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山狹長的隧道之內,火光通天卻是一片死寂之色,接連幾天,洞中的生活已將人折磨的精疲力竭,各個唉聲歎氣。
男人一直在盯著在他對麵靠著牆坐著的女人。
紅彤彤的火光點綴著她堅毅的臉,燈光所照的有些臟亂,淩亂的發絲貼著滲著汗水的額頭,從頭至尾如此惡劣的環境一下,雲初早躲葉孤的懷裡尋著安全的地方睡著了,而她卻眉頭都不皺一下。
洞口外,萬籟俱寂時候,不時有狼群的慘嗥,劃過長空,叫聲淒厲難聞。
慘嗥聲越來越近,這洞口裡的生存也越發的艱難,奇峰山的人他們確實沒有落腳之處,除非攻回去,從黃巢手中奪回來,可是談何容易?
如今整個奇峰山。三步一卡,五步一哨,警戒森嚴,充滿著恐怖氣氛也這狼群由遠而近嚎的更是悲淒無比,聽得人心弦震動。
信鴿沒來!
蕭慎嵐突兀的站起了身子,三天了,沒有信鴿的消息,依照她和傅振天的默契度,他不該這麼一去杳無音訊的。
除非,陸書菡消失了,或者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然而她還沒走幾步,去路就被朱雲飛堵的水泄不通。
然後相互對視著,不大的動靜,卻引來一幫人的警惕注目。
“讓開!”
蕭慎嵐厲聲道,她還沒走就被撞在了這個男人的槍口上。
朱雲飛冷嗤一聲,滿臉凶狠,說道:“你要知道你現在還是我的階下囚。”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的沒有一點感情,那雙嗜血般的眸子仿佛是來自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撒旦。
匪首無情冷血說的大概就是朱雲飛這樣的人吧。
旁邊那些注目的人嚇得噤若寒蟬,都緊緊的閉著嘴
,沒人敢說一句話。
“想走?”男人陰冷的聲音在她的頭頂傳了下來。
蕭慎嵐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憤怒的瞪視了他一眼:“朱寨主,我倒是想請你看清楚現在的形勢立場。”
“立場?我人多將廣,有的是機會。”
“一群敗軍之將,也配跟我談條件,讓開。”
外麵不時穿來的狼嚎聲令蕭慎嵐雖然心底恐懼,全身的血液也開始漸漸地冰冷,但是她知道不能輸。
倔強驕傲的信仰是傅振天教給她的。
傅振天的生死關頭,她豈會服軟認輸?
這個十惡不赦的敗軍之將,可笑的是都大禍臨頭了,還竟然敢在這裡瞎嚷嚷。
朱雲飛聽到她說敗軍之將的瞬間,眼神倏然變冷,如同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幾乎將洞裡的空氣凝固凍結。
“敗軍之將?”
朱雲飛咬牙切齒的說,憤怒的語氣充滿了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