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霸道村姑成壕路28(1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7423 字 4個月前

服裝店開了後, 由於有前麵擺攤時打下的顧客基礎, 店裡的生意倒是起步不錯,有個好開頭。(m..)

而且正值私營店陸續在街頭開張的時候,群眾們為了瞧新鮮也願意沒事到街邊的鋪子裡走一走、看一看, 更彆提被錢寶芳精心捯飭過的服裝店了。

因此不過小半月的時間, 她的店鋪生意就基本走上了正軌。

相比起之前擺攤, 這樣開店雖然的確不用再忍受風水日曬雨淋地遭罪, 但也變相提高了成本, 畢竟租金在那擱著, 都要算進所賣的衣裳裡, 讓羊毛出在羊身上。

但價格不是說提就能隨便提的,現在街上賣衣裳已經不是隻她一家, 要是冒然提價可能就會流失客戶,到時肯定會影響到生意。

錢爸錢媽他們都是多做多賣了幾樣貨品,進而補足租金的損失。

而錢寶芳則打算降低成本。

通過王中華從那邊進貨的成本就相對比較高, 因為賣貨後的利潤要分去一半, 相應的她這邊的收益就很少,成本也變高了。

所以, 錢寶芳打算取消這種模式, 不用再從南邊進貨。

但為了緊跟潮流, 她會另外拜托王中華他們每次南下時帶些服裝樣品回來,打算自己根據流行因素設計,再交給縣城製衣廠那邊批量定製,搞個人品牌。

如此的話, 總體成本上相較於之前的形式降低了一些,店裡的服裝款式也會同其他店家有所不同,能夠保持獨特的吸引力。

錢寶芳這般打算好了後就著手實施,開店的同時也不忘參透樣品元素,然後根據後世的眼光以及手上做衣裳的熟練經驗,進而設計畫出自己滿意的圖稿。

這些設計稿稍後被送進製衣廠那邊,對方會根據它做出她所要求的款式衣服。

由於之前的合作,再加上衛斯年的關係,製衣廠那邊在沒有大單需要趕的情況下也不介意接下她這個小單子。

隻是等打著‘芳芳’個人品牌圖標的夏裝上新後得到大家的歡迎,令人意外地爆火全縣的時候,製衣廠那邊通過衛斯年找來了。

錢寶芳同專門前來找她的負責人聊了聊,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你們是想用我的服裝圖稿?”

“是的,錢同誌,不知你可否將那些設計圖賣給廠裡?”

負責人是帶著誠意過來的,不管是因為爆火的圖稿價值,還是看在衛斯年的麵子上,對方給與的價格都十分豐厚。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知道這事兒肯定跟天上掉餡餅似的,立馬高興的答應了。

然而錢寶芳並不是隻貪圖眼前利益、目光短淺的普通人。

比起直接賣圖稿,她更喜歡做長遠的打算,抓住賺更多利潤的機會。

因此,這場談話到最後的結果是,錢寶芳願意出設計圖同製衣廠合作,但她不賣,而是抽取每件衣服出廠價的千分之八。

也就是說製衣廠每賣出一千塊的衣服,需要分給她這個圖稿設計者八塊錢。

這個價格看起來跟白送也沒什麼差彆了,但錢寶芳有個小前提,要求製衣廠根據她的圖稿做出的每件衣服都要在後領內襯裡繡上‘芳芳服飾’的個人圖標,以示這是她所設計出的服裝。

