掙多少工分,左右有個活做不讓旁人說閒話看低就是了。

所以,不管工分低不低,錢家三人首先是滿意的,彆人見了也隻笑說他們家寵閨女。

錢寶幺直到這個時候才再次見到白雪,自從對方上次半夜跑上山被找回,已是許久沒在村裡露過麵了。

即使白雪犯過那次的錯,甚至差點牽連出人命,但看分配給她的活計,想必村長媳婦對她仍是保留著幾分情意的,不然也不會怕嬌嫩嫩的小姑娘下地乾活累著曬著了,特意幫她安排了個幫忙做飯的活計。

畢竟是曾經疼過寵過的人兒,如今還是放話認過閨女,錢寶幺倒是理解村長媳婦的這番操作。

人之常情嘛,不為過。

隻是理解歸理解,等到晚上收工回家,錢寶幺該為此提醒自家姐姐的還是照常提醒。

眼看婚事不日就要舉行,彆煮熟的鴨子到嘴卻飛了。

錢寶芝雖然不認為都到這個時候了,王紅軍還能掏出她的手掌心,不過等到第二天再去下地乾活時,她卻把這事放在心上考慮了一番,先是拿話考驗了一番王紅軍,等到對方恨不得詛咒發誓自辯清白才把人放過,甜甜蜜蜜地給一個甜棗再把人哄的暈暈乎乎找不著北。

男人這邊放心了,錢寶芝就把目光轉移到女方身上,在白雪中午和幾個做飯的嬸子們往田裡送菜送湯時暗中觀察了下。

“小狐狸精。”錢寶芝隨後低咒一聲。

因為經過察看,她發現白雪好像對王紅軍又起了糾纏的心思,也不知道上一段時間是真的死心,還是藏起了小心機沒被她瞧出來,差點將她蒙混過去。

錢寶幺正坐在一旁喝著綠豆湯,猛不地聽到這句脫口而出的小聲怒罵,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嗆住。

“咳咳咳——”一陣咳嗽後引來姐姐關心的詢問,錢寶幺抹把臉保持微笑隻說沒事。

錢寶芝看妹妹喝口水嗆的臉都紅了,不禁心疼地幫她拍背緩緩,順便明說那白雪看著不像是個好的,她妹妹就像個單純的天真小白兔,以後還是離那人越遠越好。

“我看她就像個見到男人走不動道的狐狸精,你彆和她走的太近,萬一對方轉移了目標,看上衛鋼蛋把人奪走了咋辦,到時可有的你哭。”錢寶芝作為姐姐卻操著老媽子的心,一旦叨叨開就擔心個沒完。

錢寶幺嘴角抽抽,灌一口綠豆水壓壓驚,心道白雪這會兒可不敢把主意打到衛斯年身上去。

當時那一句野兔子的尿騷氣,可是把人嚇得連剛因為英雄救美而起的漣漪都瞬間凍成冰了,白雪怎麼還敢往衛斯年身邊湊。

還有……

那啥,她能告訴姐姐嗎,其實真狐狸精就在你身邊呢親,被罵狐狸精的那個才是真真小白兔。

可惜錢寶芝並不知道她的心中所想,此刻還在一臉嚴肅地叮囑妹妹,並在心裡為白雪其人打上一個大大的叉。

往常還不覺得,現在仔細想想,越想越覺得那白雪或許真不簡單。

彆的先不提,就說眼前吧。

明明人家都有主了,對方竟然還想往裡插一腿,也不知道是沒見過男人,還是本性如此,真是令人可惡。

經過一番思量,錢寶芝這一回才真正對白雪起了警惕之心。

不過也隻是警惕罷了。

你說忌憚?不可能的。

雖說那丫頭近水樓台,但要是王紅軍能看上她早就看上了,還能等到現在去?

