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彆惹我,記住了!”
老祭司身體一抖,他對伽摩大神發誓,他在白頭祭司指向他時感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氣。但其他人看到老祭司的反應,卻隻認為是白頭祭司對祖神的獻祭成功了。
嚴默喊完一個後仰,再次重重對老祭司一指,然後疲累地吐出一口氣,放下了雙手。
隨著他吐氣、放手,在場所有人也都隨之鬆了口氣。
土台降下,原戰伸手,撐住他穿著獸皮衣的後背。
壕立刻問:“祖神怎麼說?”
嚴默一臉疲累地道:“祖神願意給老祭司留下一條命,但其他,恕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是什麼意思?”壕還沒有喘過一口氣,那邊偷聽的秋實就喊了起來,“為什麼我身上的膿包還沒有消失?你不是向祖神祭祀了嗎?你在騙人!你根本就沒有用生命力向祖神獻祭!你、你過來抓住我的手,你可以救我,我知道!”
“你死不掉,你身上的膿包就是祖神對你的懲罰。”嚴默冷冷道:“彆說我不能違背祖神的意願救你,就算能,我的生命賜福用一次就少一次,用在你身上,部落裡的戰士就要失去一條命。難道你打算拿戰士的命換你的命?”
老祭司就算心裡這樣想,他也不可能說出來。他很清楚他已經失去了息壤族和飛沙族戰士的人心,他不能再讓黑原族戰士對他失望,所以就算他再怎麼想要讓嚴默救他,在這次失控求救未成後,他不會再有第二次。
嚴默理解老祭司,因為理解,他也最提防老祭司。為了原際部落的人心,他不能明著弄死老祭司,自然也不能逼他狗急跳牆給他增添更多無謂的麻煩,為此,棍棒給了,蜜棗也得送出一顆。
嚴默麵色緩和了一些,“祖神嚴厲也寬容,如果你誠心悔過,身上的症狀也不是不可以緩解,至於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緩解,我相信你作為一名祭司很清楚。”
聽說老祭司不但不會死,而且身上的症狀也會好轉,壕和黑原族的戰士頭領多少放下了一點心事。默大人雖然好,但總不是自己人不是?
原戰和嚴默因為都清楚這點,所以哪怕老祭司已經有殺他們之意,他們也隻是懲罰下老祭司意思意思。這就跟自家父母再壞,也容不得外人動手一樣,老祭司就算要死也不能死在他們兩人手上。
而老祭司在此時也保持了沉默,不知是懲罰讓他清醒,還是他認識到白頭祭司的能力和他不在同一級彆,或是另有其他謀算。
解決完老祭司,嚴默模糊了九風的奪寶經過,也沒明說地點,隻把後來九風在草原上和它口中的四腳厚皮大頭怪追逐玩耍時看到的一些情景,加上他自己的推測,告訴了壕。
“拜日族很少往這邊來,就算來亂石灘交易也不會來這麼多人和馬,他們想乾什麼?”冰皺眉。
壕沒說話,遇到這類事,他總是習慣讓戰士頭領先發言。
“這還用問嗎?肯定是拜日族也想得到鹽山,彘族和我們開戰,無論結果,兩部落都會死很多人,拜日族這時殺過來,鹽山就是他的了。”獵冷聲道。
猙點頭,“拜日族野心很大,他們也早就想要我們的狩獵地盤,這次他們帶這麼多人馬過來,恐怕不止想要奪取鹽山,也想滅掉彘族和原際部落。”
捕蛾補充:“他們敢過來,人肯定不會少,四級戰士也不會少。”
嚴默插話問:“拜日族有多少四級戰士?”
“兩個。”猙回答。
“能力和身體素質分彆都是四級?”
嚴默的問題,戰士們沒聽懂。嚴默這才想起來,原際部落的戰士們還不知道戰士級彆中還分血脈能力和本身戰鬥力兩項。
原戰把這個事情解釋了。
戰士們大為吃驚,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下意識互相看對方的臉,這一看果然發現不一樣。
酋長壕是血脈能力二級,身體本身戰鬥力四級。原戰則是兩樣都達到四級。其他戰士則都沒有血脈能力。
“如果拜日族真想奪取鹽山還想殺死我們,他們一定會來至少一名四級戰士。”原戰把話題拉了回來,“我們回去,恐怕不止要麵對彘族和郝拉族,還有更強大的拜日族。”
壕點頭,“如果我們要鹽山,就必須把前去奪取鹽山的拜日族戰士也殺退,可這樣,我們就必須把草原那邊的拜日族也徹底打敗,否則我們將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而他們有馬,打不過可以逃。”
“而且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四級戰士到底有多厲害,隻要有一個和大戰差不多,那麼……”猙話沒說完,但底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戰士頭領一起皺起眉頭。
“我們在這裡光想也沒有用。猙,你和我一起走一趟。”原戰直接道。
“好!”
“不,我和你一起去,猙留下。”壕突然道。他要親眼看一看,再做最後決定。
原戰似乎不太放心地特意看了眼嚴默。
嚴默在心裡撇撇嘴,但還是配合地道:“有猙和大河在,還有蜂衛,我不會有事。你去,我留下救人,能救回一個是一個。”
說完,嚴默再次取下號角吹了一聲短音,這是告訴九風要出發了。
這時在場除了極個彆人,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預料到,這聲號角過後,他們很快就將踏上他們從沒有走過的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