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則(2 / 2)

高君看著眼前的材料,他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這個是舉證材料,知道的很清楚,很詳細,這些年來,很多。”

高君點點頭,打開,筆跡這個東西呢,看不太出來,很多人都想他下來的,他當然很清楚這個事情,每年都有很多這樣的材料,真真假假的我,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有這樣的事情,但是這一份,太詳細了,知道的太多了。

“我自己來解決。”

“嗯,13號的,我想這個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手裡一定還有其他的資料,你要小心了。”

高君站起來,連著材料一起拿走了。

他這個位置的人了,真的,不能出事。

一旦出事了,也隻能是病死或者其他之類的,默默退下來就是了。

如果不是很過分,不是太引起群眾反感的,不會出手怎麼樣的。

官場上的事情,豈能是三兩個字就能說的清楚了,無論什麼時候,□□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如果下麵的人知道了高君做出來這樣子的事情,真的跟當年林先生墜機叛國是一樣的震驚,會產生很多質疑的,我們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境地裡,才會要發生這種事情呢。

所以根本就不會掀起來大浪花來,高君自己就可以解決。

高君想很久,想不起來是誰來做這個事情,對著他下手的。

他這些年,真的情況不是很好,一直也是很低調,處於被打壓的狀態下。

就連高長明,也是一直留在新疆那邊的,不然的話,按照原來的預算,高長明這個時候,已經是新星一樣冉冉升起了。

“長明一直在那邊不回來,我看現在政策都不一樣看,就連那一家的小孩都回來了,當初人家去陝北下鄉去了,才十五六歲就走了,真的是不得了,一回來就直接去那邊了,看樣子是個好樣的接班人。”

吳玉燕一直擔心的事情,就是高長明,差不多一樣的孩子,當初人家請客要危險很多,送著孩子到陝北去了,沒有去部隊裡麵,擺明了是要從政的。

那時候看起來不是明智之舉,倒像是躲躲藏藏低聲下氣一般的。

可是現在政策不一樣了,“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們也送長明去下鄉好了,也不用現在在那種犄角疙瘩裡麵待著了,那邊疆是那麼好待著的嗎?又不好出成績還窮鄉僻壤的,吃多少苦就不說了,想挪動一下壁燈天還難。”

這就跟以前的封疆大吏一樣的,你去江浙一帶跟去川蜀一帶就是不一樣,這是放之幾千年都一樣的道理,那浙江兵強馬壯的,抗戰的時候那川兵是什麼裝備啊?

就是草鞋唄,帶著一串兒的燒餅走的,一窮二白的。

吳玉燕現在心裡就很不平衡,走錯一步棋,她現在就很後悔,“那孩子叫什麼來著,國中是吧?”

爺爺輩的都差不多,就是鄰居呢。

兩家老爺子當初一起上戰場的,後來生了兒子。

然後又有了高長明跟國中。

結果兩家的路子後麵就不太一樣了。

高君在過去的十年裡,呼風喚雨的,人安安穩穩的在中心位置。那國中一家呢,他爸爸媽媽一直是被監視的狀態,他當年為了保命直接去了陝北,因為陝北是他父親的發祥之地,他父親在那個老區戰鬥過的,有很豐富的人脈。

可是現在,風向變了,高長明得無聲無息的做人了,低調做人,國中現在人家回北京了。

國中回來這個事情,西愛不清楚,伸伸也不清楚,是孫二來的。

孫寡婦過壽,老太太苦儘甘來,小孫要請客。

親自到家裡來說的,人還是胖胖的,這人呢,就沒什麼變化,帶著一袋子的豆角,“紅葉姨,等著周天的時候,我媽生日呢,我妹妹剛好回來了,這麼多年了,想著熱鬨一下,您一家子得去。”

“這街坊鄰居啊,我都挨個說了。”

王紅葉迷迷糊糊的,“喲,這好事兒啊,你媽我前連天還想,就是這些日子生日呢,記不太清楚了,你放心好了,我們都去。”

“行,這是飯店地址,便宜坊那邊兒的,爺爺奶奶有空兒也去,咱們就是熱熱鬨鬨的。”

王紅葉接過來,她向來對有字兒的東西很膜拜,仔細收起來裝在口袋裡麵,“進屋裡喝口水,你妹妹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就是昨兒呢。”

“那回來還走嗎?”

“不走了,就留在北京了,所以我媽高興,我說辦一下,我媽也樂意,不然她那裡舍得那錢呢。”

嘎嘎騎著自行車就走了,走半路才想起來豆角沒給放下來,又回去給王紅葉豆角,“這是紫色的,我媽說西愛愛吃這種呢,老了一點兒,蒸一下吃,香的很。”

“行,回頭謝謝你媽去,這大老遠的還讓你給我帶一把菜。”

“嗯,這城裡麵一根蔥都要買,我媽可舍不得。”

王紅葉趕緊的洗洗乾淨了,紫色的豆角少見,也就鄉下有了,粗粗的一根,裡麵帶著豆兒呢,加上那玉米麵兒豆麵兒的,撒了鹽不用成型,直接上鍋蒸著吃就是了,出來的是原滋原味的。

西愛愛吃蒸菜。

知道孫二回來,自己一挑眉頭歪著嘴笑,然後看伸伸一眼。

伸伸一看她那樣兒就知道沒什麼好想法,“你笑什麼呢?”

“替她開心唄。”

“你有這好心眼。”

西愛咕噥一句,“誰說這是好心眼兒來著,也對,她這回來了,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這回來肯定是飛黃騰達了,以後啊,指不定怎麼耀武揚威的呢。”

她對孫二那個尿性啊,想的真是壞壞的,一點兒也不帶著善意去揣測,馬力十足的,怎麼壞怎麼想。

伸伸伸出來手指頭,就看她那樣兒怪欠欠兒的,戳著她腦門側麵,“就你,就你。”

就你這德行,以為人人跟你一樣的。

西愛一下子躲開,瞪著眼睛,“就我,就我。”

“嗯,你最能了。”

那個嗯字,從胸膛裡麵拉出來的無奈。

尾音微微的上揚。

帶著一點點的確定。

伸伸捏著她的手,低著頭就笑了,你說這女孩子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黑心呢,他當初也知道她這樣,但是就很喜歡。

他覺得自己三觀一直挺正的,但是確實沒想過自己老婆三觀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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