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1 / 2)

止渴 西方經濟學 9519 字 6個月前

在和許言秘密接頭私聊完以後,兩人就又重新回到了遊戲裡。遊戲裡,薑鈞和阮浩的聊天話題還在剛才林峋說的送禮物上。

“峋哥哥的長輩應該不缺錢吧,想要什麼都可以買了,你說買畫買衣服什麼的,我覺得沒必要。”薑鈞在反駁剛才阮浩提供的建議。

被反駁完,阮浩道:“那你說送什麼?”

薑鈞:“我覺得還是自己做一份生日禮物最有心意。”

薑鈞狗了一上午,好歹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薑鈞說完,林峋道:“那你覺得應該做一份什麼禮物啊?”

薑鈞:“織圍巾。”

林峋:“……”

算了。

林峋被薑鈞氣得話都說不出,薑鈞卻不依不饒,道:“哎,你要知道送條圍巾很溫暖的,我小時候給我媽織了一條,她現在還戴著呢。你們要是織的話,我可以發教學視頻給你們,或者我們視頻連麥我親手教你們……”

林峋:“但是送男長輩的話,圍巾會不會太娘了?”

他本來就是男的,然後再織條圍巾送給舅舅,他怎麼單是這樣想一下,就覺得畫風有些魔幻呢。

在林峋想著的時候,薑鈞突然:“等等!”

林峋:“……”

“男的長輩,年輕的男的長輩……”薑鈞嘴裡念念有詞,聯係著林峋剛放出來的幾個關鍵詞,他福至心靈,驚道。

“臥槽!不會是舅舅吧!”

林峋:“!!!”

“哈哈哈哈!”薑鈞一下猜出來,瞬間拍手大笑,他說完後,埋怨林峋道:“哎呀,舅舅就舅舅嘛?你還瞞著,你看看你呀峋哥哥。”

說罷,薑鈞道:“要是舅舅的話就簡單了,你直接送個舅媽不就得了。”

薑鈞說完,林峋&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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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許言就在打遊戲,還有聽林峋威脅薑鈞和薑鈞挑釁林峋中度過了。四個人今天上午的話題倒是一直沒有變過,就是林峋該送舅舅什麼禮物。

後來薑鈞和阮浩還是提供了一些建議的,雖然被林峋給否了。但是許言一個建議都沒提,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該送索彧什麼生日禮物。

他確實該送索彧一份生日禮物。

記得當初聖誕節的時候,他問索彧要禮物,索彧送了他一支鋼筆。然而他卻絲毫沒放心上,把自己打了個蝴蝶結送給了他。

雖然索彧挺喜歡那份禮物,但是同樣的禮物不能送兩次,而且也沒有了驚喜。

所以許言還是決定要送點彆的。

至於彆的什麼,許言還在想。

四個人吵吵鬨鬨的下了遊戲後,沒多久,李助理就來給他送午飯了。

這段時間,中午李助理雷打不動來送午飯,許言邀請過數次讓他和他一起吃飯,他都說吃過了。後來的時候,許言也就沒跟他客氣了。

吃過午飯,許言洗漱一下,拿了本漫畫書,照例跟著李助理的車去找索彧。

他來仁川已經兩個多星期了,到了一月中旬,快到下旬,仁川的天氣也愈發得冷了。最近雖然沒下雪,但是空氣中都是割人的冷分子。在這種蕭條的冬季,仁川卻越來越鮮活熱鬨了。

仁川算是韓國距離中國比較近的城市,隔著一條海和中國遙遙相望。這裡曾經有韓國最大的唐人街,所以春節氛圍濃厚。

現在距離春節也就還有不到兩周的時間,仁川街道上就已經布置了起來。中國紅掛在韓屋上,倒也彆有一番景致。

許言坐在副駕駛上,望著外麵一間間往後倒退的紅。

“李叔叔你春節回家麼?”許言問。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許言已經習慣坐在李助理的副駕駛,兩人在去公司的途中,許言也會跟他閒聊。

李助理聽了許言的話,笑著道:“當然。仁川這邊的項目雖然緊,但索先生還是給我們放春節假的。”

說罷,李助理看向許言,道:“想家了?”

“不是,就隨便問問。”許言道。

他說完後,對李助理道:“那你在韓國這麼久,要是回家的話,肯定要給家裡的人都帶禮物吧。”

提到這個,李助理笑起來,道:“那當然了,我老婆早就列了一堆禮物單子了,我妹妹,他弟弟,嶽父嶽母,我爸媽,我兒子,她閨蜜……害,一堆。”

雖然需要買一堆,但李助理卻並不覺得麻煩,他常年出國在外,買禮物也算是他對家裡的一種補償。

“都有什麼啊?”許言問。

許言問完,李助理道:“想參考一下嗎?”

許言也沒具體說,隻道:“嗯。”

“像我老婆的話,就是衣服化妝品,女孩子愛美嘛。然後我兒子就是樂高,玩具之類的,像家裡的長輩,那就是保健品。韓國的保健品不錯,我每次回去都會帶很多。”李助理道。

李助理絮絮叨叨說完,許言應了一聲:“哦。”

許言應完之後,道:“那他們呢?”

“什麼?”李助理問道。

“就是你的家人,會送你什麼禮物?”許言問。

李助理這還一下被許言問住了。

“你要說我送他們的,我能說的頭頭是道,但要說他們送我的……”李助理想了想,道:“好像也沒送什麼。”

“沒有印象特彆深刻的麼?”許言問。

許言說完,李助理看了他一眼,他像是思索了一下,道:“印象深刻的有,但其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是什麼?”許言問。

“我兒子在幼兒園畫的一幅畫。”李助理道,在提到這個時,李助理的眼睛裡浮現了一絲溫情,“就是父親節的時候,幼兒園讓小孩子們畫一幅自己的父親的畫,然後我兒子就畫了個我。”

“我常年在外出差,他對我算不上親近。所以他畫的我,是在一架飛機上。然後他和媽媽站在地上,我們在擺手告彆。他還畫了表情,我在哭。哈哈哈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哭過啊,然後他把這幅畫送給我。跟我說,爸爸辛苦了,我愛你。”

許言的共情能力不算很強,可是在李助理講述著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像是代入了李助理的心情。

不能陪伴的心酸,對於孩子的愧疚,還有孩子理解自己的高興,多種情緒糅雜在一起,真是複雜而甜蜜。

而對於彆人來說,那或許隻是一張普通甚至稚嫩的畫,而對於李助理來說,卻是關於他們父子最溫情的瞬間。

許言聽完,道:“好乖。”

被許言評價了一句,李助理看向他笑了笑,道:“是啊。”

說完後,李助理問許言道:“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兩人聊過很多次,但都是仁川的風土人情,很少會聊私人的事情。李助理問完,許言道:“沒什麼。”

他不願意說,李助理也就沒強迫問,笑了一聲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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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一路聊著去了索彧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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