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政策(1 / 2)

西愛開著車就回去了。

車開的很慢, 然後開著開著自己到一邊停下了,車門偶鎖好,自己就坐在那裡,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在揣測。

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四月的時候, 胡先生去世, 鬨的是好大的一場□□, 西愛適逢在國外, 因此也沒見過, 伸伸又外調在外地,沒有親眼見證。

六月, 領導換屆,江先生主持大局。

緊接著九月的時候, 她最清楚了, 最高人民法院檢察院發布《關於不再追訴去台人員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當地人民政權建立前的犯罪行為的公告》。

這就是不計前嫌,大勢所趨, 運動後彆人或許能翻身,但是劉江不行,他特殊啊。

這麼多年過去了, 最後還是等到了這一天, 劉江雖然沒有什麼指望了,但是過去的事情終究劃上句號了,孰是孰非已經難以再用現在的眼光去評判了。

西愛就在想啊, 高層換屆, 然後緊跟著就是第一個事情反**,清除一下人民的蛀蟲,然後年前就開始了審計。

車裡麵很冷,渾身冰涼的, 西愛也不知道過多久,開車回去了。

小帥還沒有睡呢,“爸爸呢?”

“喝完酒要去洗澡去了,我去裡麵臟的很,就回來了,晚上不回來了,他們要打牌。”

王紅葉聽了就放心了,“打牌就打牌,也年底下了,放鬆下也行,一年就幾天。”

“嗯,我知道了,我不生氣,我困了睡去了。”

西愛關上門,然後拉著被子躺好。

燈關著,烏溜溜的眼睛睜著。

她急啊,心一想起來這個事情,就著急。

可是也不是很急,她眨了眨眼睛,端看這個事情怎麼處理了,伸伸肯定是因為反**的事情給審計出問題來抓進去了。

至於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犯了什麼錯兒,還不清楚,但是早晚都會知道的,最多二十四小時之內就會有人通知她。

這二十四小時,她不能躺在這裡啊,如果鬆動的話,這個時間她就應該找關係找人打探,然後該疏通疏通,人給完好無缺的放出來。

如果緊的話,誰敢逆著上麵的意思來呢,大不了就是關起來,最多也就幾年。

伸伸頂多是個小角色,撤銷黨內職務開除黨籍,這些都可以接受。

西愛覺得最壞也就是隻剩下一個人,但是她要的就是這麼一個人啊。

伸伸這些年,一毛錢真的沒拿過,他沒拿過單位的一分錢。

她能找誰呢?

最後找京張了,“您幫著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看看大不大小不小的,您要是不方便也沒事兒,您隔得遠不一定能在這邊打探到了。”

京張滿口答應,她還是有點關係的,她是轉業回來的人,級彆比張平都要高很多,又常年警衛進京來,多少還是有點關係的。

她不念著彆的,就為了梅如,那當初要不是她的問題,梅如不至於那麼受罪了,這些年西愛沒找過她,第一次開口,她就是不能辦也給辦了。

去找自己的老領導去了。

老領導能進出那邊呢。

電話不管晚不晚的,給打過去了,警衛員接的,“老總休息了,夜裡開會到十二點,剛睡下。”

不能喊起來就是這意思,能當警衛員的,恨不得把自己身體給老總用用。

京張張了張嘴,到底是沒開口,“那等著醒了,就說我來電話,有著急的事情請他幫忙的。”

然後再打給自己的戰友,他們有中央任職的。

這才知道,這兩天出新規定了,講要反對**,搞清正廉潔,整個改革開放中都要堅持反**的鬥爭,“你可能不清楚,改革開放大家有錢了,富起來了,可是這貧富差距拉開了,大家的生活地位什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行業也改變也很多,要是再不反**,那真的是危害人民了。”

不說彆的,就說是先賺錢的那些人,有多少是靠著庇蔭在那裡發財的啊,給自己的親戚做生意開後門,光是海南那邊的房價,都成了天價了,這難道就僅僅是房地產的泡沫嗎?

更深層次的原因,什麼人在炒房地產?

什麼人能得到消息去投標做工程?

又是誰拿了工程款在那裡空手套白狼,最後得利呢?

不好說,也不能仔細說,所以反**。

上麵是下了決心的,京張聽著了,新一屆的班子,江先生她也聽說了,基層出來的人總歸是踏實肯乾的,“那這次是下決心,全麵從嚴了。”

“是,上下從嚴,也需要給大家樹立起一個好的典型出來,所以先從上麵開始查,先從北京開始查。”

那就很不湊巧的,先從伸伸這個機關開始了,京張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伸伸這個案子,可能就是要當典型的,要給大家都看看的,做個表率,起個警示作用的。

其中的牽連人員,不敢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