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1 / 2)

琳達站在舞台邊上,似乎也瞧見了這邊出現的意外狀況,皺了皺眉頭,貓著身子小跑過去。

沈倩此時漸漸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還在錄著節目,不遠處老大一台攝像頭架在哪裡,輕咳一聲,也不扒著自家美人親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小聲嘟囔了一句:“彆…彆親,嘴都要腫了,那頭還拍著呢。”

姚信和向來是內斂沉穩的人,如果不是剛才沈倩的模樣實在招人,他也做不出這樣大庭廣眾之下抱著自家老婆親密的事情來,如今聽見她這麼一聲帶著鼻音的撒嬌,手指立馬跟著一緊,揉了揉她嘴邊的軟肉,克製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低聲說到:“嗯,你放心,今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姚信和其實下午才下的飛機,一路匆匆忙忙趕過來,連晚餐也沒有吃,此時身上還穿著寬大的羊毛大衣,往那一站,人美話少,打眼一看,特彆靠譜。

陳大泉這會兒拿起地上已經燃燒過的煙花棒看了一會兒,終於發現了林秘書和李哥暈厥的真相,看著迎麵走過來的姚信和,便老老實實穿上鞋子,咬牙切齒地告訴他:“林百川這傻逼,不知道上哪兒買來的劣質煙花棒,燒起來一股怪味兒,聞久了暈過去,還硬說老子的腳有毒!”

他話音剛落,就見原本一臉冷漠地姚信和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把沈倩往自己身後護了護。

這下陳大泉心裡的創傷更大了,拍著自己的胸口,揚聲哭喊:“我的腳真沒那麼嚴重!人家沈醫生都說了,積極治療,保持衛生,還是一雙人民的好腳!”

但沈倩不知道這些,聽見她的話,深深為自家閨蜜林歪脖同誌捏了一把汗。

畢竟,林湄這人打小鼻子就跟狗似的靈敏,七八歲以前跟她姥姥生活在老城的胡同裡,吃習慣了百家飯,晚上到了吃飯的點兒,楊著鼻子上外麵溜達一圈,能夠準確知道誰家的飯菜裡肉多菜少米飯香。

於是,當天晚上回到北城,林湄過來看望沈倩,沈倩抓著她的胳膊,張嘴就問了:“老林,你知道你家陳大泉…腳上的毛病嗎?”

林湄本來吃著櫻桃呢,聽見沈倩的話,手裡動作立馬一停,咂了咂嘴吧,點頭答到:“知道啊,不是什麼大事兒,我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就會陪他一起度過難關。”

沈倩平時少有聽人把治療腳氣說得這樣偉大生動,一時心生敬佩,便忍不住反省了自己對於姚信和的態度,低著腦袋說到:“也是,哎,你這樣說,我都有些無地自容起來,我之前,怎麼就沒有這種覺悟,知道要和姚先生一起度過難關呢。”

林湄聽完她的話,嘴巴張得老大一個,一臉詫異地問:“不是吧,你男人也有啊?天哪,簡直不敢想象,我看你男人平時乾淨得就跟個神仙似的,皮膚白的都反光,身上流汗都像是冒了一層仙氣,怎麼的,他是不是被陳大泉傳染的啊?”

沈倩身上一抖,立馬開口解釋:“不是不是,你想什麼呢,姚先生不是那病!是…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咳,我兩房事不順的問題。”

她這樣說完,林湄立馬拍拍自己的胳膊,一臉了然,“哎喲喂,您老終於意識過來,知道這病得治、不能放任自由啦?嘿,沈大胖,我告訴你,好在你現在迷途知返,不然你兩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下去呢。”

沈倩此時難得點了點頭,望著自己的手指,唉聲歎氣道:“對對對,人民公仆林歪脖同誌您說啥都對。之前,我態度不夠端正,有些逃避的僥幸心理,現在…我已經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哎,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慢慢變得這麼喜歡他了。”

林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靠過來說話:“你兩真臭不要臉,婚後孩子都懷上了,居然還在這裡跟人民群眾表演虛假的純情。你知道你們這叫什麼嗎,這叫藝術工作者的失職,就像在黃/片裡頭放國歌,在民政局裡宣傳自由,是對人類現代藝術的嚴重褻瀆。”

沈倩往沙發上一躺,伸手摸著自己終於已經有了點明顯弧度的小肚子,沉聲歎氣:“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你知道的,我過去一直是一個很含蓄的人。但姚先生現在,顯然已經有點兒心理變態的趨勢,上次在琴房裡,他用手把我玩兒得上下眼淚直流,自己衣冠楚楚,還問我有沒有得到滿足!”

林湄雖然是個老司機,但還真沒遇著過這樣黃/暴的事情,捂著自己的臉,眨了眨眼睛,“我一點沒有聽出你語氣裡的擔心,我覺得你這是在意猶未儘。”

沈倩拍了拍胸脯,嚴肅指正:“胡說,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向走的是根紅苗正的偉大路線嗎,其實在我內心,一直希望姚先生能夠透過我的靈魂得到身體上的滿足。”

林湄看著她的臉,嘖嘖稱奇:“你這種自信太閃耀了,真的,走在路上,我都好怕你被人打。”

沈倩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不用羨慕,等你擁有了我兩分功力,也能這樣自信麵對人生。”

林湄真心實意地回答:“那大概是不可能了,畢竟,你這樣的女神經病,幾十年也就隻能出一個。說不定,你發揮發揮自己的餘熱,動動口舌,還能領導廣大女性群眾走向單性繁殖的春天。”

