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撕(1 / 2)

誇著誇著, 誇不下去了,沉默著看著劉鳳,“有什麼事兒?”

直說吧, 我這麼大年紀了, 我跟你繞什麼彎子啊,她自己也清楚劉鳳不是無緣無故的來的,西愛那還在南邊呢,這次多虧了人家。

劉鳳就開口說了,婚事是願意的,但是伸伸不能回東北, 留在陝北是最好的,這是政治策略, 這樣子為了他以後從政的政治背景上看,會顯得華麗很多。

你駐紮在紅色革命老區跟去北大荒開荒能一樣嗎?

不一樣啊,這是光輝的歲月。

說完宋慧萍就笑了, 她這人呢, 沒彆的,就是剛,當初西愛那脾氣, 她也是說打就打, 彆人不管教, 她來管教,送著兒子上前線,老張也給送去做後勤, 那心態不是一般的強勢。

強勢遇上強勢,肯定有個得咽氣,“您要是說這個, 我們家裡辦不到,您神通廣大的,都辦不到的事情,找我們家裡,更是辦不到呢,西愛要做什麼,跟伸伸沒關係,伸伸要做什麼,跟我們西愛也沒關係。”

“這事兒,您應該去陝北,不是來北京。”

什麼玩意兒。

老太太是真氣了,劉鳳就笑了笑,瞧瞧這家大業大的,人家這底氣十足啊,倆兒子都好,發展的如日中天的,西愛爸爸這邊,據說是又往上走了一點,他往上走,靠張平給運作的,張平人家首鋼的保安部長,多大的能耐啊。

起身,拎著包,“您要硬說是沒關係,那以後兩個人過日子的,能沒關係嗎?”

“您要是當我隻為了我侄子考慮,那當我白好心了,您就隻管看著眼前,孩子們瞎胡鬨就是了。”

說不通,回去就跟姑父說了,“我就是白去一趟了,一家子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說就這麼一個女孩子,從小就舍不得說一句不好,現在拿著當個寶貝一樣的,來禍害我侄子是不是?”

姑父現在非常的謹慎,這些年他蝸居在這裡,事事小心,為人謙和慎重,少有情緒外漏的時候,像是被打磨好的石頭一樣,捏在手裡的時候,潤的很,對著劉鳳,不是不怨恨的,當初因為劉江的事情,他下來的。

可是眼看著這幾年的世道,就是不是因為劉江的事情,彆的事情他也得下來,多少戰友就這麼沒了,比他慘的多了去了,他算是漏網之魚了。

“西愛這個孩子聰明,你不要管太多,依著我看,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劉鳳就摔臉子走了,她現在底氣十足,為什麼,她兒子們,都混出來了,長大成人了,以前怕姑父,靠著姑父,現在不行了,她也硬氣,兒子撐腰。

姑父笑了笑,自己擦擦腳,劉鳳那點心思他清楚,太清楚了,從當年接伸伸過來他就清楚,不就是想著借光,想著幫襯兄弟幫襯娘家。

說句不好聽的,吃裡扒外,有心思不對著自己家裡用,都給娘家扒拉了。

但是他不在乎,這邊很多事情劉鳳打理,給人送禮拉關係,一開始他下不去麵子,劉鳳挨個跑的,拉關係網什麼的,也不容易,互相體諒吧,老夫老妻的了,沒有摩擦,但是對方想什麼一清二楚的。

他自己倒洗腳水,看著外麵天色,覺得什麼時候能變天呢。

西愛恢複的很快,她輸入了抗生素,就跟個小牛犢一樣,說站就站起來了,就是看著瘦了不少,十幾斤了,一直發燒水分都沒了。

王紅葉就去照顧,她不回北京,就貼著西愛,等著下飛機了,雪兒來接的,“阿姨,您是西愛媽媽吧,瞧著就有母女相。”

高長明頓了頓,看著地麵。

西愛點點頭,“是啊,我媽,這是我朋友,馮雪兒。”

指了指馮雪,你說王紅葉的心啊,馮雪問的時候砰砰的跳,現在就下去了。

自己瞧瞧的打電話給張平,“說我是她媽呢,人家都覺得是一個樣兒,跟母女一樣的,張平啊,你說我這麼多年,西愛也沒個朋友,我那時候我就怕她說我不是。”

這在外人麵前承認跟不承認,能一樣嗎?

這大媽跟媽能一樣嗎?

西愛那在南邊的時候,她給伺候的,也沒請阿姨沒請護工的,一天兩邊擦洗,要吃什麼看什麼,她都能給做出來。

虎子黑的跟鬼一樣,呲著牙,“姑姑,你來了。”

他就是曬得,西愛不在,這得一個月,他得乾活啊,地裡活都是他的,這秋天太陽,多曬啊。

西愛直接去地裡了,看得出來心情不錯,很好。

自己去地裡,看著那玉米,已經有玉米瓤子在裡麵了,她想掰下來一個,等著看看裡麵顆粒情況來著,結果半天沒舍得,去隔壁地裡掰下來一個,缺粒子。

拿著給王紅葉看,“你看,這是本地的玉米,它這個時候,現在頂部要是還沒有粒子的話,那就不行,減產了。”

一個好好地玉米,很多情況就是最上麵的粒子沒長好,缺著那麼一塊兒,就有個瓤子在那裡,再或者就是長的很小,癟的。

那就是浪費。

一根減產二三十粒子,那一片玉米地數量就減產很客觀了。

然後指著自己拿矮將軍,“我跟你說,我的就不會。”

王紅葉也沒弄明白,自己看著那玉米地,好家夥,這麼多啊,“都是你姐的?”

“嗯。”

她就沒想到西愛是來種地的,“不是買了實驗器材,很多錢,她不是做實驗,是科學家?”

科學家,在實驗室,做辦公室就行了。

你看她爸她媽,都是這樣子的,結果你跟我說你是種地的。

心裡有落差。

她是想等伸伸來,伸伸來了再走的,結果寧宇森就來電話了,明菊那邊生了,生個兒子。

多好啊,這家裡就沒個男孩子,生的時候還可以,主要是生完了問題太多,張平一個大老爺們也不能在醫院門口等著生孩子啊,寧宇森騎著板兒車給明菊帶回來的。

家裡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宋慧萍也沒放在心上,她多大年紀了,就是做做飯了,其餘的帶孩子是帶不了了,聽著孩子哭就頭疼,怕鬨。

明菊也不會帶小孩啊,寧宇森更不會了,他見過最小的孩子就是西愛,從小不愛哭。

“你晚上帶會孩子吧,我受不了了,他一直哭,我好幾天沒睡覺了。”

寧宇森也不想帶,可是明菊都說了,他就抱著去外麵睡,結果一晚上沒睡好,沒等天亮就給明菊了,“我看不了,真的。”

明菊一下子就哭了,崩潰了,“你一晚上都看不了,我之前都是看著的,孩子就是鬨,你上班走了,還得我看著,你就不能為我想想,要我好好睡一覺。”

她睡得正好,很久沒有睡這麼香了。

還有尿戒子,都在那裡攢著呢,她不能碰冷水,寧宇森也不洗,宋慧萍給洗吧,但是孩子鬨騰,一晚上都臟了,早上起來就沒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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