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李建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這才又看向洛芊芊:“洛同誌沒事吧?”雖然是暈著的,可一看那臉,眼睛腫著,臉上都是淚衝的痕跡,看著可不像沒事的樣子。
南長征能說這女人瘋了嗎?當然不能:“我也不知道 ,你把她送到醫務室就行。”
李建黨還有點猶豫:“要不,給送到鎮上去?”
那怎麼能行?南長征現在挺怵這個女人的。難聽話他說過了,可她似乎根本不在乎名聲。又不能揍,那就隻能躲著唄。而且在現在的他心裡麵,其他的都要放一邊,先把證領了是要緊。他是軍人,領了證就是軍婚,受國家法律保護,她要是再鬨,就是破壞軍婚,犯法的。
“那這也不方便啊。”南長征看了下自行車後座:“她昏著,也不能坐車,得人扶著,走的多慢啊。你先把她帶到村裡,讓醫生看看,要是實在不行,讓村裡牛車跑一趟,比推著走快多了。”
李建黨一想也是,把人往背上一背,大步往村子裡去了。
南長征連忙調轉車頭,往車上一跨,對阮秋急道:“秋秋,快上來,咱們快點走。”可不想再被雜事給纏上。
阮秋坐上車,兩人再次往鎮上出發。這一次速度慢多了,南長征主要是怕再冒出個人出來,再把她給撞著。就這還問呢:“秋秋,你鼻子沒事吧?”
“沒事。”阮秋揉揉鼻子,鼻梁骨沒斷,疼過那陣也就好了。“你這個戰友跟洛芊芊熟嗎?你就這麼把人給他,不會有事吧?”
“他們熟的很。”南長征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們回來的時候,跟知青們正好坐同一趟火車。那位洛同誌在火車上亂跑,找不回她自己坐的車廂了,還是建黨給送回去的。半道上,那洛同誌的東西散了一地,也是建黨幫著一件件撿了回去。後來不知怎麼的,又開始暈車,還是建黨一路小心照顧著。下火車的時候,她那些東西也是建黨幫著扛,一路扛到鎮上。”
阮秋嘖了一聲,這洛芊芊還真天生是被嬌寵的命。要不然就她這能力,也活不下來。就得有個有能力的一直寵寵寵,才能活得甜甜甜。
“那他們關係應該不錯。”就是李建黨把男主的活全都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直接替了男主。
而且剛才看李建黨和南長征說話的語氣態度,兩人在部隊裡的位置應該差不多,沒有什麼上下級之分。而李建黨長得雖然比南長征差那麼點,可也英俊挺拔,大好男兒一個。
“挺好的。”南長征心裡也在琢磨這事,他是不明白那個洛芊芊乾嘛就盯死了他。可他相信心誠則靈,就像他一開始看上秋秋一樣,秋秋要是不喜歡,他就努力做到讓她喜歡唄。李建黨的心思他也看得出來,實在不行,就讓李建黨去努力努力。雖然有點坑自家兄弟,畢竟那個洛芊芊看著就不正常。可駕不住自家兄弟願意啊!
兩人很快到了鎮上,南長征彎也不打,直接就去了民政局。旁的都不管,先把證扯了,兩人有了名份才是最重要的。
阮秋跟他是一拍即合,旁的先不管,把人綁死了再說。
幸好,他還記得路過供銷社的時候,先把糖給買了。
領了證,散了糖,照相館就在邊上,兩人便直接轉了進去。這時候的結婚證還不需要貼照片,拍了照片也是自己留著,算是這麼個意思。從照相館裡出來,南長征又說了:“走,去給你買兩件新衣服……”又問道:“要扯布麼?我還能在家待二十幾天,做的話來得及麼?”
阮秋點頭:“來得及。要是不行,我自己做也行。”
“秋秋還會做衣服?真厲害。等到了部隊,咱們買個縫紉機。”
阮秋其實有點發怔,原身記憶裡不會做衣服。她自己她知道也是沒學過的。但是,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應該是會的,可怎麼會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她也就不想了,反正她覺得她是會的。縫紉機到是沒學過,可那東西看著不難,練練就行。
兩人又轉去供銷社,南長征看著什麼都想給阮秋買,他背的那個挎包裡,全都是錢和各種票據。
阮秋買了兩身新衣,又扯了幾塊布。另外還給她買了塊手表,一盒擦臉油,兩塊香皂,兩個瓷盆。“以後要是缺什麼,咱們到部隊那邊再買。這會兒買的多了,到時走帶著麻煩。”
阮秋沒意見,南長征又另將他的財政情況報告了一下,每個月多少工資補貼,寄多少回家,剩下自己多少。
他父親是村長,兩個哥哥都是壯勞力,家裡日子並不難過。他寄錢回家也不是養家糊口,就是表達個孝順的意思。他在部隊裡也沒處花錢去,因此家底著實不薄。
這些回頭全都交給她。
阮秋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你給我弄到醫務室,可這轉眼就要跟你走了,那醫務室怎麼辦?”九叔去了縣裡,人往高處走,肯定不能再退回來。那村裡就沒有醫生了。雖然平時好像沒起太大作用,可要真沒有這麼個人在,那也是□□煩。他們村離鎮上,離著縣裡都特彆遠。
“九叔兒子從小跟他學醫,技術差點,經驗少點,可看顧村子裡還是足夠的。”南長征想也沒想,直接道:“到時直接讓他頂上就行。”
阮秋斜瞅了他一眼:“你這是早就想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黑了!!!哭!!!來點支持安慰下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