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種馬男的原配妻10(1 / 2)

女配一心脫貧 九州大人 18165 字 4個月前

雙方通了氣, 訂婚一事就在衛斯年來過錢公館一趟之後確定了下來。

因為這個, 錢冬雪和孫正衍的訂婚宴暫時被推遲了一段時間,前者對此沒有意見,而後者不敢有什麼意見, 有也得憋著。

實際上, 在這個五十年代的時候, 雖說已經開始講究自由戀愛什麼的, 但兒女小輩的婚事其實還全權捏在父母長輩手中, 而且越是富貴高門, 越是講究這一點。

因此彆說孫正衍了, 就是錢寶寶自己,在訂婚宴的事上, 其實也插不上太多手,大都被錢父他們包辦過去,而她隻需要到時打扮光鮮地到場就好了。

好在衛斯年那邊給力點, 雖然也沒有親自參與, 但派了管事過來同錢父他們商定訂婚宴的具體事宜。

錢家父子會下意識忽略女兒/妹妹意見,但衛斯年派來的管事卻不會。

對方來之前想必是經由衛斯年叮囑過的, 對帶錢寶寶態度很好, 時不時詢問她在訂婚宴一事上的喜好與意見, 並不敢隨意怠慢她這位未來的家主夫人。

索性錢寶寶也不是個喜歡沒事找事、吹毛求疵的,對於訂婚宴的大多安排都沒什麼反對建議,免於錢父二人麵子上過不去。

如此和諧順當地進展下去,訂婚宴如期來臨。

請柬一早就散發出去了, 日期一到,聞訊的人們頓時齊齊朝舉辦訂婚宴的飯店而去,也不管有沒有受邀,總歸是湊個熱鬨,如果有機會能結交一二貴人就更好了。

由於是訂婚而不是結婚,所以開宴的地點放在了飯店,而不是衛家所屬的那處城外莊園,屆時結婚的時候才會在那裡舉辦。

不過即便是在飯店,那規格也不同凡響。

為了以示鄭重,錢父和衛家管事一致而同地選了江城最好最大的飯店,包下整整一層的空間辦這場喜事,對於訂婚而言,規模和排場絕對夠了。

畢竟還沒到結婚,如果這時候辦的太過,到時結婚越不過去就讓人笑話了不是。

但即使這樣,等到訂婚宴開始那一日,四方齊聚、賓客如雲的場麵還是挺壯觀的,直接將飯店所在的那條繁華街道給堵了,光是提前打點好去疏通的警官們就來了好大一波。

也多虧提前有考慮到這一點,堵塞的情況處理的還算不錯,不然來客們都一定能全都順利進場,那般樂子可就大了。

好在眾心協力之下,訂婚宴成功開場。

搭好的台子上,錢寶寶身穿一襲中式紅裙,在見證人的賀詞過後,同中山裝筆挺的衛斯年互相交換了戒指,完成這場訂婚儀式的最大環節。

戒指是衛斯年早已送與她的銀戒,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再互戴一次,代表他們關係明麵上的正式確定,同時也向外界表示她未來衛家主婦的身份,不讓旁人小瞧了她去。

稍後,兩個已成為未婚夫妻的當事人開始和錢父他們一塊,下來挨桌向賓客敬酒了。

錢家人還好說,然而衛家主敬的酒可不是誰都能喝的,所以被敬酒的人無不是受寵若驚,往往隻是稍稍喝杯酒水,說上不少道喜的話就趕忙放人,卻還因此大喜過望,回頭和同桌的人念叨著歡喜不已。

介於此,酒宴的氣氛格外融洽,一片和諧。

隻不過輪到孫正衍那一桌時,這種和睦的氛圍被打破了。

他倒不知是不甘心還是什麼,在衛斯年隨同錢父他們一起賞臉舉杯時,突然出聲意有所指道,“寶妍,隻要是你敬的酒,彆說是訂婚酒,就是毒酒,我也會甘願喝下去,以後……隻歎命運捉弄,有緣無份。”說完深情款款地望著錢寶寶,神色無奈又悵惘,仿佛就此失去了整個世界一般失魂落魄。

好一副情聖的模樣,就是表白錯了地方。

若不是在這樣的場合,不明就裡的人聽他這麼一番故作情深的感歎,說不定真會被他表現出來的深情感動得涕淚連連。

但是在旁人的訂婚禮上不說道賀之言,卻講這樣一通含含糊糊、惹人遐想的話,真的大丈夫?

