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分手嗎(2 / 2)

不可捉摸的像是一瓶子墨水。

永遠不知道噴出來什麼毒液。

西愛覺得沒勁了,就這樣還處什麼處?

拉倒吧,大好的時光還等著她呢。

一早兒困得很,王紅葉喊著她起來,“西愛,你起來,你試試衣服行不行了,我給你改了。”

催著喊的起來,等起來了,說一句,“先吃飯,伸伸找你來著,看你門鎖著,也沒喊你,自己就走了。”

嗬嗬,走了,沒等我是吧,真行唄。

王紅葉手裡拿著一個大襖子,然後拿出來給西愛,“你看看,試試大小行不行了,先前的小了,給你做大了,然後你穿著,去那邊不冷,冬天的時候裡麵一定穿老棉襖,可彆嫌棄,胖點就胖點,你那皮衣可不能再穿了。”

“那邊燒炕,還有暖氣兒呢,您操心什麼。”西愛放下筷子,看著那熱了又熱的炒雞蛋,塞了一嘴,她不會做飯,炒雞蛋大概以後也吃不到這個味道了。

那多厚的一個大襖子啊,外麵是藍色粗布的,胖的跟被子一樣的,她穿上,就覺得不對勁了,自己脫下來,翻開內襯一看。

王紅葉指了指,“你媽之前的時候,不是給你帶回來的貂皮,這多少年了,小了也不能穿了,我給你拆開了,補在心口窩那片兒了,當個小馬甲穿。”

西愛一下子就哭了。

沒想哭的,但是這小貂皮,她穿了很多年,很多很多年那時候。

那時候她去西北,就帶著這麼一件貂皮,覺得這是她媽給她帶回來的物件兒,最值錢的一個了,去了帶著去找梅如。

“不是,怎麼哭了呢,想你媽了啊?”

“不是,我聽說了,人家東北女的都有貂皮大衣,穿著能到腳脖子的,我沒有。”

西愛突然就嚎啕大哭了,一般抽噎著,一邊扯著嗓子喊,喊得一院子的人都聽見了。

明菊著急上班去呢,寧玉森推著自行車送她,趕緊安慰一嗓子,“那麼一大塊貂皮料子,也找不到啊,要不我今天請假去給你找找去?”

“沒有,全北京都沒有。”西愛繼續哭。

她總不能說傷心了吧,想梅如了吧。

何苦拉著一大家子傷心呢。

寧玉森是真看著她夠嗆,趕緊帶著明菊走了,“這都要走了,她不鬨一出不行,真沒有那麼大的皮子,還到腳踝的。”

明菊沒吭聲,覺得晚上就走了,以後就安生了。

她其實盼著西愛走。

遇到伸伸了在門口,寧玉森指了指裡麵,“趕緊管管你,女朋友號喪一樣的,我就天天給她鬨騰死了,哪裡來找個貂皮大衣給她啊。”

伸伸抿了抿唇。

“她要貂皮大衣乾什麼?”

“冷唄那邊。”

寧玉森看他跟看傻子一樣的,說實話,一個院兒的,他就很想拍拍這孩子了,雖然是穩重了,但是也太穩重了。

伸伸想想,那邊確實冷啊。

然後人就走了。

趕時間去了,他騎著摩托車走的。

西愛就氣死了,她等一天呢,伸伸沒見到人,王紅葉給她烙大餅呢,這個時候的餅,蔥油的,裡麵加了油鹽蔥花兒,直接吃香得很。

“你彆覺得多,我跟你說了,東北那邊這時候已經冷了,你大爸說了,晚上之前那邊的當兵的,都得穿著軍大衣了,壞不了,多拿點省的餓肚子。”

給那餅連夜做好的,然後現在放涼了,給切成條兒了,這樣子風吹一吹,就更不會壞了,十天半個月沒問題。

等有熱水了,拿出來一泡,又是當飯吃,又是當湯喝的。

菜給炒好了,一飯盒的土豆絲呢,還有一瓶子的肉,王紅葉都在鍋裡麵放著呢,一份一份的,她一點也不會忘。

雞蛋都是煮的茶葉蛋。

去那邊火車得兩天呢。

“就兩天,路上買著吃也夠了。”西愛坐在小馬紮上,看著張德順跟宋慧萍坐在八仙桌上,想說什麼,咽下去,最後成了這一句話。

宋慧萍沒吭聲,隻看肉冷了沒有,才把罐頭瓶子蓋上,“不會撒的,你吃好了記得擰起來就行。”

一圈一圈的擰起來,西愛看了,“你輕點,不然我吃的時候打不開。”

“你開開試試。”

“我不試,怪麻煩的。”

“不行,你試試,真打不開了怎麼辦,火車上你就看著啊。”宋慧萍是真捉急,你說在家裡衣服都不洗的,這麼大的人了,襪子都是家裡洗的,睜開眼就吃飯。

這會兒出去了,就不放心,張德順眼巴巴的看著,一會摸一摸桌子上的茶杯,拿起來又放下,“出去一個人了,得收著點兒心了,有事兒聽你大姐的,去你大姐家,可不能跟家裡一樣,一不高興就甩臉子了,你大姐夫看到了,你大姐也難做。”

教育著懂事兒,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自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時候上學,就是這樣的蔥油餅,吃飯抓一把出來,然後泡熱水,裡麵再加一點兒糊油,還有一罐子白菜心兒炒鹹菜,就是一頓飯吃,就這樣還經常舍不得吃,經常餓的胃疼。,,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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