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說的夢(1 / 2)

梅如看著看著西愛, 就突然笑了,“你什麼時候要訂婚?”

“誰講的訂婚?”

“我知道你,你想訂婚的, 是不是西愛。”

旁邊張建國有點緊張, “怎麼就說訂婚了,這才哪裡到哪裡啊,沒這樣的事情,這才幾天, 得多相處一段時間, 而且這伸伸也剛走,不是很合適不是。”

梅如就想,男人怎麼能懂得女孩子的心思呢,不懂的, 西愛這樣的性格, 但凡就是不喜歡,不願意等,伸伸走的時候她就提出來分開了。

不能夠等到現在啊。

現在說白了,就是熬著的。

梅如看彆的不準,看什麼也不準,但是看西愛很準。

西愛歪著頭, 後腰靠著桌子上, 腳一點一點的, “沒影兒的事兒呢,你們想多了, 有空多吃藥,我走了。”

自己回家,直接到孫二房間裡麵去, “還沒有結果的話,你可以走了。”

“怎麼了,好好地趕我走,你能不能彆每天喜怒無常的,對著我就撒火。”孫二跟張西愛也快過夠了,以前的時候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但是現在天天見,她算是看夠了這個作女了。

橫著瞧,豎著瞧,怎麼看怎麼討厭。

“你隨意說,總而言之,沒有結果那就是沒有價值,我養著你沒事當招財貓啊?”西愛嗤笑一聲,有什麼意思啊,梅如要是不行了,她花費這麼多心思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完自己就出去了,心灰意冷的。

孫二自己在屋子裡麵做了半天,她有研究進度嗎?

真的有。

但是研究進度到巔峰時刻,可以出結果的時候,沒有那種程度的,人家全國之力那麼多年才研究出來一個爭氣彈,她自己一個人就是個小天才,也沒有這麼大的進展啊。

西愛這邊就是急功近利。

煩躁的很,掀起來簾子來,打眼一看,一姑娘怯生生的瞧著孫二呢,“您好,這是寧玉森家裡嗎?”

“是,但是他不在,您是?”

“我跟他是朋友,這次來是想找他敘舊的來著,他——”在家裡嗎?

來的人是誰啊?

明菊。

當初在青海湖的時候,帶寧玉森師傅的女兒,當初就跟寧玉森眉來眼去的,現如今直接就找過來了,您說說這都多少年了,西愛掐著手指頭一算。

撇嘴,坐在旁邊,陰陽怪氣的看著寧玉森,“您瞧瞧,這大老遠的西北風,還真吹了佳人來了,要不人家老話兒說了,這叫鴛鴦配,天南海北的啊,也能找到了。”

說完,自己竟然邪魅一笑,故意笑給大家看的,順帶吹了吹指甲。

就是敗壞興致的,給宋慧萍氣的,“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少教了,你討厭不討厭啊,陰陽怪氣的。”

討厭,真討厭,孫二在心裡補充一句,灌了一碗涼茶進去,再打量著明菊,聽著她在那裡說,“原本是留在那邊的,但是我爸媽覺得那邊太苦了,恰好這邊也需要人,要開分廠我就過來了,想著他以前跟我說過家在哪兒,我試著找找來著,沒想到還真能找得到了。”

走的時候沒留什麼,書信也沒見一封。

寧玉森這些年,也一直沒找,女孩子見了很多個,但是難找。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個什麼樣子的,隻是看的都覺得不合適。

尤其是西愛在前麵比劃著,一家子給她操碎了心,今天不是這個幺蛾子,明天就是那個的,倒是一家子也沒催著他怎麼樣。

宋慧萍張羅著,“中午家裡吃飯的好,大老遠的來了,嘗嘗咱們家裡地道的炸醬麵。”

又喊著寧玉森,“彆愣著了,帶著人院子裡轉一轉,看看這院子裡的花花草草的。”

西愛撇嘴,“那花花草草是我種的,看了得給錢。”

寧玉森瞪她一眼,“就你事兒多。”

孫二看了心裡點頭,對,就她事兒多。

西愛也點頭,“可不是,就我事兒多唄,當年棒打鴛鴦了,今兒又成了勢利眼了,我事兒精唄。”

說完,斜著眼睛看明菊,到現在明菊不跟她搭話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樣的。

沉默著跟著寧玉森出去,西愛就翻白眼了,“你們瞧著吧,這麼多年了沒來找,也沒有聯係,現如今找上來了,您就等著瞧吧,多好的事兒在後麵等著你們呢,你們就做破鏡重圓的美夢去吧。”

她自己嘚嘚瑟瑟的,點一點宋慧萍,又鼓搗一下王紅葉。

孫二就納悶了,“你這人能不能彆這麼勢利了,人家就不能是舊情未了了,非得上門有事兒才行啊,您善良點吧。”

說真的,張西愛,你做個人吧。

西愛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的,一副反社會反人格的小人樣兒,一臉的厭世。

覺得這個世界最近對自己不是很友善,她就很樂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這個世界。

“你話這麼多,怎麼不見你有精神去繼續做實驗啊,算幾個算式不好嗎?”

孫二捂著胸口,真的很想噴血出來。

王紅葉在那裡一直擦桌子,就跟能擦出來一個花一樣的,宋慧萍老神在在的看著窗外呢,看西愛走了,“紅葉啊,一會兒買菜去,來不及做了,就去定一桌子菜來吃,在家裡吃也省的忙了,這大熱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