錢寶寶:“…………”

實話講,她並沒有被感動到,反而還有點惡心。

而且大喜的日子,姓孫的猛地搞這麼一出,不管說者有心無心,聽到的人卻難免會多想,極容易影響女方的名聲,且若是男方聽了介意的話,一怒之下將訂婚禮取消都有可能。

衛斯年當然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取消訂婚禮,隻是有些被冒犯到,看著孫正衍的目光分外森冷。

錢寶寶悄悄拉了拉他的手,同時錢父那邊也趕緊出聲解圍。

“哈哈,正衍小子,知道你同寶兒有兄妹之誼,舍不得她出門子,但是姑娘家總是要嫁到彆人家,等你之後娶了冬雪,還是一家人啊。”錢父話語中特地將家中侄女的婚事宣布出來。

在場的眾人不論有沒有從剛才孫正衍的話中聽出什麼,現在有了錢父的一錘定音,基本也全都給麵子地恭賀錢家雙喜臨門,一致而同地將那點情況忽略了過去。

而衛斯年這邊有錢寶寶的安撫,並沒有當場發作,免得讓大家臉麵上都不好看。

畢竟那隻是一個求而不得、嫉妒失了誌的無能之輩罷了,也就不分場合地逞一逞口舌之快,其他什麼都阻止不了,往後有的是機會教訓他。

他麵上無意追究,其他人更不會當麵犯忌諱,立馬熱熱鬨鬨地換了其他話題,道賀恭喜的聲音連綿不斷。

隨後,錢父自是繼續帶著女兒女婿往下一桌去,而錢誌文卻留下來,悄然落在後麵。

孫正衍有心搞事情,但剛說了一句出格的話就被錢父暗中警告了一番,而後更是被忽視了個徹底,現下就連同桌的人都覺得他得罪了衛家主而不搭理他了,自覺顏麵無存無趣的很,心裡卻更為憤恨,將今日之恥再記上一筆。

他以為剛才的事算是那麼過去了,在這種日子,以及錢家的關係,那一位即便再惱火也不會發到他身上,對他做些什麼,隻能在過後將怒氣發泄到某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身上。

那卻正是他想見到的,也是方才他冒然說那句話的目的所在。

隻要一想到錢寶妍自以為攀上高門,往後的日子卻會被未婚夫因此事而毆打教訓,孫正衍就十分快意,渴望見到對方之後梨花帶雨地回來找他求安慰的畫麵。

可惜他也隻能想一想而已。

因為沒等他臆想著快意上片刻,錢誌文就叫侍應生過去將他悄悄請走,果斷地扭起來交給衛斯年的人。

“隨便你們怎樣處置,隻要能讓那位出氣……最後給留一條命。”錢誌文小心溝通著。

怎麼說也是衛家主將來的親大舅子,這點麵子人家還是給的,了然地點頭應下。

等他放心走後,被捂了嘴、束了手的孫公子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死死摁在地上腿腳伺候,狠狠胖揍了一頓長長教訓。

錢誌文站在外麵一會兒,聽到裡麵傳出一些悶哼,也沒什麼慘叫,覺得對方手下肯定有分寸,想必出不了人命。

如此他也沒甚好擔心的,讓膽敢隨口亂說的孫正衍得些教訓也好。

除了這點小意外之外,隨後的訂婚宴進行的很是順遂,有衛家和錢公館的影響,再沒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找不自在的。

有也得先掂量掂量,沒看那孫公子說錯了一句話就被請走了麼,下半場都沒再出現呢。

人家那還將是親戚呢,他們又算哪根蔥哪根蒜,說不定小命就折騰沒了,惹不起,惹不起。

這麼一來,倒是陰差陽錯地鎮住了不少心思不純之人,也算是孫正衍歪打正著的一個唯一用處了。

等訂婚宴過後,錢寶寶得知此事不由得問了聲,“那孫正衍如何了?”

