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1 / 2)

伸伸看著外麵還冷, 拉著她手,“冷不冷了,有點冷。”

“我火氣大, 不冷。”眼神對著那女的射過去,覺得這人就很有意思了,她還就讓這人賠錢了。

最後愣是給經理喊來了, 經理也覺得是不是缺心眼, 人家今天大喜, 你來鬨騰是不是?

服務員也夠嗆,這客人也夠嗆。

給賠錢了一半, 西愛沒接著, “我進去, 問準新娘要錢好不好?”

“你們怕得罪領導, 我不怕, 我跟她關係好, 好朋友。”

笑了笑,你給我全了, 我就得進去, 進去拉著馮雪出來喊你給我賠錢。

真掉價。

最後經理給全拿了。

“賠。”

西愛就說了,“一共兩百。”

“怎麼多了五十?”

“那五十我高興加上去的, 我們去上海買衣服不要路費是不是?”

還多拿了人家五十塊。

“衣服的話, 地址給你, 明天去我家裡取, 不要的話我就給扔了, 錢貨兩清。”

她開心了,拿到錢,一遝子的大團結, 給虎子,“給大爸寄過去,要他給買一件新的,一模一樣的。”

就是故意氣人的,那女的也哭了,滿忐忑的,就是弄臟了衣服,覺得沒多大事情的,因為衣服洗洗就是了,再一個就是這種場合,沒有人計較的,就是計較也估計麵子。

像是西愛這樣的要錢還碰瓷的,一下子就是兩百,她現在就怕是經理把自己開了,因為酒店拿的錢。

“喲,您繼續服務好了,經理您這員工呢,可彆辭退了,人家生活不容易,這就是個意外,那個服務員沒有翻過盤子是不是,最關鍵的是,以後你們這個賠償製度得健全,彆讓人服務員背鍋,酒店呢,大氣一點。”

嘩嘩嘩就走了。

服務員哭著說,“貓哭耗子假慈悲,要賠那麼多錢,就是無賴,怎麼有這樣的人呢,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馮小姐要我這麼乾的,她倆就有仇。”

這事兒西愛確實沒看出來。

服務員覺得找誰說理兒去,“經理這錢你不能扣我的,這事兒她要我辦,我也不能不辦是不是?咱們這邊的賬目,一半兒跟人家有關係的。”

這當地有名的飯店裡麵,哪個不跟當官兒的有關係呢,尤其是他們這邊東三省,關係尤其密切,因為地方政府跟地方駐軍部隊的關係很密切,駐軍部隊的權利很大,政府這邊權利反而要弱一點。

“錢不問你要了,你走人。”

人是不能要了,“你要出去亂說話,我就看馮小姐樂意不樂意。”

“那我去找馮小姐說。”

“那你敢,你哥不用當兵了?”

不要前途了。

那你說恨不恨啊。

她那邊有地址呢,看著就找到西愛那地址去了,好家夥,離著她們那邊村子不遠呢。

前些年,確實是有人在村子不遠地方包了地,然後建了房子,就說是個女娃娃,帶著一個男娃娃,不知道乾什麼的,就是種玉米。

男娃娃常見,女娃娃不常出門,她也沒見過。

等著虎子再去村子裡麵打電話的時候,人家就問了,“你們家裡有錢?”

“哪裡來的錢?”

那人就笑,人家都說了,一件衣服兩百,有錢的很。

虎子不承認,“誰說的?”

“可不是有錢,不然你們包了地,也不種點彆的,就種玉米,玉米那能夠吃啊,你們家裡是北京來的,來我們這做什麼呢?”

就是好奇,一開始就蠻好奇的。

虎子就笑了笑,“嘿,您還彆不信了,我們姐兒倆來這邊,就是實驗考察的,我二姑夫,就是我姐親爸爸,人家是地質學家,在北京科研所當主任呢,我姐對這個也感興趣,自己做一做事情。”

這時候,你就得說張建國,科學家的女兒做科研,沒毛病是不說?

打電話給王紅葉,這邊打電話的時候,在村子裡人家都不背著人的,虎子看了一圈,“嗯,姑姑,馬上過年了,我今年回去過年去,嗯,這幾天就走了,我姐不回去,她這邊走不開。”

“我姑父呢,最近去哪裡去了”

“哦,又去上海了,那邊有新機器是不是,接機器啊,那行。”

掛了電話人走了,大家就笑,覺得你搞科研,什麼科研啊?

“那地我從那裡走,也去看過,那玉米也不是跟我們一樣的,刮風的時候都倒了,倒了一片呢,沒有一個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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