負責人沒想到她會提出這麼個想法,隻道這事兒他不能決定,必須回去和廠長商量後再給具體的答複。

錢寶芳不著急,放人離去後立即行動迅速地去縣政府申請注冊,將‘芳芳服飾’這四個字徹底變成自家合法的品牌商標。

上頭在開放市場時就針對這一塊做過條例,但知道或者有這樣意識的人不多,所以小縣城也一直沒有人特地去花錢弄這個。

錢寶芳這次開了個頭,再次做了第一次吃螃蟹的人。

作為第一人總是有些好處的,起碼她這回的事就被辦的快速又高效,順順利利地在小半天之內將自家商標牌照拿到手了。

雖然製衣廠那邊可能不會那麼無恥,但防微杜漸的事,錢寶芳不吝嗇於花點錢做了以防萬一。

幾天之後,製衣廠的負責人給了回音,說他們廠長想請錢寶芳和衛斯年吃頓飯。

國人談事都喜歡在飯桌上,推杯換盞之中定下合約。

錢寶芳沒有拒絕,當天中午就在縣城最大的國營飯店裡見到了精明和藹的中年廠長。

雙方打過招呼就座,好好吃了一頓飯店大廚的拿手好菜,期間你來我往敲定合作之事。

製衣廠那邊答應錢寶芳會在做出的衣服上打商標,而錢寶芳要求的千分之八抽成則被廠長砍到千分之五,不愧是能做到廠長的人,白菜價也要再砍一半下來。

索性錢寶芳的目的不是通過合作攬錢,旨在宣傳自家商標,為以後的計劃做準備。

兩方達成合作意向之後就簽訂了合同協議。

事情結束,臨分彆前,廠長老狐狸還笑眯眯地鼓勵錢寶芳多多設計圖稿,隻要是好的,他們廠子來者不拒,多多益善,他們要努力為國家經濟的騰飛做貢獻雲雲。

前頭那些話,錢寶芳聽著還好。

輪到後頭一些官腔套話時,她就保持微笑默默不語,讓衛斯年出頭去應付了。

錢爸錢媽稍後得知自家閨女和製衣廠合作的事,特彆是了解到那邊隻要用了她的設計圖稿,每賣出一件衣裳,閨女就有錢拿,頓時高興的不行,比他們自己店裡賺了還開心。

“咱家小芳就是聰明,你看中華他們還在忙著開店進貨,整天累死累活地南北跑,人黑瘦了不知幾圈,咱小芳卻已經經營好店子,坐著畫畫那啥圖就能拿錢了,還有人親自送貨上門嘞。”錢媽晚上跟錢爸顯擺著,心裡美滋滋。

錢爸點頭讚同,感慨萬千,覺得雖說沒生兒子,但生了個有本事的閨女,比混賬不上進的兒子好的多,祖墳絕對冒青煙了。

他們兩口子的好福氣還在後頭,肯定不比村裡有兒子的人家差。

錢寶芳不知道爸媽這番私下的慨歎,在解決了供貨來源之後,她的服裝店生意基本已經走到正軌上,並不需要她親自看著了。

這時候,錢寶芳就想雇個人看店,將自己解放出來做點彆的事。

比如關心一下對象,養養花種種草,有空再畫畫圖,小日子不要太悠閒。

自從開了服裝店後,她已經許久沒有和衛斯年約會看電影壓馬路牙子了,都是他抽空過來看她,幫著她忙活一切,毫無怨言。

錢寶芳覺得雖然掙錢很重要,畢竟關乎到她的生活水準,日子過的滋不滋潤的問題,但生活中不止掙錢搞事業一項事情,不能讓它占據了她所有的時間空間。

她賺錢是讓錢為自己服務,而不是讓自己成為金錢的奴隸。

想通了這一點,錢寶芳接下來就在錢爸錢媽不太理解但也不反對的情況下,為自己的服裝店招聘了一位店長兼職店員,負責看店招待客人賣衣裳理貨等等。

對於她做的這件事,衛斯年舉雙手雙腳讚同並積極響應,所以人也是他找來的。

對方是縣政府某領導的遠方親戚,一個丈夫去世需要養獨自養育幾個家中孩子的鄉下大姐,人比較厚道可靠。

錢寶芳看中的是她在縣城裡謀生過一段時間,已經適應了城裡的氛圍,磨練的會察言觀色能說會道。

關鍵是人家上過掃盲班,認識一些字,起碼算賬記賬沒問題。

有能力,還識字會算會記,錢寶芳沒有理由推拒這樣的‘人才’,欣然笑納。

不過到底能不能勝任,還需要試用一段時間。

錢寶芳給了對方一周時間,看做的效果怎麼樣,之後覺得不錯才正式將服裝店交付過去。

當然了,她也不是周扒皮,工資待遇定的挺好。

每天看店底薪一塊錢,每賣出一件衣服有五毛錢獎勵,努力一下,一個月下來算算也有一百多塊了。

這錢對比錢寶芳如今賺的是少,但和其他工廠職工每月不到一百塊的工資比起來,已經高了很多。

畢竟像衛斯年這樣的縣政府乾部,一個月也才一兩百塊的收入。

所以幫忙看店的大姐對此很滿意,上崗後就跟打了雞血一樣,熱情高漲地迅速投入到工作之中。

錢寶芳暗中觀察了幾天,瞧她確實做的有模有樣,之前考察期間的表現不是裝的,也不是那等偷奸耍滑的人,方才放心下來,白天不再過去,隻偶爾過去查查賬管理一下就行。

其實根本不用她多麼擔心,對麵店裡的錢爸錢媽自會幫她盯著呢。

再說人家大姐也不傻,得了這麼個好工作,珍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在老板爹媽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自毀前途。

