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櫃也詫異的說道,事實上,雖然這個若雲小姐行事作風大膽了一些,但她人很是古靈精怪,總能想到好多點子做事,讓工人省去不少麻煩。
他很看好這個未來的少奶奶。
而且他發現每一次她都站在人群後凝望著少爺,眸中充滿了淡淡的欣喜。
管家看著嚴毅也不知情的模樣,擔憂從心底深處蔓延而出。
少爺年歲不少了,不能再失去了她。
若雲小姐是看似柔弱,實際堅韌的女子,一定能配得上少爺的。
“哦,我知道了。”嚴毅應聲了一句。
這幾日,確實是跟自己在一塊兒,但,她好像有點來無影,去無蹤。
而且行跡詭異。
想到這兒,他狠狠的皺了皺眉,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若雲這小腦袋瓜裡究竟在想什麼?
陰森的暗室一燈如豆,仿若一條狹長的隧道可見其發端卻不見終極。
這是嚴府的一幢地下秘密金庫,金庫寬不過倆米,整整齊齊的白銀以及黃燦燦的金條擺放的整整齊齊令人瞠目結舌,甚至一些名貴的珍珠堆積如山更給人心裡深深的撞擊。
嚴家有自己的票號,但,狡兔三窟,更何況,是整個鹽城經濟的嚴家呢?
暗室裡,傅若雲手舉著的紅燭已經燃燒到了一半,但這座隻有倆米寬的隧道卻走不到儘頭似得。
一向膽大,古靈精怪的傅若雲吞咽著口水,嘴角乾澀,一股莫名的陰森恐懼感湧上心頭,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栗。
黑漆漆的隧道,讓她想起了死人的陵墓。
隻聽,有尖銳的似孩子死的哭啼聲傳了過來,由遠及近,當傅若雲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屏息凝神的細聽的時候。
那聲音更近了,仿佛就在耳邊,她嚇得幾乎失去了
尖叫的能力,轉身就逃,張皇失措之中打翻了手中的蠟燭,乾脆扔掉燭頂,拚命的逃。
恐懼之中她心生出了後悔之意,她太貪婪了。
她不過是想看看,這裡到底藏了多少財富。
她原以為,督軍府便是經濟富庶了,但是當她看到嚴家的時候,才明白了,什麼才叫真正的富可敵國。
所以才一走,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走了這麼遠。
她跑著跑著,突然變撞上了一堵肉牆。
“啊——”頓時,她手足無措的尖叫了起來。
鼻尖傳來尖銳的疼痛,她以為自己撞到牆了。
不,不對,牆怎麼會有溫度。
她驀地抬頭,一抹光亮點燃了一大片黑暗的隧道,火紅的燭光映著出了一張男人的臉,那張臉,冷峻如山,仿佛一筆一劃描摹出來的,還有那黑眸犀利如鷹。
傅若雲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悲喜交加。
悲的是,向來沉默寡言,但脾氣較好的男人此時嚴肅的可怕,他很少給自己這種嚴峻的臉色的。
也是,畢竟,她闖入了他嚴府的禁地。
就像督軍府一樣,後院是個連提及都不可以的禁地。
欣喜的是,他來了,有他在。
她不再害怕後麵有東西會追上來。
傅若雲像是被嚇傻了沉默了好半天,呆呆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