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嘗不明白身後的人是誰呢?
站在室內的正是一身白衣的嚴毅。
“你——你來我屋中做什麼?”想到他之前,傅若雲心中猛跳,臉又不知不覺燒了起來,是因為心虛。
他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即便是不出聲也足以令她感覺到一陣愧疚。
陽光明麗的日子,可是傅若雲心中卻是苦楚一片。
心裡時而好似烈焰在升騰燃燒,時而幽冷的好似被冰雪覆蓋,像是冰與火的糾纏,說不出的滋味道在心頭翻騰。
這個沉穩內斂,聰明,足可傲視天下的男子,令她生生的著迷著,也內疚著。
“你成功了!”他冷漠道。
她眨巴著眼睛,卻遭來他更嚴厲的逼視。
“你整日遊走於府中,巴結我娘跟那些姑姑嬸嬸們,目的達到了。”
終於,要定親了。
傅若雲心虛的低下了頭,雖然丫鬟說的時候 ,她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又期待那是真的。
可是,他現在追蹤上來是因何目的?
想到丫鬟小雲隱隱約約的話語,傅若雲那個時候的欣喜在看到嚴毅冰冷的臉的時候又瞬間跌入冰窟。
該怎麼辦?有誰能告訴她!
麵前的男人正是陽春三月的年紀,日夜的操勞似乎為他臉上添了一些風霜之氣,更多了幾分嚴厲。
他坐在床上上,道:“你若透漏了你的身份,娘必定會為了拉攏權勢,從而更加鞏固她富甲一方的位置,到那時,我必娶你無疑了。”
傅若雲聽出他話裡的言外之意,以及語氣之重。
這話似乎是在提醒更快一步可以嫁入嚴家,但,誰不知道他說的是反話呢。
他是擔心自己反悔,說出身份吧。
傅若雲不禁慘然一笑道:“放心好了!我不會說的,至於你說的巴結討好,我還不至於!”
他平靜地一笑,卻優雅的璀璨,是更令人失魂的笑:“既然如此,錢莊還有事兒,就不奉陪了。”
傅若雲咬著唇,平日裡受用慣了他的好脾氣,深深地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怒目道:“那又這樣?我又不是處心積慮嫁入你家,我大嫂她已經是我哥的了,這是變不了的事實。”
他站起身來,揚起了唇角,骨頭分明的大手拖起她的下巴,不慍不火,道:“跟你彼此,彼此,你算儘機關也改變不了我不會娶你的現實!”
說罷,看著她氣的通紅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笑,便大步轉身自顧自離去。
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丫頭!
況且,她才那麼點兒,僅二十歲,瞧她耍的那點小伎倆也想瞞天過海麼?
然而,大步走出門外嚴毅卻沒注意到身後傅若雲那雙突然之間變得詭異的雙眼,那雙眼睛裡出現的儘是書房的畫麵。
他們剛才的對話,潛台詞不就是說,總督要來了,總得拿點東西賄賂去。
她驀地跳下床,望著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之後,便一溜煙的來到了書房,果然在那個他經常寫字算賬沒
人敢碰觸的禁區看到了一個用紅布包裹好的禮盒。
她上前,打開,是一顆閃閃發光的珠子,嬰兒拳頭大小。
將寶物放在手中,合上手掌,那綠光;亮的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