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自詡是現代化女性,倒是沒被說的臉紅窘迫,反而認為小村姑言語粗俗,果真是下裡巴人、泥腿子,想跟她們衛總結婚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得美。
“你一個鄉下人,竟然敢覬覦衛…衛同誌,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帶頭的女知青看商量不成,立馬聲色俱厲地開始恐嚇。
另一個女知青不屑地瞥了眼錢寶寶,不耐煩道,“跟她嘰歪什麼呀,讓我送她點禮物好了,保證那親事辦不成。”說著當即撒開一包藥粉。
錢寶寶沒想到她們竟然當場來陰的,猝不及防之下眼見著粉末鋪麵而來,立馬抬手捂住口鼻,往小河裡跑,並且扯著嗓子大聲喊衛斯年,說有人欺負她,快點來救場,不然媳婦就要沒啦。
衛斯年長腿長腳,聽到召喚後立馬拋棄膩歪著東拉西扯耗時間的男知青們,動作極其迅速地殺到現場。
“怎麼回事?你們對我未婚妻乾了什麼?!”衛斯年一邊黑著臉急忙把人從小河裡拉上來,一邊向懵逼的女知青叱問。
錢寶寶這時候差不多也明白過來了,立刻指出他們的貓膩,“他們剛才是調虎離山,還有聲東擊西,故意把你叫開,然後這幾個女的就過來對我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說我配不上你,讓我自動放棄,好讓她們有機會……她們還朝我撒毒粉!”
身為上過幾年學的小村姑,有些詞和句子講的不要太到位。
就這樣,她巴拉巴拉將經過描述的分毫不差,半點沒有隱瞞,甚至連自己猜測以及推測到的東西都一氣當著衛斯年的麵說了個一清二楚,刺激得對麵那幾個僵在原地的女知青以及追過來的男知青們臉色齊齊變了又變,五彩斑斕。
衛斯年聽後想到方才男知青那邊也是嘰嘰歪歪著勸他對待婚事要慎重,說什麼他與寶兒同誌接受教育程度不同,三觀和理念以後都會產生衝突不會長久等等,話裡話外的意思全是讓他放棄親事,不禁深深皺眉。
這分明是想插手他的個人私事,將親事攪和黃了!
還當他是傻子呢,一群蠢貨。
他們自不會知道親事隻是他和寶兒同誌約定好的契約形式,是互幫互助,馬上酒席都要擺上了,取消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取消。
這些人想操縱他的生活?果然還是遠離的好。
等他以後進門了,知青院那邊也不用多去了罷,以後跟這群人碰到隻當不認識,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如果這樣對方還妄想糾纏上來,那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衛斯年掩下複雜的思緒,眉眼間快速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這是我們自己的事,不用管他們。”他幫錢寶寶理了理衣裳和頭發,沒再看那些欲言又止的神經病們一眼,端上洗衣盆就和他未來媳婦一塊走遠。
不過這還沒完,有些人不安分就是閒的,有那個多管閒事的精力,不如多為人民勞動創造價值吧。
心裡的想法一閃而過,衛斯年隨後趕緊帶著被撒了毒粉的錢寶寶去看郎中,結果土郎中攆了點落在後者身上的粉末,瞧半天沒看出是什麼東西來,隻讓她之後注意著點,一有不對立馬過來。
錢寶寶老實點頭,覺得是自己太大意了,以後再遇到那些與眾不同的新知青就躲遠點。
對方太詭異了,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雖然她覺得那粉末應該不是什麼好物,但她現在沒感覺到什麼不好的症狀,也就擔憂著漸漸放下了,隻根據郎中的囑咐時刻注意點。
然而直到過了小半天時間,還是毛事兒沒發生。
或許是那粉末失效了沒起作用?還是對方其實裝腔作勢騙了她?錢寶寶記下這個教訓,打算以後好好還上。
事實上不用她以後找機會動手,當前就有人替她找場子了。
有仇不報非君子,衛斯年稍後去拜訪了大隊長,聲情並茂地講述了新來知青對建設社會主義的積極性和乾勁,極力要求大隊長儘快給他們安排勞作,實現個人價值,為祖國建設做貢獻。
大隊長:……行叭,正好播種的準備工作該進行了,比如鏟糞挑糞什麼的,活計絕對不缺。
於是等到晚上,大隊長就趁著空閒召集大家夥提前開了場秋種動員大會,期間重點表揚了新來的那群知青,然後分配他們先去挑糞,美其名曰先適應一下鄉下勞動的工作,免得真下地上工時手忙腳亂,適應不過來。
挑糞那活雖然不算多重,但誰乾誰知道。
現在有人提先接了手,村民們頓時歡呼雀躍,熱烈鼓掌,紛紛稱讚新知青們有覺悟,是能乾大事的人呐。
老知青們為此慚愧不已,覺得先前誤解了新知青不安分、沒正形,結果人家那是覺悟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讓他們十分汗顏,自動讓步。
挑糞的活就給他們了叭。
加油,為人民服務!
