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領著樹男走向右邊通道,推開一扇最裡麵的木門,“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理所當然的,這是一個很狹小的房間,隻有一張床,一個簡陋的木櫃,其他什麼都沒有。不過它也有一道門和外麵的種植園連接,如果打開門的話,光線還可以。
知母似等不及一般,讓樹男把他的包裹放進奴仆房,就要帶他去種植園。
可樹男並沒有放下包裹,知母諷刺一笑,什麼寶貝竟然舍不得放下,不過他才不管奴隸帶了什麼,隻要對他沒有危害就行。
“以後你的主要工作就在這裡。”知母推開奴仆房通向種植園的門,走進種植園。“小心點,彆踩著任何一株草藥!”
樹男低頭,種植園也有小路,小心點基本不會踩到藥草。
轉頭往右邊看,這大概就是神殿朝外的一麵,從他所站的位置可以看到城西一片。
“你看什麼?還沒快點過來!”知母微怒,覺得這個奴隸不太聽話。
樹男想要留在這個神殿,也不在乎知母呼喝他,加快腳步走到他身邊。
知母狠狠瞪他一眼,“你最好勤快點,如果你不想餓肚子的話!”
餓肚子是個大問題。樹男嚴肅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很勤快。
知母怒氣稍稍平息,指了指腳下一株植物,“讓我看看你的能力,把這株草藥催熟,我要得到它的種子。”
樹男低頭看看,伸出一根手指。
“什麼意思?”知母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修長手指,沒看懂。
“一枚元晶幣。”
知母,“……”
樹男很堅定地看著他,臉上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訴對方:沒有元晶幣,不乾活。
知母大怒,“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奴隸?!你想我懲罰你嗎?”
樹男依舊很堅定地看著他。
知母吸氣,立刻發動靈魂印記想要懲罰樹男。
一罰,沒反應。再罰,還是沒反應。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靈魂印記明明還在,他能感覺得到!
“他在懲罰你。”默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我快堅持不住了,揍他!”
樹男心中突然湧出一股莫名的歡喜和悲憤,他以為他在保護默,但其實他的默則一直在保護他。
樹男蹲下/身,手摸到草藥上。
知母以為懲罰見效,冷笑道:“真是賤骨頭,讓你好好乾活不肯乾,非要我懲罰你。”
可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知母突然發出尖叫,“啊啊啊!你乾了什麼!你乾了什麼!”
樹男站起身,手裡持著那株草要,他竟然把那株草藥從土裡拔了出來。
知母瞬間暴跳如雷,“我要懲罰你!你這個卑鄙無恥偷懶耍滑的下賤奴隸!我要讓你知道乾了蠢事的代價!”
“砰!”
知母痛呼一聲,身體後仰,一連倒退好幾步,手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你、你怎麼敢?!”知母滿臉不可置信,鼻血順著他的指縫滴下。
最倒黴的是他在倒退中還踩壞了幾株藥草。
樹男慢慢收回碩大的拳頭。默說了,要揍他。
“奴隸印記對你沒有效?”可憐的知母祭司總算反應過來。
“乾活,要給元晶幣。”想想,樹男又加了句:“還要讓我吃飽。”
你媽!我要退貨!
知母祭司恨極,該死的奴隸販子,竟然騙他!怪不得有這麼好的貨不公開拍賣,而是單獨找他,這貨根本有問題!那奴隸販子肯定知道!
那非,他記住這個人了。他知道這人背後有其他祭司和貴族支持,他現在動不了他,等著吧,等他升到高級祭司那天,他一定會把今天受到的恥辱和憋屈全部收回。
“我給你元晶幣,你是不是就肯乾活?”知母捂著鼻子憋屈無比的想,不管如何,先熬過這次比試再說。既然這個樹人混血隻要有元晶幣就肯乾活,那他就給他元晶幣,等過了這次比試……哼哼!
樹男點頭。
知母掏出一個皮囊,從中倒出數枚一級元晶幣,“給你,把你手上那株,還有我踩壞的幾株全部複原,你手上的叫地膚子,我要它的果實。”
“地膚子,果期八到十月,曬乾的果實具有抗過敏和抑菌作用。”默在樹男腦中科普,“給他弄,這個種植園裡的草藥都不錯,你暗中收集一點種子之類。”
樹男接過元晶幣看看,搖頭,不肯動手。
“你什麼意思?”知母真的要崩潰了,“都給你元晶幣了,你還想怎樣?”
“不是這種。”
“什麼不是這種?”知母氣糊塗了。
樹男舉起元晶幣,認真道:“你給那非的不是這種,我要那種元晶幣。”
知母表情已經開裂到不能再開裂的程度,“你媽!你知道那是幾級元晶幣嗎?你幫我種一株草藥就想要一枚六級元晶幣?!”
六級元晶幣很多嗎?樹男不懂。
默在他腦中發出大笑,“阿戰哪,彆這麼狠,一株地膚子而已,不是什麼稀罕藥草,催熟它不會費你多少能量,收他一枚二級元晶幣就行了。其他的,我會幫你看。”
樹男主動降價,表示一枚二級元晶幣就可以。
知母磨牙,最後還是掏出一枚二級元晶幣讓樹男催熟了地膚子。
其他被踩壞的藥草都是很普通的,這次樹男很慷慨地就隻一株收了一枚元晶幣。
知母看這樹人混血雖然不受奴隸印記控製,但控製那些植物生長的能力真的沒話說,要開花就開花,要結果就結果,要嫩芽給嫩芽,看在這手絕活份上,他也要逼著自己先忍下去。
於是,樹男阿戰在音城神殿種植藥草賺元晶幣的美好生活就這麼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