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默嗬嗬。
原戰也勾起一絲微笑,在腦中說:“如果我告訴他,我們祭司大人也找到了一座煉骨族的傳承之地,不但一個人獨得所有,而且他還繼承了煉骨族真正的最核心的傳承煉骨術,你說這位藍鳶大人會怎樣?”
“他會怎樣做都有可能,而我們十有八/九會在音城把牢底坐穿。停!往左看!”
原戰站住腳步。
藍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停住,並順著原戰看過去的方向看去。
“啊!”藍鳶輕叫一聲,似乎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那個人。
在城堡的第二層,靠近城牆的一邊,有一大片空地,那裡種滿了花草。
花草叢中站著一個人,這人年約二十出頭,身材修長,側影極為俊美,身上穿著像祭司一樣的單薄布衣,昂著頭仰望著天空,任雨點打在他臉上、身上。
此人不知在這裡站了多長時間,衣服已經全部濕透,貼著身體,曲線畢露,配上那俊美的側臉,竟真有些男色/誘惑感。
藍鳶和原戰都盯住了那個人,而嚴默的意識卻落在那個人的腳下四周。
“阿戰,過去看看,快!”
“你發現什麼好東西了?”不得不說,恢複了九成記憶的原戰相當了解他的祭司大人,竟然絲毫沒有誤會對方被美色勾引。
嚴默急切,“幫我仔細看看那邊的草叢,我懷疑那不是麥子就是韭菜。”
而不管是麥子還是韭菜,可都是大好物!
至於那片綠地中假裝自己是植物被雨水澆灌的美男子,嚴默大祭司已經把他完美忽略——再美的美男子既不能吃,也不能給他減人渣值,要來何用?前列腺按/摩/棒一個就夠了,且他也隻對同一隻牲口的屁股感興趣。
原戰快步走了過去,藍鳶想要阻止他或叮囑他幾句都來不及。
原戰彎下腰,掐斷一片葉子。
較柔軟,葉片光滑無毛,斷口處有特有的韭菜蒜香。嚴默差不多已經能夠確定,但他還需要再進一步確認。
雨中美男子頭也不低,對原戰虛虛一抬手,意思:起來吧。
原戰無視,蹲下,直接刨開土壤,露出綠草的根部。
韭菜根比起麥苗一般紮土比較深,根須少。
而麥苗紮根淺,根須多。
嚴默肯定地道:“這是韭菜!阿戰,收菜!”
原戰手一晃,瞬間把周圍一片野韭菜全部拔光,順便還把雨中美男另一邊的韭菜全部催到開花。
韭菜開花還是很漂亮的,尤其是這麼一片都開了花。
嚴默叫:“授粉,授粉,這玩意要授粉才能結籽。”
原戰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怎麼授粉?”
“拿一朵花的雄蕊的粉塗到另一朵中間的雌蕊也就是花心上,小心雨水。”
這個比較麻煩,韭菜花屬於雌雄同株,但需要異花授粉,也就是授粉需要至少兩朵花。
像這種生長在野外的韭菜其實不需要人工授粉,一旦開花,會隨風或昆蟲授粉,然後就會在花房中結出種子。等花凋落,種子也已成熟。
但是現在正在下雨,他們又急著想要得到種子,無奈下,便隻能人工幫助授粉,加快進程。
原戰小心翼翼地護住幾朵韭菜花,掐了其中一朵,反過來塗在另一朵韭菜花的中間的花心上,然後再催熟,就這樣,用這種極為粗暴簡陋的授粉方法催出了一些黑色種子。
美男十分驚奇,低頭看這一片突然生長並開花的野草。過不到一會兒,他就望向還在忙活的原戰。
藍鳶看到這一幕有點傻,見美男看向原戰,立刻快步走過來行禮,“見過大殿下。”
美男一指原戰。
“這位是我城持黑色骨牌的貴客,名戰,長生木族混血,雙係神戰士。”
美男臉上沒有一絲笑,看原戰忙得頭也不抬,他竟然走過去抬腳就踢。
“大殿下!”藍鳶厲喝,迅速要去擋住這一腳。
原戰手一張,抓住美男踢過來的赤腳腳腕,隨手一掀一丟。
美男很柔弱地被扔了出去。
“大殿下!”這次藍鳶還是叫,不過方向變了,撲去救就要摔在地上的美男。
大殿下落在了藍鳶懷裡。
藍鳶扶著他站穩,大殿下推開他,再次走到原戰身邊,撩起衣袍,君子坦蛋蛋地蹲下,拔起韭菜聞了聞,第一次聞韭菜味的人多少都會感覺比較刺鼻。
大殿下拉莫聆也不例外,他當場就把那幾根斷葉扔了出去。
原戰瞄了他一眼,兩人目光對上又錯開。
原戰站起,拉莫聆也跟著站起,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原戰看。從他的臉,看到他的下半身,再看到他的赤腳。
也不知原戰哪裡對了他的胃口,大殿下竟然露出了一個十分邪魅的笑容。
原戰斜睨他,“大殿下?音城城主的大兒子?”