新知青:“…………”這絕對是來自村姑的報複!
然而即便知道大概有人想整他們,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該死的不要臉的村姑,但他們麵對突然咣咣落到頭上來的活計還是沒有辦法推掉,不然就會得罪整個大隊,這地方也彆想多呆了。
但是即使不得不接受大隊長的安排,仍舊有人不滿地找茬道,“衛同誌也是新來的知青,他怎麼沒有挑糞任務?”
能問出這話就表明這是新知青裡真的愣頭青,與好樣貌的那幾個不是同類人。
前者是殃及的池魚,被某些作死的新知青連累了,算是倒黴。
而後者則不敢指出衛斯年沒算進挑糞的人裡麵,不然還真能讓任務目標去挑糞不成,人家衛總家大勢大金嬌玉貴的,真讓他挑糞,等回到現實,他們絕對虛到露餡,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衛斯年不去挑糞,那是因為有現成的理由在呢。
“小衛同誌就要結婚辦酒了,最近忙活著呢,他這有婚假,勞動任務等事後秋種的時候會補回來,你們有意見?”大隊長說出的理由再正當不過,誰也反駁不了。
有意見的純·新知青立馬蔫了,老老實實去乾活。
有了事做後,特彆是還每天臭烘烘的,那些明顯想搞事兒的新知青們立馬沒再往錢寶寶和衛斯年跟前湊了,直到他們擺酒的喜日那天來臨。
老嬸子們收了錢辦事很給力,新婚用品、席麵什麼的都準備的齊齊整整,讓兩個沒長輩在家的新人省心又省事兒。
同時大隊長和錢家長輩那邊也遵循了當時的承諾,將辦喜酒宴客的流程安排的敞敞亮亮,分外妥帖。
在這種時候,其實隻要肯多花一點錢票,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以婚事最後辦的還挺順利,從始至終都沒要錢寶寶操什麼心,就連結束時的收尾工作都有老嬸子們操持,更有他們的小輩們鞍前馬後地幫著忙,大家像過年一樣在秋種來之前熱鬨了一番,順便沾沾油水。
錢寶寶不吝嗇於錢財,但也沒想打眼,因而席麵置辦的檔次在村裡算是中不溜朝上。
但這仍舊讓參宴的客人們高興的不行,因為裡頭上了一道葷菜,是實實在在的臘肉,就算其餘都是些素的,來客在真真切切吃到臘肉後也是十分滿足了。
畢竟不年不節的,能嘗嘗肉味就很不錯啦。
有人說主家厚道,收了禮還給準備葷菜,估計賺不了多少;有人說錢家閨女不會過日子,這樣大手大腳下去,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啊;還有人對新娘子能‘娶’到那般俊的男知青而羨慕嫉妒恨……
本來因為最後這個,那些好樣貌的男知青在村裡姑娘中的待遇還提升了一點。
但因為他們整天挑糞撿糞的太臭了,氣味太大超過美色,姑娘們不敢靠近隻遠觀,看一眼欣賞欣賞就好,真要選了當丈夫還是算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爆肝了,啦啦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