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宇森(2 / 2)

結果聽見這兩個字兒,哭了。

抱著寧宇森哭了。

因為她,很苦。

真的很苦。

沒有人聽她說。

“我沒有水喝,沒有水洗澡,這裡水都能搓出來鹽了。”

“沒有菜吃,一股子餿味。”

“天氣乾死了,我褪了好幾層皮兒。”

巴拉巴拉就說,越說越來勁。

哭得什麼形象也沒有了。

人有靠山,跟沒有靠山,感覺就是不一樣。

給買了點心帶來的,西愛哭完了就吃。

這會兒看寧宇森可順眼了,小嘴有點甜,有說有笑的,“那湖是什麼樣子的?”

“上凍的時候也不知道,我們開著船走了很遠,是最後一次捕魚了,但是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有冰碴子了。”

西北地區上凍的湖泊,很邪門,要是上凍,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整個湖麵就凍起來了。

一旦凍起來了,你的船就不能走了,跟死鴨子一樣的在那裡,而且冰碴子會在很短時間內把船給劃破。

“那些船是我們自己做的,都是木頭的,不頂事兒,一會兒下麵的木頭都劃進去好幾公分了,到時候船沒了,人在水裡麵,就二十分鐘的事兒了。”

他自己塞著餅子,大口大口的吃,腮幫子鼓鼓的,像是一座山丘一樣的。

人變得結實了,額頭上帶著汗,穿著一件軍綠色的汗衫,西愛突然發現,寧宇森這人,有點英朗。

西愛小聲說,“我的床板鬆了。”

所以翻身就會晃。

寧宇森就起來,“沒事兒,我給你上螺絲,上螺絲就好了。”

他勤快,人單膝就跪在地上,彎著腰,一隻手撐在床板上,力氣很大,摁下去就知道哪裡晃動了。

“西愛,有沒有螺絲刀?”

西愛一臉懵逼,頓了頓,“什麼?”

“螺絲刀嗎?”

她不知道哪裡有。

寧宇森一看她這樣,自己出去了,一會兒回來,什麼工具都齊全了,把床都能直接掀起來從下麵箍鋼絲。

西愛就靠著門,抱著胳膊,在那裡看著。

突然笑了笑。

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笑,然後捂了一下眼睛,再拿下來手的時候,笑就沒那麼大了。

嘴角卻一直翹著。

保育員說實話,這麼久了,沒見過這孩子笑。

小聲跟蒼耳說,“還是小孩子,哥哥來了你看,多開心啊,看著好說話的很,他哥哥脾氣也好,來借東西客客氣氣的。”

蒼耳笑了笑,湊到她耳朵邊,幫著她在院子裡洗菜,“我們結婚了,以後孩子也要有禮貌。”

婚期馬上了,就是這幾天了。

格桑花笑了笑,她臉上帶著一輩子褪不去的高原紅,這會兒更紅了,眼睛那麼大,斜著看蒼耳,“我不跟你說。”

蒼耳笑的整個院子都能聽得到,“等後天去打獵,到時候給你帶一隻好皮子,天氣冷了鋪在身下暖和呢。”

冬季來臨之前,最後一次打獵了。

這一次保障肉食品的供應,儲存更多的食物。

每一個人,即使戰鬥員,又是生產員。

西愛不會騎馬,是的,她不會。

寧宇森似乎特彆受歡迎,他從小就這樣,走到哪裡,似乎都認識人一樣的,下午牽著一匹馬來,招呼西愛來,“敢不敢騎馬?”

西愛笑了笑,“你幫我上去。”

寧宇森多高壯啊,兩隻手張開,駕著她的胳膊就抱上去了,西愛這丫頭很鬼了,她自己微微趴著,很嬌貴了,“你牽著韁繩,不要鬆手,不要馬跑起來。”

“那我就是牽馬的唄。”

“嗯,就是這樣。”西愛一本正經的欺負人,她就這樣,習慣欺負對自己好的人,她知道誰能慣著她,人家精明著呢。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許嵩的揮揮手,後天演唱會直播能看一下不。感謝在2020-05-2723:59:19~2020-05-2822:49: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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