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蜷縮成一團在牢房的地上打滾,萬箭穿心般的疼,萬分渴求有人能來救她,腦海中居然浮現了那張惡魔般的臉,但是很快她的唇角便露出了冷笑。
怎麼可能呢,這必殺令,這權利,是他給了六姨太的。
陸書菡知道下一刻,或許柳姨太就會殺了她。這樣折磨她,無非是要讓她求饒,看自己的傲骨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
陸書菡的手猶如刀割,疼痛難忍,就連呼吸都跟著緊促了起來。
那疼痛真不是人受的。
因為疼,她咬著唇。
唇角有血蜿蜒流下,滴在素衣上麵,暈染成紅妖異刺眼的花。她的的手,緊緊扣著地麵,縱是如此,也沒能減去那噬骨的疼痛。
費力的看向那倆名士兵:“督軍呢,我要見督軍親
自跟他說,關於朱雲飛的事情。”
她的眸子在幽暗的房裡,透光芒。鮮血浸染的唇角還掛著冷笑。
不這樣的花,恐怕她是百口莫辯,就要冤死在這裡了。
如今,隻能撒謊,隻求能夠逃脫一劫。
然而那倆名士兵一動不動,就像在瞧著垂死的獵物在掙紮一般。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因為疼痛而窒息的時候,踩在手背上的腳鬆開了。
她頹然坐在乾草上,屋內的寂靜,讓她有些窒息。
傅振天既然有意殺人,為何要把她關在這裡?何不一槍給她個痛快?
剛才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是要再折磨她嗎?
六姨太仍然在得意的笑著,示意那倆名士兵上前。
陸書菡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在哪倆名士兵充滿殺意的眼神之下,半坐著身子一個勁兒的後退。
“你們要乾什麼?”
她越發的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三個人就將她團團圍住,其中一名士兵抓著她的手臂,另一名士兵高高的舉起了軍刀。
一股絕望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刀鋒的寒冷刺痛了心臟。
她顫抖著手,自知再也無處可逃,閉上了眼睛。
耳力上乘的她,幾乎可以敏感的聽到那刀子揮舞下來的聲音。
“啊——”
手指上一陣劇痛,陸書菡慘叫了出來。
有溫熱的血液濺到臉上,處處蔓延著血腥味兒,十指連心。
錐心刺骨的疼,陸書菡另一隻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右手卻疼得怎麼也動不了。
她想攥著拳頭,卻覺得手不止疼,還僵硬。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卻被那血肉模糊的右手嚇得嚎啕大哭。
不,確切的說隻省下了染血的手背還連在手腕上,那五隻手指頭被砍了下去,觸目驚心的落在稻草上,沾著鮮血已經看不清它原來的模樣。
鮮血紅的觸目驚心。
絕望幾乎使她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