實話講,錢寶芝對心懷不軌的白雪是不屑於忌憚的。

因為她相信自己的驕傲,更相信被她握在手心裡的王紅軍,隻是記著妹妹幾次的提醒,以防對方最後狗急跳牆弄出啥事惡心人,她才在心中升起警惕。

心思百轉的空檔,眼看著那邊白雪頻繁想往王紅軍身邊湊,舔著臉不知在說些什麼,惹得後者緊皺眉頭,臉上都是嫌棄和排斥,偶爾還輕飄飄往這裡瞄上一眼,暗含期待。

錢寶芝翻了翻白眼,心裡對王紅軍的反應略微滿意,麵上卻故作生氣地朝對方招了招手。

王紅軍本就注意著這方向,見此頓時喜笑顏開,一把奪過白雪遞上的碗就巴巴地擠過來了,將手中的那碗綠豆湯奉上,伺候前後跟村裡的哈巴狗似的,要是有條尾巴說不定他早就搖上了。

雖然村裡有人對此看不過眼,暗地裡嘀咕村長家兒子看著白麵,內裡也麵的很,看被未來婆娘拿捏的,早晚是個粑耳朵妻管嚴。

這話傳到村長媳婦耳朵裡,她卻不以為杵。

因為真要較真的來說,村長在家裡也是聽她的,隻不過因為對方多少是個一村之長,她在外麵給他留幾分情麵沒表現出來罷了。

總而言之,他們家就是女人管家,男人弱點怎麼了。

再說她生的兒子她知道,那小子看著麵團一樣軟和,實際上真遇到啥事可不會這般靦腆,到時當家的還一定是誰呢。

而且就因為兒子看著弱,才更應該找個厲害的媳婦掌家,以前是她想差了。

睜著天真無辜的兔子眼把話學回來說的白雪見村長媳婦聽了沒啥反應,一點沒有責備錢寶芝的跡象,甚至還隱隱升起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得意驕傲感,不由得懵的很。

不過她也不是一隻簡單就放棄的兔子就是了。

山裡回不去,不留下來怎麼行,而留下來的最好方式不過是緊緊抓牢王紅軍罷了,對方那一身的鴻運和人氣實在難得令兔眼饞。

白雪握拳鼓勵自己,不信她沒這個本事。

畢竟她可有一個偉大的月宮前輩榜樣在,想當年連二郎神君也不是拜倒在那位的月華裙下,連龍公主都甘願舍棄了麼。

而目前她所遇到的小小挫折,不過是上天給她白雪設下的考驗,必定會柳暗花明峰回路轉。

白雪憑著這一股莫名來的信心,在秋收的繁忙過程中開始施展小白兔魅力,總是想引起王紅軍的注意。

有時她的好心辦壞事特性發作,讓周圍不少人為此遭了殃,令大家夥哀怨不已。

可惜白雪尤不自知,上躥下跳地讓村裡看了很多笑話,為眾人忙碌的勞作添下不少八卦的作料。

然而有些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村裡人看她折騰的多了,慢慢地也恍然看明白過來。

大家夥心裡大悟,這白雪以往瞧著是個白兔子一樣白嫩嬌軟的可愛純真女孩子,其實人家心裡也不是沒有小算計的嘛,隻不過對方偽裝的好,實際上和他們沒啥區彆,甚至比他們村裡其他這個年齡的孩子還要來的老練心機,以後不可真等同於孩子來看。

瞧人家這算盤打的,人家王紅軍都有對象了,六禮走完都要辦婚事了,她還非要悶頭往裡衝,說是心裡沒點盤算誰信啊。

說是乾妹妹關心哥哥,也不是那個關心法,看得人忍不住直起雞皮疙瘩。

錢母晚上下工回家和閨女念叨這事兒的時候,錢寶幺聽了一耳朵笑而不語。

話說劇情中白雪可是憑借那副天真單純不知世事的小白兔樣兒,虜獲了三裡村村民們所有的關注和疼愛,然而現實卻不然,又不是自家孩子,誰能就因為一副惹憐的小模樣就去對人家掏心掏肺比對自家人還好呢,基本不可能好不好。

所以是,現實是現實,不可一概而論。

即便現實是衍生出來的,也擋不住它有自己補全漏洞的能力,所以劇情隻是個大致的走向框框,其中具體怎樣發展,則全看內裡的因果如何牽扯了。

錢寶幺出神的想著,刹那間覺得自己恍惚明白了什麼。

從那一晚開始,她有點感覺到自己身上那種不可捉摸的劇情壓製力消失了,之前本就微薄的幾不可察,耽誤不了她什麼事,現在一點都沒有了,更方便她按照自個兒的心意作為。

至於劇情什麼的,她知道但不願遵循其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