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飛的槍指著傅振天,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怎麼樣?四年後,你還不是栽在我的手上?”
“簡直是可笑之極。”傅振天冷哼一聲,全然不把朱雲飛放在眼底。
“看來,這貨物,大家都想要了,朱寨主,雖說你們現在占了上風,可你想過沒有,我們三家人聯手,你們還有勝算嗎?”
“傅振天…”朱雲飛厲嗬了一聲。
“砰”的一聲,槍響了,子彈擦過了傅振天的頭頂。
厲聲說道:“你彆太狂妄了,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地盤,對這方圓幾百裡的地盤,了如指掌,而你們呢?”
“我傅振天戎馬半生,還不知道什麼是輸!”
說著,扭頭看向嚴毅李義派來的人,說道:“怎麼樣?你們,我先助你們一臂之力先把外人消滅了。”
他話落,卻覺察到從始至終嚴毅一直都站在他的身
後沉默著,包括此時,他的眼睛深深的盯著前方,仿佛對他的話絲毫沒聽見似得。
倒像是一個人在思索著什麼。
“毅,四年來,第一次相逢,不會就成仇人了吧。”傅振天揶揄道。
但是很快他的臉便跟著僵住了 ,隻見嚴毅對他的話還是置若罔聞,而是一雙眼睛犀利如刀的盯著朱雲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一次,叫你們大當家的出來見我!”
他話落。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毅,你說什麼呢?”傅振天一頭霧水的,但是卻從他的反常之中隱隱約約的覺察到了什麼,一種惶恐不安深深地湧上了心頭。
這種預感來的突然,來的激烈,自己猝不及防。
下一秒,隻聽一道冷冽的聲音在對峙緊張的氣氛之中響了起來:“嚴少爺,這麼急著見我是等不及要見閻王了麼?”
清冽的嗓音如柔美的一泓清泉,亦如微風扶柳,夜鶯歌唱,饒是充滿了殺氣的語氣,仍然是如此的動人
。
此人一出,明顯的雙方已經分出了勝負,奇峰山的人各個手握著槍,如同高舉著勝利的旗幟,朝著對方的人耀武揚威。
對方的人馬此時卻是一片死寂,因為,他們領頭的人早已經失去了方寸。
當陸書菡身穿著黑衣,簡單梳起的墨發披散而下的時候,場上 撲麵而來的是沉重的氣息,對方的人人齊刷刷的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臉上。
一人除外。
他此時由於剛才和嚴毅溝通困難的緣故,深邃的眸光一直落在嚴毅的臉上的 隻是此時,他那高大的身軀明顯是僵硬的,尤其是看到嚴毅沉靜的臉上終於有了不易覺察的漣漪的時候…
不僅僅是身體的僵硬,就連他的心臟也跟著緊緊的抽搐了。
陸書菡走上前 ,她的身影在所有的人的眼中更加的清晰了,看著那些方寸大亂的人,譏諷的說道:“嚴少爺…是想要跟我談什麼?”
說完,淡定優雅的走了進來。
身影的鏡頭一閃而過,站在原來位置的男人渾身顫抖了一下,心也隨之幾乎停止了跳動,他瞪大了眼睛。
他的眸光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是很快就又暗淡無光了。
他怎麼了?會有如此幻覺出現!
四年前,她真真切切的死在自己的懷裡,三天三夜,屍體都僵硬了。
但是,儘管如此,他卻始終沒有回頭。
痛苦於身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