拉莫聆點頭,好奇他的背筐,示意他把背筐打開給他看。
原戰怎麼會同意?為怕默的身體被雨淋著,他把藤筐整個都用土封了起來,隻在下方留了幾個通氣孔。
藍鳶再次上前,“大殿下,您怎麼到這裡來了?不是說您會到拉莫娜殿下那裡嗎?”
拉莫聆變臉,彎腰揪了一把韭菜,直起身,遞給原戰。
原戰接過。
拉莫聆又是邪魅一笑,伸手就過來拍他肩膀。
原戰沒閃開。
拉莫聆更加滿意,捏捏原戰上臂肌肉,招手示意:跟我來。
原戰把那把韭菜重新塞回給對方,也沒怎麼猶豫就邁步跟上。
藍鳶一看兩人所走方向和他要去的方向完全不同,當即眉頭皺成山,不得不追了上去,“大殿下,拉莫娜殿下還在等著戰大人的藥劑……”
拉莫聆麵無表情地回頭看藍鳶,那雙會說話的桃花眼似乎真的在說話:讓她過來。
嚴默終於把注意力從韭菜上轉到這位大殿下/身上,“看上去不像壞蛋啊,雖然笑起來有點妖異,咒巫為什麼要詛咒他?”
原戰:“你說他為什麼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恰好站在那裡?”
“你說他在特地等我們?”
“那他又為什麼要特地等我們?”
“因為……”嚴默答不出來了,可能性太多。
眼看拉莫聆帶著原戰已經快要走到一棟單獨的小堡中,後麵有人追上。
不是藍鳶,是一名宮中侍從,那侍從飛快跑過來,一靠近就喊道:“大殿下,國王陛下和王後陛下請您和遠方來的貴客一起前往城主大廳。”
拉莫聆腳步頓都沒頓一下。
那侍從無奈,又喊出一句:“大殿下,土城翠羽王後已經把您對她不敬的事告訴兩位陛下,兩位陛下讓您無論如何都要過去。否則……您之後三年都彆想得到一枚元晶幣!”
哎呀媽,這個問題太嚴重!拉莫聆和原戰一起頓住腳步,原戰理解地看向美男,“三年得不到一枚元晶幣,我要是你,我一定過去看看。”
拉莫聆看看手中韭菜,對原戰招手。
原戰……竟然靠了過去。
兩個風格和外形完全不同的男子靠到了一起,腦袋湊在一塊,拉莫聆舔舔嘴唇,往原戰腦中送了一段話:“我的魂力受到了壓製,無法多說。你知道音城和土城的關係為什麼那麼好嗎?你知道我們的藍音大祭司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年輕嗎?他可是已經超過了兩百歲的老精怪。你要想活,就不要相信那些神殿祭司的話,越是大祭司越不能信,如果他們讓你……”
“大殿下!”藍鳶一聲暴喝。
拉莫聆話沒說完,已經神色萎頓,不得不和原戰分開。似乎剛才用精神力述說這一段話已經耗儘了他的體力一般。
但拉莫聆掩飾得很好,他站直身體時,非常有挑逗意味地用手摸了摸原戰的背部,且手一直下滑到他的翹臀,直到被原戰一把抓住。
“大殿下!”藍鳶瞪拉莫聆,眼中全是失望和怒其不爭的憤怒。
拉莫聆翻了個白眼,奪回自己被抓的手,跟在那侍從身後,搖搖晃晃地向城主大廳走去。
藍鳶想跟原戰解釋他們大殿下的行為,又似不知該如何解釋,滿臉都是尷尬的表情。
原戰貌似十分厭惡地揮揮手,跟上前方特地回頭等待的侍從。
侍從走得很快,雖是春天,一旦下雨,還是很冷。
春雨沾身寒入骨,配上陰冷的古老石堡,原戰竟打了一個小小的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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