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箭是我六歲那年,狩獵得來的獎賞,王公阿哥一起比賽狩獵,我是射的最多的。”
說到這兒他停下來扭頭看了她一眼,臉色嗓音沉重:“那一年,父親健在!”
幾個字像是利劍一般深深地穿透了陸書菡的心臟,他像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
像是在提醒自己,她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不怪你,你那個時候多小啊,還沒出生不是嗎?”
二十歲,二十多年前她還沒出生,不是嗎?
她語結,不知如何應答。
接著他開始介紹那掛在牆上閃閃發光的銀槍,槍頭紮著的紅色繩子也格外顯眼。
“同一年,反賊到處興起,作為一個孩童,我打扮了一名叛軍的首領,那些匕首也一樣,鞭子也也一樣
,那都是我的獎賞。”
他說到這兒的時候變停頓了下來,好像深深地沉浸在過去之中,神情肅穆,向來,喜怒不定的他,陸書菡猜不準他的心情。
亦不知,他此時是喂這些馳騁沙場熱血換來的戰利品而驕傲,還是為那屍骨遍野的血腥戰場而感到悲愴,亦不知是在為前塵往事而感慨。
隻是,她注意到了那把蹭亮的黑色手槍。
“那個,應該也是你打敗了一個人而得來的吧!”
“是從一個彆國武士手裡得來的,第一次見,威力十足,我第一次見到比箭比刀,比銀槍殺人更痛快,更精準的武器,當然,是非我莫屬的!”
他接著給她解釋道,語氣有幾分驕傲的成分在裡麵。
“你給我看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又不會和你上戰場!”陸書菡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他用不著給她講他的這些雄才抱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