畢竟是男主,且往後還關乎到堂姐的一生幸福,要真是把人一不小心弄死了,她可不保證這方虛擬的小世界會不會塌陷,或者堂姐會不會對他們家心存埋怨。

衛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隨意回道,“隻是讓人教訓了他一場。”

“就這麼關心他?”誤以為她對那人還有所留戀,男人語氣泛著酸。

錢寶寶立馬搖頭,“怎麼可能,我是擔心堂姐還沒成婚就做寡婦,他們不是定下婚約了嘛。”或者堂姐肚裡都已經有小寶寶了。

最後那個念頭隻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卻沒想到馬上就成了真。

聽說孫正衍在酒後失態同人打了一架,貌似受傷還挺慘的,本著婚約的關係,錢冬雪過後找時間去探望了一番,結果瞧見全身裹著紗布的孫某人,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擔心的,當場就給暈了。

因為那時候正在醫院,看看也方便,然後就被看出錢冬雪她……懷了。

這下,錢父他們也顧不得再與孫正衍置氣什麼的了,趕緊跑去醫院先封口,再迅速給兩人操辦起婚事。

畢竟孩子都有了,還不趕緊成婚,難道要等到消息傳出去讓人嗤笑嗎?

錢公館可丟不起那個人!

而且這不僅關係到錢家的名聲,還關乎到另一門緊要姻親,關乎到錢公館往後的大靠山問題,容不得錢家父子不重視起來。

隻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能做的就是儘力將壞事扭轉成好事兒。

因而,在錢寶寶的訂婚禮後,沒隔多久,錢家另一場成婚宴的請柬又發了出來,名頭用的雖是為堂侄女和堂侄女婿辦婚事,打的卻是嫁了姐姐好嫁妹妹的旗號。

這年頭家中姐妹成婚是有先後順序的,一般上頭的嫁了,下麵的才會輪到,大戶人家尤其講究這些。

雖然現在不同於舊時,但若真這樣講究,旁人也不能置喙什麼,隻會說這家有規有矩。

而錢公館的兩個姑娘中,其實隻有一個是正經大小姐,另一個是半路過來的,但真要論起來,錢冬雪的確是大的那個,錢家若是想儘快把親女兒的高門婚事落定,而急著將大的堂侄女嫁出去也是應當。

反正親事在此之前是已經說定的,現下隻是提前給辦了也使得。

於是孫正衍剛養好傷,還沒為此抗議什麼,就被從醫院拖出來塞進婚禮現場。

堂侄女的婚禮當然是沒有親女兒的訂婚禮那樣大辦的,不過相對於普通人家來說也是挺有場麵的了。

隻是孫正衍偏往雞蛋裡挑骨頭,看到排場客人都比不上之前的那場訂婚禮,當即就心裡窩著火,恨的不行。

他自認為被錢家輕視慢待了,簽婚書、拜天地的時候都不情不願的,瞧得錢父臉上很不好看。

若不是事已至此,不好再挽回,錢父真想直接把人踢開,當場換個人上來做他家侄女婿。

也好在隻是侄女婿,關係不算太親近。

往後人知道踏實做事,他們家就提拔一二,若是還像這段時間一樣心飄起來不知輕重,那舍了去也沒什麼,錢公館隻尋常貼補一下侄女就行。

孫正衍還不知道錢父的這番決定,拜完堂去敬酒時接到小雛雞遞進來的消息還不高興了一瞬,隻因為小雛雞告訴他說她帶著兄弟乾哥哥一行來喝喜酒,結果卻被警衛攔在外麵不讓進。

他這會兒倒是忘了之前‘騙婚’的事了,還以為小雛雞等人是真心來為他賀新婚之喜的,聽到錢父不讓他們進來,認為是錢家瞧不起他,把他的手下都當成上不的台麵的人了,一點麵子都不給。

