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還沒爆發, 男人已經溜之大吉了。
傅若雲坐在繡凳上,氣惱的將發絲上的黃色繩子解開,墨發披散而下,幾乎要裹住了她纖細的脊背。
她氣惱的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把玉梳,看起來在嫻熟地梳理著頭發,但卻是情緒的發泄。
輕掃黛眉,水靈靈的眼睛,標致的五官,她哪裡需要把自己廉價的交代出去?
西方的男女平等戀愛關係難道就被他說的如此不堪?
銅鏡裡,即便是蹙著眉頭,她那張女兒容顏,依然
是如花似玉的。
門吱的一聲開了,昏暗的屋子似乎亮了起來。
陸書菡是來找傅若雲交流那些外語的,一進門卻發現那個活潑好動的小姑娘此時垂頭喪氣的爬在梳妝台上。
隻是,傅若雲頭都沒回。
她蓮步輕移,走到鏡子邊說道:“怎麼了?若雲小姐!”
還是大嫂的嗓音,卻比以前多了一絲柔軟昵,她可真是個大美人啊,外麵溫柔如水,內心堅韌無比。
儘管傅若雲很喜歡她這個打掃,但是她卻沒有睜眼,她不願睜眼接受剛才發生的事實,她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一聲歎氣在傅若雲頭頂響了起來, 若有似無的冷香緩緩淡去,傅若雲睜眼,看到一抹穿著紅花色旗袍的女人,那般柔美,那般優雅十足。
她弱柳扶風般的柔弱,迷霧般消失在門口。
傅若雲緩緩閉上眼睛,淚水湧了出來。
哭得讓人心碎。
傅若雲就這樣哭著。
一室的淩亂,傅若雲哭得肝腸寸斷。
陸書菡隻好歎氣折了胡來,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雲小姐,是出什麼事了?”她的玉手顫抖著附上若雲的額。
“嫂子!”若雲撲到她的懷抱裡,抽噎著,肩膀劇烈的聳動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同樣祭奠著她才萌芽便夭折的感情。
事實上,鬼才知道,她哭泣的原因,是她那套西方的理論不受人理解和接受。
嫂子是特彆的,她一定跟其他人不一樣。
“你說,是不是誰欺負你。”。
不還好,若雲更是激動的難以抑製,語無倫次。
“不要提他。”一副受了極大刺激的樣子。
她的的心如同被狂風席卷過的荒野,充滿淒涼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