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弄,你再等等,肯定會有更好的機會。”不能明說,錢明珠隻好暗示著建議。
然而韓嶽難得遇上這麼個自認為的好時機,怎麼可能聽她的勸,甚至以為她是想把他綁在鄉下陪她當泥腿子,不讓他回城。
兩人想法不一,頻道都不在一條線上,最終當然是沒談攏。
韓嶽咬咬牙,最終豁出去一般保證,“隻要你幫我弄到名額,我就答應你上次說的那事!”為了理想犧牲一下個人,他覺得是值得的。
上次他們說的除了結婚一事沒彆的,韓嶽這意思說好聽點是一起拿下名額,他就娶了她,來個雙喜臨門,說不好聽點是雙方達成個交易,你幫我弄來名額,我才會娶了你,不然免談。
錢明珠聽出他的話音,神色難言地像是有點膈應,但是係統一直在後麵死命催著,再不趕點進度,估計她的金手指就要離她而去。
相比起供她吃喝穿用的金手指,一個疑似表裡不一的臭男人算什麼。
看在對方是男主,能給她提供益處的份上,交易就交易,等到結完婚綁定了再說。
意見達成一致,兩人就開始琢磨著想辦法該怎樣把名額拿到手,首先村裡人那裡讓錢狗他們幫忙使使勁,其次知青院這邊也需要韓嶽自己謀劃謀劃,屆時雙管齊下才最保險。
韓嶽覺得知青院那群人不會是他的對手,作為上過高中的人,他有這個自信。
而村裡對名額有想法的人家肯定也不少,但有了錢明珠一家的全力支持,到時發動他們的親戚朋友幫忙,他也不是沒有和本村那些小年輕的一拚之力,獨占鼇頭並不難。
可以說,經過那麼一想,知青院的知青和村裡的年輕人都不在信心爆棚的韓嶽眼裡。
最讓他警惕的其實當屬以前是知青,現在是大隊長家女婿的衛斯年!
不說那人因為目前的身份關係具有很大的贏麵,單講他對方之前被村裡評上了勞動先進分子就比其他人更有優勢,絕對是爭奪工農兵大學推薦機會的最大對手。
必須得想個法子把人排除在外,不然還有彆的人什麼事。
不僅韓嶽這麼想,知青院的大部分知青以及村裡小部分的年輕人都有這樣的想法,覺得工農兵大學的名額要說該分配給誰的話,衛斯年就是頭一份。
然而被眾人惦記的衛斯年本人卻不這麼覺得,也沒想拿下那什麼工農兵的推薦名額。
因為他根本不需要。
即便那是讓彆人轉儘腦彎爭破頭的東西,也對他沒甚價值,不值得費什麼心思。
錢父那會兒回來後還找他談了談,問他想不想去上工農兵大學,卻被他當口拒絕了,表示不考慮那個途徑。
麵對錢父疑惑又欣慰的神情,衛斯年當時舉了舉錢父剛幫他從鎮上帶回來的家信,透露了點上麵的內容,說是他父親平反有望,到時候回城對他來說不是難事。
這下錢父又鬱悶不高興了,擔憂衛斯年一旦回城,他家閨女豈不是成‘寡婦’了。
然後衛斯年又道出信上還寫了高考即將恢複的消息,是他母親在京都那邊打聽到了風聲,特地通知他一聲,以便提前做好準備。
比起被推薦上勞什子的工農兵大學,屆時風風光光地考上大學回城豈不是更名正言順有牌麵。
“你是考回城走了,那我閨女咋辦?”錢父聽後臉上就差寫著這個問題了。
衛斯年颯然一笑,向老嶽丈提議說,“既然我能考,那寶麗也能考,我們兩個一起考大學。”
錢父頓時側目,想法是好的,女婿的心也是好的。
奈何事實不成啊,他閨女當初上完了小學,初中就稍微讀了讀,高中都沒摸到邊邊,參加高考什麼的簡直是癡心妄想,即便他再吹噓自己閨女多好多有能耐,在這事兒上他也不能昧著良心點頭說聲行。
不然到時候閨女沒考上還把女婿耽誤,到時萬一再因此成怨偶就不妥了。
但是衛斯年對自家小媳婦有信心,並且十分期待之後窗前教妻的場景,一力勸說錢父此事可行可行就可行。
女婿自己都說行了,錢父能怎麼辦,隻好揣著擔憂點頭應允此事。
“爸不用擔心,寶麗很聰明的,我可以先教著試試,不行再想辦法,反正距離高考真正恢複還有一段時間要等,到時我即便走也必定帶上寶麗一起。”衛斯年一錘定音,順便給錢父吃吃下一顆定心丸。
錢父高興了,隨後了解了情況的錢母也滿意的不行。
但得知自己以後要頭禿上課的錢寶麗表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