因為這個想法,孫正衍沒跟錢父他們說,自己悄悄將人放了進來。

誰知小雛雞根本就是來找茬的,帶著一群兄弟乾哥哥進門就砸,叫囂著她才是孫家正媳,另外娶的身份再好也隻能做妾雲雲。

話放的挺猖狂,隻是沒砸幾下就很快被警衛一個個逮著按住了。

畢竟錢公館也不是尋常人家,辦事之前怎麼能沒有準備,隻是萬萬不曾想中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讓一眾賓客看儘了笑話。

錢父簡直都要氣壞了,讓人把那群搗亂的全抓起來以擾民罪全投進班房去,不關上幾月半年的彆想出來。

而且在此之前,錢誌文拿著剛簽完的婚書以及被請來現場□□的政府人員,讓小雛雞一行人親眼瞧明白一件事,到底誰才是妻,誰才是妾!

小雛雞傻了,她的兄弟乾哥哥們也震驚的不行,隨後全都張大眼瞪向‘騙婚’的正主。

然而孫正衍態度變得更快,有理有據地為自己辯駁道,“當初是你們逼迫於我,不然我好好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納一個稚齡女子為妾!”所以也怪不得他擺了他們一道。

這番話叫他說的冠冕堂皇,似乎是想借此機會擺脫從前的那番汙名一般,半點看不出方才還急切想和小雛雞他們做美好一家人的心思。

他如此的說法有利於錢公館一方,錢父看在這個上沒當場同他計較私自放人進場一事。

隻是等把人收拾了趕走後,錢家父子二人輪番上場,將其好好說教了一通,隻是難免感到掃興。

旁觀了一場鬨劇的錢寶寶直到這時也才發現,原來孫正衍沾惹上的小雛雞竟是劇情中原本會成為他二房太太的那人。

對方在劇情中可是占儘了便宜,不光憑借一群兄弟乾哥哥搞得大房家破人亡,最後還把渣男的家業大頭成功握在掌中,風光無限的很呢。

隻是原軌線上,她十四歲那年才在夜總會與已經借著嶽家擠回上流社會的渣男因舞結情,進而讓渣男不顧倫理道德娶她入門當二房,最後謀劃多年當上最終贏家。

然而現在的情況則有了不同,如今這位未來叱吒風雲的二房太太也才將將十歲而已,卻已經同渣男有了牽扯,隻是身份上不再比劇情中那麼清白,從良家小姐變成了供人耍樂的小雛雞,也不知道渣男是怎麼下得去口的。

錢寶寶感歎地嘖嘖兩聲,對於這麼捉急出場的小雛雞並不看好。

出現的時間不對,又有了她和衛斯年兩個變數,以後再沒了孫正衍這棵未來成長起來的大樹攀附著,對方想再演繹劇情中那樣的成功之路怕是不行了。

錢寶寶這般想著就不再多關注,隨後將心神轉移到送回新房的堂姐身上,關心地問了句,“沒事吧?”

婚禮上遇到那種事,怎麼可能沒事呢,隻是錢冬雪沒表現出來,也沒打算現在就計較,而是默默記在了心裡。

錢冬雪是個內秀的人,即便心中再計較,麵上仍舊溫婉如水地笑著,表示大喜之日沒什麼過不去的。

隻是這事兒沒完。

今日之恥,他日必報而已。

錢寶寶沒瞧出來,見她仿佛是真的沒放在心上,而事情也被父親和大哥擺平了,沒有真的妨礙到婚事進行,索性也沒再多提,免得太過掃興。

不過她倒是慶幸錢父他們沒讓姓孫的婚後住進錢公館,不然往後天天麵對那個惡心的人,她估計會想立馬嫁到衛斯年的莊園去。

孫正衍身無恒產,新房還是錢父幫忙置辦下的,作為侄女的嫁妝,記在女方的名下,而不是便宜了男方。

所以往後這處地方都是錢冬雪的底盤,又有錢公館做靠山,隻要她自身能立起來,就不怕日子過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