然後錢寶芳就閒下來了,終於可以睡上個懶覺,時不時還能做點新鮮吃食去慰問一下革命同誌衛斯年,等他下班後一起逛街約會看電影,感情比她忙碌那會兒更加融洽。

錢爸錢媽雖然心疼閨女額外花錢雇人看店,但對她和女婿這樣培養感情卻特彆支持。

夫妻倆看過一段時間,瞧見閨女比開店忙碌那會兒開心許多,索性也就放開了,覺得這般也挺好。

隨著盛夏過去,初秋來到,城東的芳芳服裝店經營的如火如荼,衣裳風靡全城。

製衣廠那邊在初秋前就接到過錢寶芳的幾次秋裝設計圖稿,做出來後默契地沒在縣城投放,隻要是打著‘芳芳服飾’標簽的服裝,廠裡除了給本地的芳芳服裝店供貨外,其他的基本全部銷往了外地。

王中華他們已經將店鋪開了起來,但仍舊是跑南邊進貨居多。

因為他們的特色就是這個,總有吸引客戶的點,能夠讓他們的店麵在一眾如春筍般紛紛冒頭的服裝鋪子中占據一席之地。

錢寶芳這邊的樣品仍然是通過他們捎帶,但她會按照件數付錢,比他們賣的單品價還要高,絕對是夠意思了。

王中華猜測到她的經營模式,試探著問了後覺得自己是搞不來的,沒那個設計天分。

他那群兄弟也不成,吩咐著讓他們乾活行,但若是叫大老爺們捏著鉛筆畫什麼圖稿,簡直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所以錢寶芳這種和製衣廠合作彼此賺錢互利的頭腦,他們模仿不來。

倒是她開店的模式可以借鑒。

不等王中華從中學習管理服裝店的經驗,錢寶芳趁著秋裝上新的功夫,難得從和衛斯年的甜蜜戀愛中抽身,籌備著在城西開了一家同樣的芳芳服裝店,滿足大家無須跑過全城就能買到她家衣裳的意願。

於是乎,在第一場秋雨落下之時,芳芳服飾的第一家連鎖分店開業了。

與此同時,縣城周邊又落建了幾所工廠,像肉食品廠、餅乾廠、罐頭廠之類的依次在城外落地開花。

這些全是衛斯年忙碌的結果。

在錢寶芳為事業更進一步的時候,他也沒閒著,給縣裡拉來了更多的資金,借助本地的農產品通過工廠再加工做成受大眾歡迎的事物,不僅能夠滿足當地百姓的需求,還可以銷往外地甚至全國,以期盤活縣裡的市場經濟。

隨著他這般苦心孤詣的努力,縣城的經濟幾乎以肉眼可見地繁榮起來,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得到明顯提高。

相應的,錢寶芳的服裝店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是衛斯年功績之下的受益人之一。

等到兩人都空閒了下來,秋收又快到了。

回村收秋之前,錢爸錢媽將未來女婿叫過來,一家人吃了頓飯,商量給閨女辦婚禮的事情。

之前他們已經找人算過良辰吉日,定下了婚期,時間正是在秋收後不久。

以二老的意思,那就是讓衛斯年到時看能不能請幾天假,秋收後在村裡把婚事辦了。

縣城領個證宣誓詞什麼的進行一下就成,村裡的婚宴酒席是肯定要擺的,怎麼的也得請鄉親們見證慶賀一番。

另外,還有京都那邊需要提前通知一聲。

錢爸他們經過上次衛斯年的介紹,也知道搞研究的那些高人一般都忙的沒啥時間,親家夫妻倆對兒子貌似也不太關心,到時結婚來不來現場無所謂,但總得表個態出來,不然他們閨女進門成啥了。

衛斯年一一應著,很快就給在京都的父母去了信,直接發的電報,在這個時候最是快速高效。

當天發,當天就得到了回音。

衛家爸媽的回信是全憑衛斯年自己做主,表示夫妻兩個現在全都正忙著研究項目為國家做貢獻,幾年內沒一個能脫開身離京外出的,因此麻煩親家這邊幫忙置辦一下,屆時他們人來不了,但一定會寄來聘禮和東西以示歉意等等。

錢爸錢媽看了這回信時再次一言難儘,愈加覺得女婿就是那被不靠譜的爹媽放養在外當野草長的小可憐,太惹人心疼了。

親家兩口子願意放權讓他們這邊置辦婚事是挺好的,但人家對兒子也太不重視了點吧,瞧著心裡眼裡都是研究,孩子都撩開手一點不管。

“不是他們不重視這事兒,不願意過來,極有可能是出不來,據說有些研究把的特彆嚴密,進去了就輕易不放人的,還請叔嬸見諒介個。”衛斯年訕訕著為自家父母說了句公道話。

錢爸錢媽連忙擺手,心知親家那兩人是乾大事的,不來就不來吧,隻要誠意到了就行。

“那邊既然沒意見,咱就按照這裡的風俗來辦事兒了?”錢爸最終確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