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峋:對啊,舅舅前幾天剛給買的遊戲機。】
許言從林峋這雲淡風輕的回複中,受到了他的得意。然而他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兩秒,很快被薑鈞的話整破防了。
【薑鈞:豈可修,要是是你舅媽好了。】
林峋:“……”
看著薑鈞又胡說八,林峋反應過來,敲著手機鍵盤破口要罵,他字還沒打完呢,許言卻現了。
【許言:舅媽是你想當能當的嗎?】
許言一現,那氣場不一般,他突然加入他們的話題,而且是舅舅的話題,搞得薑鈞都有些猝不及防。在看到許言的回複後,薑鈞了一串省略號。
【薑鈞:……】
而原氣急敗壞的林峋,看到被許言一句話給說到無話可說的薑鈞後,立馬神清氣爽了。在薑鈞完省略號後,林峋刪掉自己破口大罵的話,附和了許言一句。
【林峋:哼,是!】
林峋完這條消息後,注意力轉移到了許言的身上,他敲了一條消息了過來。
【林峋:哎,爸爸你醒啦?】
【許言:嗯。】
【林峋:怎樣?今天下午準備乾點什?】
林峋知他是自己在彆墅,但是今天過年,許言應該會找點事情做,要打遊戲,要看書的,然後消磨時間等著吃年夜飯。
他這邊剛問了許言,許言的回複了過來。
【許言:□□聯。】
林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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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覺得算是自己過年,也要過些年味來。在看到群裡的各過年的圖片後,許言想過年的心也有了些癢。
彆的他做不了,買點春聯貼貼還是可以的。在群裡完了消息後,許言離洗手間,換了衣服離了彆墅。
今天是除夕,氣溫相比昨天要降了一些。而氣溫之所以降下來,可能和今天多雲的天氣有關。
許言睡到下午一點起床的時候,日光不算太明亮,現在是下午三點多,太陽被霧蒙蒙的雲霧遮住,逐漸連影子都照不了。
今天晚上可能會下雪。
在北城,下雪並不是一件稀罕事,畢竟是北方城市。但是過年的時候下雪,比聖誕節下雪更有氣氛一些。
許言離彆墅後,沿著街走著。今年過年,市政在路燈兩旁都掛了紅燈籠,一條筆直的馬路,兩旁都是行樹和路燈,看上整整齊齊,年味十足又空曠。
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各家過年都在家裡忙碌,很少有人來。街上,也許言自己一個人走著。
附近有超市,許言也沒有打車,這樣慢悠悠走了半個小時,超市裡買了些春聯。
儘管已經到了除夕,超市裡也並沒有放假,是比著往日稍顯冷清。超市的屏幕上正放著春晚預熱的視頻,明星和主持人正在互動著,說著過年的各習俗。
超市裡雖然沒人,但是因為視頻裡的音樂顯得熱熱鬨鬨的。許言進了超市,挑選了幾副對聯,另外還買了幾個福字。買完之後,許言拎著東西離了超市。
又走了半個小時,許言回到了彆墅。
來回走了這一個小時,許言身上都走熱了,是因為外麵空氣太冷,他的衣服都被寒氣浸透了。進了彆墅之後,溫暖撲麵而來,許言脫掉外套,拿了春聯始貼春聯。
春聯很長,又要貼得很高,自己貼並不是很好貼。許言拿了膠帶,沾在春聯的上方,然後把它拍在了外麵的門上。拍上之後,許言離門前,站在遠處看了看,才現貼歪了。
自己目測了一下角度後,許言走到門前,揭掉貼好的春聯,重調整了一下。在調整著春聯角度的時候,許言的回憶飄到了以前。
大家族的春節幾乎都差不多的。許家也和林家一樣,彆的地方的裝飾會留給家裡的幫傭,但是主宅的春聯和福字是自己貼的。
在父母世前,許言也會和父母一起貼春聯。
過年無非是圖個團圓熱鬨,父母放假,自己不用上學,一家三口貼著春聯,然後著閒聊。
閒聊的話題無所謂是什,是有人陪伴,有人說話,有人回應,這是一個很好的年。
許言一邊扯著春聯,一邊看著春聯上的內容。他看了一,然後念了一遍。在念著的時候,耳邊有呼嘯的北風和空寂,許言念完之後,他說的話被風給吹散了。
吹散之後,許言像是終於受到了寒冷,他在風中抖了一下,而後看著貼好的春聯,了一。
不得不說,雖然是自己貼的,但是貼的還算不錯。
貼完了外麵大門的春聯,許言又在門上貼了個福字。紅紅火火的福字一貼上,偌大的獨棟彆墅也顯得有生氣了些。
看著門上的春聯和福,許言門回了彆墅。
許言一共買了四幅對聯,還有十幾張福字。彆墅房間太多了,他自己貼也貼不過來。他在大門口,他的房間,索彧的房間還有林峋的房間貼了春聯。其他的房間,他簡單地貼了個福字。
