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霸道村姑成壕路11(1 / 2)

十幾塊的其中一半是胖阿姨貢獻的, 剩下的都是在她之後的人陸陸續續過來, 你買一點我買一點的積攢而成。

直到飯時過去,竹籃子裡的小包子已經賣完,還剩下一些貓耳朵和油撒子。

這兩樣畢竟用的油多, 定價比較貴點, 所以相對而言, 路過的大人們一般都會選擇買便宜些的包子, 最後將它們剩下了。

錢寶芳看看天色, 轉頭去了縣高中那邊。

時隔多日, 她又重新回到學校門口。

那些原本模仿她賣小飾品的攤主見到她人過來還有些警惕, 稍後就發現她改成賣吃食了,味道還香的饞人, 他們也忍不住過去買了點嘗嘗。

當然這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點,錢寶芳的主要客戶群還是那些不想吃學校食堂、跑出來溜達著打牙祭的學生。

她趁著這個空檔在校門外晃悠了片刻,順利將餘下的那點油炸料賣光。

或許是味道確實好, 臨走時, 她還被認出她的女學生拉著問明兒個來不來。

錢寶芳當然點頭說來,但是明確表示不再賣小飾品了, 現在改賣吃食, 他們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和她說說, 像之前的小零食也是可以帶的。

饞嘴的學生歡呼一聲,讓她有啥好吃的做來拿來就是,到時他們絕對捧場。

實在是學校食堂的飯菜都吃膩了呀,清湯寡水的一點油花都不見, 也不知道大廚子他們到底克扣了多少去。

因為受歡迎,第二天再過來的時候,錢寶芳多加了一個籃子,兩手一邊挎一隻。

照樣還是葷素小包子和貓耳朵油撒子,她先趁著飯時賣給學生們,等到賣不完了才去醫院門口轉轉,如果還有剩的話就到附近的街頭吆喝幾聲,賣光就回去,不多做停留。

接下來秋末的一段時間裡,她做的都是這樣的吃食小買賣。

錢爸錢媽覺得縣城生活花銷不低,日常都不敢多吃喝,能省則省,但錢寶芳還記得出院時醫生的囑咐,因此賣吃食的同時也趁機讓父母蹭點好吃的,變相給他們補身子增加營養。

對於閨女的孝敬,或者說美其名曰是嘗味兒的舉動,二老推辭不得地收下,心裡美滋滋。

不到小半月的功夫,他們的氣色就以肉眼可見地好起來,比在鄉下時那般黝黑乾巴的瘦模樣強太多。

錢寶芳自己也胖了點,人也養白了些,覺得賣吃食果然是不錯的,不光賺錢還能惠及一家子。

期間因為小吃生意很受歡迎,就像之前她賣小飾品那樣,瞧著是能得利的法子,所以難免再次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沒多久他們也開始跟風賣起了吃的。

但這次可和上回不一樣了。

上次的小飾品什麼的,人家想跟風的話,隻要把錢寶芳做的小物件買回去研究一下,心靈手巧很快能做出類似的東西,不愁仿不出來。

然而錢寶芳這回做的是小吃,即便想跟風的人知道她具體賣的什麼,回去也能做出來,但味道總歸不一樣,涉及到手藝問題,不是想仿就能仿出來的,單看誰做的更香更好吃,更吸引學生們肚裡的饞蟲了。

這麼個情況下,一段時間後,學校門口多了幾個她的同行。

大家都是賣小吃的,互相是競爭關係,生意多少都會受到點影響。

錢寶芳這邊也不可避免地遭遇衝擊,但因為她做的吃食味道不錯,而且因為年齡和態度上更有優勢,所以學生們還挺捧場的,小生意的影響不算太大。

再說她又不是隻靠學校門口一個地方,醫院大門和附近街頭也有不少回頭客。

因而每天下來的收入並沒有減少,因租房購買生活物品和食材而乾癟下來的荷包漸漸變得充盈。

手裡有錢,心中不慌。

對於從後世而來的錢寶芳來說,錢財比糧食更能讓她安心。

因此做吃食買賣的時候,她首先用掉的是之前從鄉下家裡拉過來的那些口糧,直到用完後才從糧站那邊訂購。

錢爸錢媽是從大饑荒走過來的,對糧食十分看重。

起初他們見閨女折騰自家口糧還心疼的睡不著覺,但隨後見她拿它賺了錢,能買回更多的糧食,也不怕擱在那久了泛潮,就像家屬院裡人家城裡職工那樣吃多少買多少,吃完再買,於是也不再說什麼了,全讓閨女自個兒做主。

錢寶芳天天忙著賺小錢錢,並不知道二老在此過程中的心理變化,不過現在家裡她當家,即使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為此妥協,隻會勸說下父母,然後繼續我行我素。

或許正是賺錢招人眼了,上次被人攆趕的情況再次出現。

隻不過上次是在縣初中門口,這次是在縣高中。

錢寶芳對此早有提防,當驟然看到一夥流裡流氣的小混混朝她包圍過來的時候,她立馬讓正買小吃的學生們散開,然後默默從竹籃子底部摸出一把刀來。

亮閃閃,銀光光,正是那把她之前砍人、嚇唬過人的菜刀。

找回來那晚,錢寶芳趁著洗刷鍋碗瓢盆的空檔將其在青石上磨得程光瓦亮,刀口鋒利無比。

現在明顯有人想來鬨事,她就將其拿出來放在蓋籃子的白棉布上。

陽光下,菜刀刀身寒光灼人。

來啊,互相傷害啊,誰膽怯誰就是孫子。

意圖找茬的混混們因為這個意外半道停下,瞄一眼錢寶芳籃子裡的那把一看就不凡的菜刀,再瞅瞅他們手裡的家夥:總共兩根木棍子!

草,武器都不在一個水平上,找毛個茬子啊,回去回去,彆丟人現眼了。

錢寶芳將人嚇唬走,手心出汗地硬撐著又呆了一會兒,將籃子裡的吃食賣的差不多才走人。

不管如何,陣勢不能輸,不然她下次就彆想再來這邊了。

這年頭在街上遊混的小青年大多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她不硬起來,往後怕是要單等著被人欺負。

剛才她也考慮好了,真嚇唬不主的話,鬨起來她就逮住帶頭那個亂砍一氣,然後大家一塊進局子去,她有理有據也不怕在那裡蹲幾天,反正遲早能放出來,大不了挨上一頓訓罰點款再寫寫保證書。

錢寶芳以防萬一提前打聽過,這個時候鬨事的人隻要不出人命官司或者做太過,基本都是以維穩和諧為主,教訓一下關上幾天就沒事了。

因此街頭混混才那麼肆無忌憚,而她也可以抓住這種空子,借此反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