沈倩一拍大腿:“好主意,等把姚先生這病治好了,我就開門做生意,專門開導那些感情不順事業不精的年輕女性,凡是谘詢投資的全部推薦跳樓,凡是來問感情的,一律推薦分手。結了婚不開心就扭送去你們民政局,離了婚想複婚的,就讓她們反複背誦前夫跟情人說過的甜言蜜語一百條,總之,法律麵前,人人平等,誰都彆想逃我這雙明亮的眼睛。”

林湄沉默一晌,竟然覺得有理,抬頭問:“那要是男人來問呢。”

沈倩回答:“你是不是傻,男人這種生物怎麼配問感情。”

於是,當天晚上,林湄帶著一臉受教的表情回了家。

姚信和在書房裡頭處理完網絡上的事,再出來時,沈倩已經躺在床上,開始昏昏欲睡。

他轉身洗了個澡,身上穿著純黑的睡衣出來。

這睡衣說起來還是沈倩買的。

之前,她其實還買了兩件更加性感一些的長袍,畢竟,姚信和人高腿長,身材勻稱,穿著那樣的長袍睡衣往床上跨過來,偶爾露出點睡衣下的皮膚肌理,一般女人看見,根本把持不住。

可姚信和本人顯然沒有造福女性的想法。

平時在家裡的衣服大多是中山裝,出門在外,除非遇著正經應酬,不然連個西裝也不穿,整個人往那一站,搭著沈倩給他配的複古圓框眼鏡,眼睛往你身上那麼一掃,優雅是優雅了,但總有些斯文禽獸的意思。

此時,姚信和吹乾了頭發上來,見沈倩還沒有睡,轉過頭來看著自己,便拍了拍她的胳膊,低聲說到:“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早點睡,不要操心。”

沈倩想到不久之前,林湄跟她聊起的事情,不禁眨了眨眼睛,自覺的把身體滾過來,拉著姚信和睡衣的一角,十分正經地說到:“姚哥,咱兩需要談談。”

姚信和被她一副嚴肅無比的模樣給逗樂了,把她背後的枕頭扶好,摘下自己的眼鏡放在一邊床頭櫃上。

他平時在麵對沈倩的時候,經常會特地取下自己的眼鏡,不光是因為這樣兩人可以靠得更近,也因為這樣看向沈倩的時候,他的視線會模糊一些,在他腦神經反饋的畫麵之中,沈倩整個人都會變得毛茸茸的,搭上她清脆柔軟的聲音,特彆讓人心生愉悅。

沈倩哪裡知道姚信和這樣怪異的小癖好,她見姚信和脫去眼鏡,還以為他這是累著了,湊上去,難得溫柔地揉了揉他的眉心,傾身向前,靠過去說:“姚哥,你…你以後可不能像上次在琴房裡那樣,隨便用手撩撥我了。”

姚信和本來閉著眼睛,聽見她的話,忽然低聲笑了出來,抬手抓住沈倩給自己揉著眉心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親,也沒睜眼,隻是平靜地回答:“上次是我沒有控製住,我道歉。”

沈倩這些臉又紅了起來,畢竟那天一開始的確是姚信和先撩撥的自己,可到後來,抓著他的手,咬著他肩膀不肯放的人,卻是她沈倩。

於是清了清嗓子,把兩人此時有些曖昧的氣氛吹散開,沈倩便很是嚴肅地說了:“真的,你那麼衣冠楚楚的搞我,我就像你手裡任人揉捏的白麵團子似的,太不符合人類美學。”

姚信和聽見她這句話,終於睜開眼睛,若有所思地回答:“我明白了。”

沈倩覺得他這反應有點不對,磕磕巴巴地想:你明白啥了?

“我下次一定脫了衣服再弄。”

沈倩被他這覺悟嚇得往後一倒,心裡大喊:我他媽不是這個意思!

姚信和裝作不知,順勢將人抱住,低聲笑了出來。

第二天,沈倩從床上醒來,覺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家裡的這位美人現在不但手上功夫了得,連嘴都開始用上了,晚上把人翻來覆去那一頓摧殘,得虧沈倩身強體壯,不然真有可能要紅顏薄命,犧牲在這美色的糖衣炮彈裡。

好在網上關於沈倩的輿論此時扭轉了不少。

明德中學的那群富太太,原本有個百十來人的優秀家長群,昨天得知網上有關沈倩的風言風語,立馬義憤填膺地出麵維護,先是發出了之前沈倩和姚信和在學校親子運動會上的照片,又把上個星期,學校組織孩子出去種樹、撿垃圾的活動照片也發了出來。

其中戰鬥力最高的,乃屬上次兒子被姚小糖捶了兩拳頭結下深厚友誼的龐太太。

下麵隻要有彆家的粉絲來懟,她立馬三百六十五環繞無死角的對你進行精神攻擊,從你姥姥的花褲衩,罵到隔壁老王的新一任情人,最終總結一句——姚太太為人善良,性格溫順,誰要說她惡毒,誰就是瞎了眼的臭傻逼。

姚信和這邊也有些不得了,昨天一個人承包下整場的音樂會不說,第二天,還特地給沈倩成立了一個人慈善基金會,甭管人家這錢從哪兒來,反正一眼看上去,十分不好招惹。

沈和平倒是不知道姚信和後麵做的這些事,他早上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得到了沈倩被冠上“惡毒繼母”的風聲,怒火橫生,打來電話,對著姚信和就是一頓罵。

姚信和一臉嚴肅地收下,中途連吭都沒吭一聲,兩個男人也不知經過了什麼樣的精神交流,到最後,竟然達成了意見的統一。

沈倩見她老子火發得差不多,拿過姚信和手機,便問了一句:“爸,有件事,我想問問您。”

沈和平聽見沈倩的聲音,立馬收斂了脾氣,輕咳一聲,說到:“嗯,問吧,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