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94章(2 / 2)

果不其然,沈倩本來心情還挺好,聽見梁穗穗的名字,對著手機,立馬就是一句哼。

這聲哼還真不是突如其來。

姚信和前兩天剛把自己的婚房定下來,被老太太喊回去吃了個飯,沒想那頭梁穗穗忽的不請自來,張嘴就在那哭訴老太太最近又生了幾次病,哭到後麵,就開始旁敲側擊地提議把姚信鵬的親媽張連媛接來老屋照顧老太太,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大房現在沒個正經長輩,指責姚信和的母親白迎蕊一回英國十幾年根本不管公婆的意思。

要不說沈倩不屑與梁穗穗這女人為伍呢。

這人自己嫁了個私生子,不想著低調做人,居然還打著讓她那小三婆婆也登堂入室的主意。

想那張連媛,一個姿色平平的家庭老師,年輕時引/誘未成年男學生,年紀大了破壞人家家庭,生了個孩子陰陽怪氣,沒點本事,成天盯著家裡這點兒財產瞎琢磨。

沈倩知道自己婆婆白迎蕊不在乎姚家的這些東西,但她一做長孫媳的,可一點不想把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出去。

於是沈倩回到北城,鬥誌格外昂揚,下了飛機直奔姚小糖的學校,接完孩子,順路開著車,跑去城北胡同,不一會兒就在一圈麻將的吆喝聲裡找到了老薑的位置。

老薑原來叫小薑,今年才剛二十,原本是二胖樂隊的編曲和貝斯手,北城三代土著居民,天生音樂大佬,大學學的指揮,家裡有錢又有房,租出去的門麵店鋪每月大幾十萬,大二時因為惹事被學校開除,家裡就安排他去老年合唱團實習指揮,沒想他乾了倆月沒乾下去,把一老頭給揍了,之後就乾脆蹲家裡,指揮起了麻將桌上的萬裡江山,由小薑變成了老薑。

老薑跟沈倩臭味相投,兩人革命感情極其深厚。

此時,他聽說沈倩要上《歌者》,想找自己幫忙編曲,滿口答應一點含糊也沒有,放下手裡的筷子,把嘴裡的鴨骨頭吐出來,撩著眼皮看旁邊的姚小糖一眼,就問她:“這你妹妹啊?”

沈倩十分嚴肅地糾正:“我閨女。”

老薑懵了,一擦嘴巴,蹲下來,伸手往姚小糖臉上一捏,難得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痞氣,無比感歎道:“行啊你,嫁個男人,還能白得這麼漂亮一閨女,趕明兒我也上二婚市場溜達溜達去。”

沈倩把姚小糖抱起來,眯了眯眼睛,“你就是想不勞而獲,截取其他男同誌的勞動成果。”

老薑一愣,張嘴表示同意,“要說看事通透,還得數你老沈。好在你男人年近三十,為人沉穩,不然在你麵前,豈不是成天像裸/奔。”

沈倩望了一眼他桌上的燒鴨,輕聲歎氣:“彆提年齡的事兒,一提年齡,我就心疼得要流淚。”

老薑白眼一翻,耷拉著眼皮回她:“拉到吧,人家眼淚是從眼裡出來,你丫從嘴角出來的,這他媽叫口水!”

說完,他把桌上沒吃過的那盒燒鴨往她手裡一放,揮手喊到:“給爺滾蛋。”

沈倩於是拿上兩人友誼的燒鴨,帶著嘴角流下的晶瑩淚水,老老實實帶著自家閨女滾了。

沈倩呈了老太太的情,知道老人家愛吃榴蓮,當天就讓人送了一極品馬來西亞貓山王過去。

沈倩自己在對街的品安園其實也有一套小複式,是成年那會兒家裡送給她的,雖然比不上犁山彆苑這一套,但也價值不菲。

她平時少有過去那邊,幾年前把房子租出去,現在裡頭合租了四個年輕姑娘。

沈倩下午一個人把新房裡的床上用品換了一遍,坐下剛喝兩口茶,沒想那頭品安園複式樓的租戶喬小姐就突然打來了電話,說是物業那頭有份入戶文件要業主簽字,現在她給沈倩送過去。

沈倩平時一向不愛麻煩人,如今見推脫不了,就乾脆讓喬小姐走兩條街過來犁山彆苑這邊,準備讓她回去的時候,拿兩袋水果,順便再刨幾株後院的冬薔薇送給人家,算是個裝飾品。

喬小姐來得果然挺快。

她是搞公關的,在會所裡工作了許多年,長相出眾,打扮精致洋氣,說話聲音婉轉動聽,脫了鞋,被沈倩接進彆墅,姿態擺得很是妖嬈,目光在沈倩那張圓潤白嫩的小臉上掃蕩一圈,隱約帶著些許打量。

沈倩收下文件,也沒多想,轉身去後院給她挖冬薔薇,沒想力道沒控製好,旁邊的備用水管被她一鋤頭給弄出了個窟窿,尷尬地撓了撓頭發站起來,想著自己收拾不了,便索性給物業打了個電話過去。

物業的工作人員來得很是迅速,他也沒見過這一戶的女主人,進門之後,見到喬小姐,還以為這是姚先生的太太,微笑一聲,立馬低頭抱歉,“姚夫人,實在對不住,這個備用水管本來兩月之前就應該更換的,但您和姚先生一直沒在北城,所以就耽誤了,您放心,明天我們工程部的同事過來,立馬給您更換好。”

他這話說完,喬小姐微微一愣,站在那裡也沒有解釋,隻抿著嘴巴撇過頭去,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領著他往後院走。

姚信和這會兒也才剛剛下班,他二姑姑今天回國,老太太讓他帶著沈倩回去見上一麵。

他聽說沈倩在新房這邊,於是就自己坐了車過來,沒想進屋看見一個喬小姐坐在那裡,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走錯屋子,腳步幾乎下意識就退了出去。

喬小姐抬起頭來,神情倒是十分自然,站起來,彎眉笑道:“是姚先生嗎?”

姚信和抬頭再次確認了自己家的門牌號,皺著眉頭往屋裡走,徑自坐在沙發上,沒有搭理喬小姐的意思。

可喬小姐在會所裡頭混跡多年,最能看出什麼樣的男人值得攀附,所以對於姚信和此時的冷漠,她一點兒也不在意,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手指撥了撥自己臉頰旁落下的發絲,柔聲說到:“沈小姐在後麵和物業的人處理水管呢,等下就過來。”

喬小姐是渾身都被武裝過的女人。衣服上縈繞的,是性感昂貴的都市香水,妝容和氣質具備的,是無可挑剔的成熟魅力,往你跟前一坐,似乎連頭發都透著一絲不苟的精致。

姚信和過去沒有瞧不起這樣的女人,但他也不會與她們發生過多接觸。

作為一個領地意識極強的男人,姚信和生來不喜與人過分親昵,在第一眼看見喬小姐坐在自家沙發上的那一刻,他的臉色便開始有一些不悅,等喬小姐自作主張地泡了杯茶在他身邊坐下,姚信和皺起眉頭,抬頭看過去,連眼神越發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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