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來說,就是王中華也想出去闖蕩,想先向錢寶芳這個村裡第一人問問經驗。
村裡其他人都以為是錢家能通過在縣城努力從低估走出來,是因為有好心人的幫助和錢爸的勤懇辛勞,但王中華卻知道一切都是錢寶芳做的主。
所以,自從生出那個念頭,考慮思量到現在,時機差不多了,他終於忍不住過來向‘前輩’取取經。
這事兒其實隻要敢做敢闖,在現下遍地商機的時候其實不難做成,所以對王中華,錢寶芳也沒瞞著,將縣城的情況給他說了說,同時還互相交流了一下當前政策的大環境問題,彼此各有所獲。
期間,衛斯年陪在自家未婚妻身邊,偶爾做些補充顯示下存在感,占有欲意味十足。
事情談過一輪,王中華本想再問一下縣城有什麼小生意比較適合,想在過後前去探探路,卻聽衛斯年突然透露了一個消息。
“縣裡之前拉來了華僑投資建廠,過不了多久,像飼料廠、化肥廠、製衣廠之類的廠子就要開起來了,屆時光是縣城閒置的人肯定招不齊人手,你們誰要是有意向,倒是可以提前準備起來,等到縣裡廠子對外招工時去報名當工人。”
衛斯年的一番話算是當場投下一顆大雷,不僅站得最近的王中華,周圍其他人也同時聽到了。
大家夥紛紛圍上來問這事兒是真是假,得到衛斯年點頭確認後立馬歡喜的不行,覺得這是個大好機會,誰不想去當工人吃商品糧啊。
至於村裡的地,能留著當然好,他們可以一邊在農忙的時候種地收糧,一邊輪到農閒有空時去縣城那些廠子裡做工,即便這樣當不成正式工,當個臨時工賺些錢補貼家用也是極好的。
若是祖墳上冒青煙,萬一幸運被正式錄取的話,到時候都能當正式工人吃上商品糧了,誰還在乎那一畝兩畝地的。
再說這時候一家裡基本都有好幾口人,一個人的地沒了與家裡多出一個工人比起來,兩畝地的損失就不算什麼了。
眾人為這個消息興奮了好一會兒,然後酒菜也顧不上吃了。
對此有點念頭的青壯年們全圍到錢寶芳和衛斯年兩人身邊,問他們廠裡招工有啥形式,是不是還要考試什麼的,他們需要做哪些準備等等,問題一個接一個。
衛斯年好脾氣地一一作答,廠裡的招工形式到時會貼出來,隻要他們注意著不會漏掉,考試可能會考試的,不過有些技術崗位比較看重個人技能,考試成績甚至識不識字不重要,當然其中也有必須得會寫會算的。
做準備的話,最好能認識能比劃自己的名字,能順暢地介紹自己、展示自己會的東西,再備上一身乾淨的衣裳,屆時體麵整潔地去應聘就行了。
他透露的這些內容,早有村裡的會計拿出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仔細記下來,準備過後給村裡想去報名的人看,以免聽完忘掉。
事實上,大家聽得都十分認真,有意的會特地用心記牢,不會輕易忘記的。
直到衛斯年將不經意透露出的這件事解釋的清楚明白,大家夥才在王叔的驅趕下回到各自的位置,繼續喝酒吃菜。
這一次,酒桌上的氣氛更為熱絡了。
衛斯年作為給他們村帶來一大重要消息的功臣,受到眾人的敬酒圍攻,讓他提前感受了一番村民們的熱情,為婚禮那天做下準備。
幸好衛斯年的酒量不算差,幾十個青壯年輪流舉酒杯的情況下,到最後也沒把他灌趴下,反而本村小夥子中有好幾個醉倒在桌子底下,抱著桌子腿兒嚷嚷著還要喝,被他們家人無奈又好笑地拖出來抬回家去。
等到後晌酒席散場的時候,衛斯年仍舊是清醒的,瞧得一眾喝酒的人佩服地告辭離開。
錢媽早就離席去熬了醒酒湯,端過來一碗讓閨女扶著女婿進屋歇著喝了醒醒酒,她自己則和錢爸高高興興不辭辛苦地將院裡留下的一攤子收拾了。
錢寶芳看著還有幾個幫忙的嬸子在,索性將看不出一點醉的衛斯年帶進父母給她準備的新房間裡。
新房間按照她之前畫的草紙布置的,新打的實木大床上鋪著新做新鋪的被褥,看起來很是宣軟,躺上去一定很舒服。
這會兒兩人單獨相處,錢寶芳問出剛才自己擔憂的事情。
“你講那個消息透露沒問題嗎?”她擔心因為這個給他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衛斯年搖搖頭,反應略顯遲鈍地回道,“沒關係,縣裡的告示這兩天就要貼了,早晚會傳開,讓咱們村的人提前知道點沒什麼妨礙。”
“咱們村?說起來你可不是這村的人呐。”錢寶芳好笑地點點他,結果一個不注意就這麼將人點倒在身後的大床上。
錢寶芳看他又想順勢睡覺的意思,趕緊上前扶他起來把醒酒湯喝完。
衛斯年聽話喝掉,然後一把圈住她的腰磨蹭,“我是咱村的女婿,約等於咱村的人,小芳同誌,你有啥意見?”
“沒意見,你醉了。”
“沒醉,我知道你小芳同誌,你是我媳婦。”
“…………”
錢寶芳無奈地任他抱住腰糾纏,心裡頭卻想著他之前提到的縣城製衣廠一事。
或許,到時廠子開起來,她可以借著就近的便利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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