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的能力終究還是有限的,那水溜的隻剩下了水珠,染了少許鮮血。
她抬頭看他,卻被他誤會了意思,既不好意思又憤憤然的的說道:“如今我二人活命都成問題,你居然還在乎這些小節。”
“督軍,您誤會了。”她冷淡的說完,試圖自己起身,活動活動筋骨,卻在下一秒又重新跌回了石頭上。
遂又看著嘴角滿是嘲諷的男人。
今天的他,太過於陌生了。
沒有了往日的疏遠和冷淡以及那高高在上的威儀,從他那冰霜般的眼眸裡她看到了波瀾,看到了焦急,甚至看到了幾分人的真誠。
督軍府的將軍,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胖人隻可遠遠地觀望。
而如今,她卻看到了,他的喜怒哀樂。
“你既然恨我,何必又救我?”陸書菡不明白這個數次恨她到骨髓的男人為什麼那一刻會奮不顧身的跳入懸崖。
嗬…
他的臉瞬息萬變,冷了下來,黑眸流轉間便變了臉,冷聲道:“你們家欠我的,豈是你一條命能還清的,你這麼有價值的一女人,就這麼死去不就可惜了嗎?”
嗬…救她,不是為了折磨,便是價值。
“既如此,想讓我生不如死,命人剁了我的手指,又何必給我接骨。”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經過手術之後,留下了縫合的醜陋傷口。
很疼!
他為她的不識好歹,以及忘恩負義感到義憤填膺,怒道:“簡直不知廉恥,忘恩負義也就算了,竟玩起了汙蔑,本督什麼時候命人砍你手指頭了?”
陸書菡為他那看似憤憤不平的辯駁或者說是解釋微微一怔。
卻冷笑一聲:“你是說,你沒有下命令?”
“沒有。”
“真是可笑,當時我可是重犯沒有督軍的命令誰敢去。”
“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他氣憤道,臉色有些漲紅,稍微帶著孩子氣的語氣。
陸書菡用一隻手半撐著身子,努力坐了起來,嗓子乾澀的像是要裂開,隻好放棄了爭吵。
爭執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不會子置自己於死地,隻是要讓自己活著受儘折磨。
還好,傅振天沒跟她再吵下去,他隻是再起身來到河水深處,伸手舀了水,然後性格幼稚的孩子似得有跑著回來,遞到她的唇邊。
“張嘴。”這一次,他恩威並濟的命令。
“想吵架,先保存實力再說。”
況且,她的伶牙俐齒,他已經早已經討教過了。
陸書菡隻好將唇湊到他的手邊,也罷,現在自己體
力很虛,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如花的唇瓣沿著他粗糲的手,輕輕抿了抿。
卻聽他揚著笑,戲謔的說道:“慢點舔,那邊還有。”
“傅振天,混蛋。”她清秀的小臉以及眉間染了幾分怒氣。
他竟然敢說她是小狗。
“還舔嗎?”他唯恐天下不亂,又雪上加霜。
陸書菡怒不可遏,掄起手朝著他的臉揮了過去。
“啪——”的一聲巴掌清脆有力。
準確無誤的扇到了他的臉上,陸書菡愣住了,眸間微微閃過一絲慌亂、
沒想到他居然不躲,看著他憤怒的愣在那兒,她直覺,他的巴掌會以一個男人應有的力道狠狠的扇回來。
事實上,傅振天咬著牙,確實像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