彆看是貼福字,因為房間太多,這個工程也不算小。等許言貼完後一個福字的時候,外麵天已經黑了,許言更是貼了一身汗來。
貼好後一個福字,許言拿手機看了一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他的年夜飯的是七點,一個人吃吃得快,吃完後剛好可以看春晚。
現在還有些時間,許言整理了一下膠帶之類的東西,回了自己的房間衝洗了一下。衝洗完後,許言換了衣服,外麵也傳來了門鈴,他的年夜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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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的年夜飯是提前訂好的,在附近的一家私廚。這家私廚有幾拿手菜做的不錯,以前林峋在彆墅派對,不想吃阿姨做的飯的時候,兩人會點這家私廚的外賣。
他自己一個人的年夜飯,並不需要太多,許言點了四個菜,沒有點主食。在外賣小哥送餐過來時,許言還給外賣小哥了個紅包。
今天是除夕,外賣小哥也裝配上了過年的裝備,頭盔上戴了一些紅色的生肖裝飾,看上喜氣洋洋的。
而拿到許言的紅包後,小哥更是喜氣洋洋了。一邊和許言謝,一邊祝他年快樂,許言也祝福了小哥一下,拿著年夜飯了餐廳。
在天黑了以後,許言把彆墅裡的燈都了,這樣看著要亮堂一些。燈光配合著紅彤彤的春聯,看上也不是那冷清。
許言拿了年夜飯了餐廳後,坐在餐椅上吃完了他的晚餐。
一個人的年夜飯吃得還是比較快的,許言吃了個差不多後,把餐廳收拾了一下。四個菜對於他一個人來說還是有些多,他也沒吃完。剩下的飯菜他放進了冰箱,反正這幾天除了和林峋一起玩兒,他有的是時間自己吃飯,倒不怕這些飯菜浪費了。
吃過晚飯,時間即將要到八點,許言趁著後的一點時間,刷了個牙。他今天準備在客廳看春晚,春晚一直會播到淩晨,許言準備今天晚上在客廳的沙上睡了。
刷完牙,許言拿了條毛毯直接了客廳。
客廳裡壁爐裡的火燒得正旺,在“嗶啵”的火中,許言靠在沙上打了電視機。電視機一打,《金蛇狂舞》的音樂響起,春晚始了。
春晚的場是熱鬨的歌舞節目,許言靠在沙上,在溫暖空曠的客廳裡望著電視機裡的喧鬨。
今年的春晚節目還行,除了歌舞以外,語言類節目比往年要多一些。許言原因為歌舞而陷入昏睡的時候,又會被播放小品的醒。
許言睜著睛,看著成一團的觀眾,再看看小品,實在不知有什好的。
可能一個人看沒有一群人看有染力吧。
許言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在觀眾的中,他聽到了一門。
乍聽到門,許言還以為是電視機裡的,但是他看著電視機裡的畫麵,確不是電視機裡的。
許言:“……”
這個時間,這個時候,能來彆墅的也是林峋了。
昨天臘月二十九,他為了躲熊孩子,跑來跟他玩兒了一通宵的遊戲。今天淩晨要不是實在困到睜不,林峋還會繼續跟他玩兒下。他知林峋名義上是玩遊戲,實際上是想陪他,但是昨天算了,今天可是除夕。
許言是不可能留他在這裡的。
所以在聽到門後,許言說了一句:“你怎又來了?”
說完之後,許言一臉嫌棄地看向門口,在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時,許言臉上的表情凝住了。
索彧剛推門進來,他依舊穿了一身黑。黑色的高領毛衣,黑色的大衣,包裹著他挺括高大的身材。男人站在門口,他的睛一如他衣服一般漆黑深邃,他站在那裡,睛安靜地看著他。
許言一下從沙上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後,沒等索彧進來,他已經率先走到了門口。到了索彧身邊,男人身上帶著的寒氣伴隨著他的氣息稍微拂在了他的臉頰上,許言這看到索彧的真切才更清晰了一些。
“舅舅。”許言叫了一,他的心臟伴隨著他的音在跳,“你怎來了?”
少年仰頭看著他。他應該已經洗過澡了,身上穿著簡單的衣衫,白色的衛衣,灰色的長褲,簡簡單單地站在他的麵前。他的頭因為剪得短,一張漂亮的臉完全露在外麵,在漂亮的臉上,有著一雙更漂亮的睛,正黑漆漆地看著他。
在他說完後,索彧抬起手來,摸了一下他的臉頰。男人的手掌寬大,觸溫熱乾燥,帶著些粗糙。他輕摸著他的臉頰,對上他的目光,。
“來陪你守歲。”
索彧說完,許言張手臂一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