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番外九(2 / 2)

想那張連媛,一個姿色平平的家庭老師,年輕時引/誘未成年男學生,年紀大了破壞人家家庭,生了個孩子陰陽怪氣,沒點本事,成天盯著

家裡這點兒財產瞎琢磨。

沈倩知道自己婆婆白迎蕊不在乎姚家的這些東西,但她一做長孫媳的,可一點不想把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讓出去。

於是沈倩回到北城,鬥誌格外昂揚,下了飛機直奔姚小糖的學校,接完孩子,順路開著車,跑去城北胡同,不一會兒就在一圈麻將的吆喝聲裡找到了老薑的位置。

老薑原來叫小薑,今年才剛二十,原本是二胖樂隊的編曲和貝斯手,北城三代土著居民,天生音樂大佬,大學學的指揮,家裡有錢又有房,租出去的門麵店鋪每月大幾十萬,大二時因為惹事被學校開除,家裡就安排他去老年合唱團實習指揮,沒想他乾了倆月沒乾下去,把一老頭給揍了,之後就乾脆蹲家裡,指揮起了麻將桌上的萬裡江山,由小薑變成了老薑。

老薑跟沈倩臭味相投,兩人革命感情極其深厚。

此時,他聽說沈倩要上《歌者》,想找自己幫忙編曲,滿口答應一點含糊也沒有,放下手裡的筷子,把嘴裡的鴨骨頭吐出來,撩著眼皮看旁邊的姚小糖一眼,就問她:“這你妹妹啊?”

沈倩十分嚴肅地糾正:“我閨女。”

老薑懵了,一擦嘴巴,蹲下來,伸手往姚小糖臉上一捏,難得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痞氣,無比感歎道:“行啊你,嫁個男人,還能白得這麼漂亮一閨女,趕明兒我也上二婚市場溜達溜達去。”

沈倩把姚小糖抱起來,眯了眯眼睛,“你就是想不勞而獲,截取其他男同誌的勞動成果。”

老薑一愣,張嘴表示同意,“要說看事通透,還得數你老沈。好在你男人年近三十,為人沉穩,不然在你麵前,豈不是成天像裸/奔。”

沈倩望了一眼他桌上的燒鴨,輕聲歎氣:“彆提年齡的事兒,一提年齡,我就心疼得要流淚。”

老薑白眼一翻,耷拉著眼皮回她:“拉到吧,人家眼淚是從眼裡出來,你丫從嘴角出來的,這他媽叫口水!”

說完,他把桌上沒吃過的那盒燒鴨往她手裡一放,揮手喊到:“給爺滾蛋。”

沈倩於是拿上兩人友誼的燒鴨,帶著嘴角流下的晶瑩淚水,老老實實帶著自家閨女滾了。

沒想沈倩睡相極其不雅,一到下半夜就開始搶被子,腳丫子一頓亂抖,姚信和被她踢得實在沒脾氣,索性武力鎮壓,雙腿一夾,直接把人鎖在懷裡。

這可實在浪漫得不得了,兩人第二天起床,就算沒有落枕,那起碼也得一個肩周炎,一個頸椎病。

沈倩一大早率先醒來,果然身有不適,趁姚信和還在睡,一點一點從他懷裡挪出來,撐著單邊胳膊試圖起身,沒想起到一半,肩膀一酸,又給摔了回去。

沈倩重新躺在軟和溫暖的大床上,睜著一雙牛眼睛,乾脆也不起了,就那麼安安靜靜望著對麵的姚信和發起了呆。

她一開始還隻是單純用欣賞的眼光在看他,可過了沒一會兒,等心中邪火四起,惡向膽邊生,她就開始伸出手指,蹭起了他的睫毛,之後見人沒反應,更加得寸進尺,用指尖在姚信和臉上直接畫起了圈,嘴裡小聲嘟囔著:“哎,你說你怎麼能長這麼好看呢,酒量這麼差,以後要是多遇見幾個像我這樣的女流氓,可要怎麼辦…”

說完,她眼睛咕嚕嚕看了房間一眼,確認沒人,就偷偷親了親自己的食指,把食指放在姚信和的嘴上點了點,笑嘻嘻地繼續念叨:“…還好以後咱兩在家多喝兩回,這酒量啊總能上去,不過,他們說,鼻子大的人性/欲強,你之前一直那麼憋著,這喝了酒,突然遇著我這種尤物…”

說著說著她都把自己給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來,輕咳兩下,砸吧砸吧嘴道:“…哎,不過誰讓我是你老婆呢,讓你謔謔幾回也沒什麼,難怪我做夢要當英雄母親,原來這都是上天的指引,說不定我以前在天庭就是乾接生的…”

麵前的男人此時終於聽不下去,突然睜開眼睛,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放心。就算我們舉行婚禮以後,在夫妻義務上,我也會以你的意願為準。”

說完,他直接起身,將外麵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在了身上。

沈倩呆在原地好半天,直到姚信和穿好衣服出了臥室門,枕頭邊上響起手機鈴聲,她才猛地捂住臉,往枕頭裡使勁一埋,抓著手機大喊起來,“老林,你都不知道我剛才做了啥,我他媽沒臉活了!”

林湄打電話過來,原本是想找沈倩要陳大泉電話號碼把人家領帶夾還回去,見她突然來這麼一句,立馬警惕起來:“怎麼,你終於開始刨人家祖墳了嗎?”

沈倩“呸”的一聲坐起來,可憐兮兮地訴苦。

林湄聽完居然也沒意外,“你說你這丫頭,怎麼打小這麼沒出息,成天就知道好美色呢。”

沈倩翻個白眼,張嘴就讓她滾蛋,“邊兒去,我一社會主義接班人,不好美色,那好什麼,how are you嗎。”

說到,聽外頭傳來張冬梅喊吃飯的聲音,她也沒再磨蹭,氣鼓鼓地掛上電話,出門就直奔洗手間而去。

沒想到,樓下餐廳這會兒人還挺多,除了昨天一起喝過的幾個,還多了個劉小雨跟朱越。

劉小雨是劉大強的幺妹,以前小時候就特彆喜歡姚信和,現在聽說姚信和回來,還成了一大老板,立馬情緒上湧,說什麼也要連夜趕回來看看,小臉紅潤異常,堪比國家級金絲猴的屁股。

朱教授相比之下,就要正常多了。

他是當年警察從花姐那裡救出來的六個孩子之一。

姚信和那會兒吃了兩個摻過白/粉的麵包,戒毒尚且困難,朱教授被花姐實實在在注射過毒/品,過程可謂更加艱辛,隻是他本人意誌力強大,不僅成功解脫出來,還能在鄉政府的資助下考上大學。

朱教授現在已經是秦南農業大學博士畢業的農產品種植專家。

他零七年上過一次中央台的《致富經》,之後便發誓將自己奉獻給科學,不僅致力帶領村民奔小康,更是專注研究,推陳出新,即便沒有其他教授的肚大禿頭,卻也堅持常年沒有性/生活,所以村裡男人看見他,個個都要尊稱一聲朱教授。

朱教授感念當初劉支書的幫助,如今一到周末就會下鄉來,幫村裡人在基地大棚裡看一看根莖生長狀態,配一配新型培育的種子。

他今天照例被劉支書喊來家裡吃飯,剛坐下來,抬頭瞧見剛剛下樓的沈倩,臉上表情一愣,猛地低下頭,耳朵咻的一下就紅了一大片。

沈倩沒瞧見他的神情,打著哈欠往人家身邊一坐,咧嘴一笑,特彆不見外:“朱教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