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你倒是好,吞了情花,可是,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四年來…”說著他頓了一下,那黝黑的眸光之中閃爍著劇痛。
“我…好想你!”
良久,他鬆開了她。
卻見她的臉冰冷疏遠的令他恐懼,還有…那眸子裡濃烈的似乎化不開的仇恨。
“你…”他出口結舌,心裡的自責懊惱化成了劇毒,吞噬著他的身心。
陸書菡冷冷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場一個跟她根本不相乾的獨角戲似得,看著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兒投入的表演,冷聲說道:“朱雲飛沒能殺了你?”
他眼底一痛,神色瞬間暗淡:“你希望我死?”
“你給我滾!滾出去!”她手一指門口,不容抗拒的吼道。
他立馬上前:“書——”
話還沒說完卻被她的激動打斷:“彆碰我,你給我滾!”
“書菡,你跟我回家!”說著就要上前。
驀地,一把匕首狠狠抵在了他的脖頸上,他到了嘴邊的話也變跟著咽了回去,沉靜的臉著眸看著鋒利閃閃發光的匕首,隻要她輕輕用力。那刀刃便足以割破他的喉嚨。
“你這麼恨我?”
“我是恨你!”她喊道,嗓音結了厚厚的冰,眸中是那烈火般的仇恨。
冰與火的交織,任由自己受著煎熬,隻為了逃離他。
下一秒,她突然,將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看著眼前這個毀了她一切的人,四年前的記憶便如潮水般湧了上來,還有,那個來得及出生的孩子…
隻要他出現,她便隻剩下了無儘的恨意。
“我再說一句,滾,否則,我死在你麵前!”說著,手一用力。
他大驚失色,心,卻是疼得幾乎要窒息。
“菡,我以為…你恨我,是要殺了我,可是…你不
該…不該用你自己的命來威脅我…”
說著,他一步步的後退,步步退,心也變一寸寸的撕裂了。
“滾——彆讓我再見到你。”她吼著。
“好,我走!我走!”說完,苦澀一笑,轉身,萬般不舍的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之後,陸書菡的手一軟,刀子哐當一下摔到了地上。
門外…
嚴毅正被奇峰山的人攔著去路,看到傅振天出來之後,眾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刀。
“聽我們大當家的,銀子留下,你們走!”
嚴毅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看了傅振天一眼:“還不走?”
傅振天沒再說什麼,倆人隻好像個逃竄的老鼠一樣在眾人的刀槍之下狼狽的逃竄。
走出一段路之後,嚴毅嫌棄的看了傅振天一眼:“想不到,我嚴毅堂堂名門之後,竟然會與你這等人為
伍,被土匪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