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城的西麵,占據地勢最為險要也是兵家必爭的地方便是西梁山,西梁山支脈眾多,亂山叢雜,有些地方僅有羊腸鳥道可行,有的地方往前走便是儘頭,看不見通道。
這裡,要比奇峰山更為詭異。
此際,日正當中,陸書菡被那身後的黑衣人挾持著,騎著馬行了一天一夜,遠遠地便可以望見西梁山的石峰之頂。
好在,這一路上,她的眼睛是自由的,可以將她所走過的路記個真切,自己等會兒不至於在這荒山野嶺中迷路。
這石峰下半段與其他峰戀連結,林大蔥密,半峰以上,儘是嶙峋怪岩,草木不生,隻見或有一兩株虯鬆,盤踞岩間。
石際大大小小此起彼伏之處,白的隱隱如森森白骨。
“好了,先休息會兒。”與陸書菡同乘一匹馬的黑
衣人下令,十幾名黑衣人便停了下來。
其中有一人先去報信,陸書菡看得出來,這幫人行事小心謹慎,這樣做,是避免把外人引入山中,這山中進出口險要複雜,但,倘若一旦有人識破路線,便會被一舉攻破。
這也正是他們要十萬分小心的原因。
黑衣人一個翻身下了馬然後,然後朝陸書菡伸出了手,陸書菡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長滿了繭的手,縱身跳下馬。
“既然已經到了你的地盤上,何不以真麵目示人,難道,人人聞風喪膽的西部槍王李義不過是浪得虛名?”
“你知道我?”那名黑衣人聲音變得警惕。
“能闖入守衛層層的督軍府而不被人覺察,恐怕這鹽城一帶還沒有幾人。”陸書菡胸有成竹的說道,傅振天行事囂張,早已經樹敵無數,若是有如此強勁的對手的話,四年前恐怕督軍府就已經被鏟平了。
“早就聽說,七姨太有膽有謀,果真不假,不過…那又怎樣,你現在…還不是我的階下囚?”李義說著
突然從腰間掏出了槍抵著陸書菡。
陸書菡淡淡的瞥了一眼槍,冷聲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話落,身子一側,一腳以極快的速度超他的手腕的踢過去,手一揚便奪過了他手中的槍,須臾間便將槍管反指著他。
李義驚呼了一聲,這才感覺到手腕骨骼斷裂了似得疼,似乎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書菡身後的黑衣人更是動作神速,立馬齊齊掏出槍,指著陸書菡。
“李義,上一次,你跟嚴少爺做交易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見一麵了,誰知你卻無膽鼠輩,派了你的下屬前來。”陸書菡槍抵著他的頭,一步步的逼著他倒退。
李義急了,臉色一變:“你…你想乾什麼?殺了我,你以為,你能跑的掉嗎?”
“那,我們就試試看!”陸書菡話落,槍一偏朝著其中一名連開倆槍,
那名黑衣人慘叫中,收指後退,“啊!”接著,一
聲接著一聲淒厲的怪與雜亂的槍響聲齊作,七八條黑衣人影不出片刻便捂著手腕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李義立馬衝上前去撿地上的槍,陸書菡麵露凶狠,指著剛彎下腰的他:“你想試一下是我子彈快,還是你拿槍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