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嚴毅急促的尾音落下。
“哧——”
千鈞一發之際,車子猛的停了下來。
氣氛死一般的沉寂,倆人久久才緩過神來。
“兄弟,婚期是被你妹妹逼急了,巧合定於三日以後。你不至於謀殺吧。”嚴毅咬牙切齒的說道。
駕駛的傅振天見人沒事兒,早已恢複了一如往常的
冷靜。
眼睛死死盯著外麵虛弱無力癱倒的人在大雨中的人。
倒不如說她像個孤魂野鬼。
“她怎麼樣?”嚴毅這才想起來,好像是個姑娘自尋短見。
他忙下車查看,有人卻比他更早一步下車了。
倒在瓢潑大雨之中的湘兒更顯狼狽,單薄的衣服儘濕,濕漉漉的長發淩亂的貼到蒼白的臉上,那雙美麗的眼睛不再富有生氣,而是空洞無力。
“為什麼?為什麼?”她質問,聲音沙啞如啼叫了整夜的孤鳥。
大雨之中,漆黑的夜幕裡,男人的脊梁有一瞬的僵硬,雨點打在他過於冷硬的臉上滾落滑下,那幽冷的眸光也融於了夜色的清冷。
“你是打算死在這兒嗎?哦,為了你那壓根不值得的主子!”他譏諷的出口。
地上幾乎奄奄一息的人兒一怔,黛黑的眉蹙了一下,掙紮著做起了身子,大驚失色。
“天黑,路滑。”她咬著牙站起了搖搖欲墜的身子,陸家的站著死,不跪著生,小姐的教導曆曆在目。
“嗬,知道回來了?朱雲飛沒給你些好處?”他已有所指。
湘兒睜大了眼睛:“你知道我去了山上?”
“嗬…我念你不過是個丫頭,若想留下自己這條賤命,就立馬收拾東西滾!”
她嗤笑,沒心沒肺:“留命?我要不想要這條命呢?你說呢?”
“她能給你多少錢?讓你這樣對一個恩將仇報的人賣命?”他的眉是死死的皺著的,眼睛的鋒利幾乎要殺人了。
“不。督軍。這世上有些事,有些情您高高在上。是不會懂的?小姐從來沒得到您的恩賜,自然更算不上恩將仇報了。”她笑的燦爛卻也淒涼,雨水模糊了
她美豔的臉,卻將她的悲哀洗刷的更加清晰。
“所以,你來是送死的?”他陰冷的臉上儘是絕情,唇,抿的更緊了。
湘兒企圖克突製心臟的突突而跳,然而,換來的隻是更深刻的一陣絞痛,如同毒藥的侵蝕,就連呼吸也困難。
那個秘密,她守不住了。
小姐,隻能這樣了。
“督軍,放了小姐吧,她…”
“閉嘴!”湘兒話音未落,頭頂便傳來怒吼聲。
傅振天雷霆大怒:“你算什麼東西,敢來命令我,你有什麼資格。”
說著一把槍狠狠的抵著湘兒的頭:“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