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蘭委屈得要命，同時又覺得盧青芳是真的變了一個人。
擦身走開的時候憤憤地暗瞪錦離一眼。
錦離當看不見，乖順地說：“我想上樓換身衣服，一會林醫生來，穿睡衣不太得體。”
葉軒又小爽了一下，難得一見的溫和：“去吧。”
目送錦離的背影消失在樓道口，葉軒拉開通往後花園的玻璃門，立在廊架下撥通紹冬雪的電話。
二樓拐角處，錦離斜倚靠牆而站，眼底滿是興味，躡手躡腳穿過茶室廳，貓在露台角落聽他講電話。
偷聽了幾分鐘，沒聽到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無非就是找女人那檔子事。
錦離失了興趣，回主臥挑撿些日常衣物用品，路過書房的時候，輕輕旋扭門把鎖，不出所料，打不開。
錦離勾了勾唇，手進袖子裡，捏著衣服布料來回擦拭了幾遍門把鎖才繞去次臥。
隨手把打包過來的衣服丟進衣櫃，坐在床尾打開盧青芳的手提包，把包裡的物品傾倒出來。
物品簡單，一個皮夾，一支口紅，一部手機，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錦離拿起手機解鎖，頁麵格外乾淨，手機通訊錄裡的號碼一雙手就能數得清。
社交app裡僅三個人，一個葉軒，一個紹冬雪，還有一個某某美容sap。
足以證明委托人的社交活動為零，更沒有朋友。
手機相薄寥寥數十張照片，錦離翻看日期，發現所有照片都是五六年以前的。
照片上，女孩清純靚麗，笑容甜美，眼睛明亮，長發披肩。
看樣子，估計是和葉軒熱戀時拍的。
錦離略略偏頭，望著梳妝鏡裡的女孩，忽然覺得胸腔悶得難受。
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不見了...…
鏡子裡那張麵容，柳泣花啼，眼窩深陷，眼泡浮腫，兩頰瘦凹，膚色偏黃偏暗。
因為時常佝僂背的原因，錦離時時注意著挺直腰背，身形依然顯得有些微駝。
一股悲戚的情緒蔓延心底，那是盧青芳殘存的意識又有了反應。
“砰砰砰…...”
李玉蘭象征性地敲了敲門，不等裡麵的人回應，徑直扭開門，探頭道：“太太，林醫生到了，你動作快一點。”
錦離平複情緒，站起來睨眼看她：“你真是一隻沒有禮貌的狗。”
不能動武，動動嘴也是爽快的。
隱忍就不是錦離的性格。
當然，能手撕她還是更喜歡手撕。
“你…...”接二連三被輕視的人懟過去喝過來，李玉蘭兜不住臉了，手指頭直指錦離鼻尖，表情忿然。
錦離大跨一步，捏著那根礙眼的手指頭用力往下一掰。
‘哢嚓’，指關節輕脆斷裂。
“啊...！”鬼哭狼嚎聲……
錦離粗暴扒開他，頭也不回的下樓。
“怎麼回事？”葉軒仰頭望向慘叫聲傳來的方向。
“葉先生，葉太太也太過份了...”李玉蘭捂著受傷的手指頭匆匆趕到樓梯口。
錦離手搭樓梯扶手，好整以暇地切斷她的話：“剛才我正在換衣服，她非常無禮，直接打開門衝了進來，嚇我一跳，說了她一句，她居然用手指著我鼻子罵。”
嘁～誰還不會告黑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