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設定四十三(1 / 2)

角色扮演 5817 字 3個月前

設定四十三童話故事(十一)

影視作品中經常出現這樣的一幕,主角在對付隱形類的敵人時,通常會拿起身邊的麵粉啦、顏料啦向周邊一甩,飛濺的麵粉顏料就如同照妖鏡一樣將隱身的敵人“印”出來——他們畢竟隻是隱形,而非憑空消失。當單子魏作為旁觀者時,他會為主角的機智點32個讚,然而當他作為被對付的反派時……

這!不!科!學!啊!

這是單子魏被白雪按倒在水晶棺裡麵時,唯一的想法和念頭。

單子魏的腦袋“嘭”的一聲撞在水晶棺底部,或許是這一下撞得狠了,他的耳朵嗡嗡一片響,眼前也冒出了許多火花金星。此時的隱形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單子魏睜大眼睛,視野中因撞擊興起的火花和金星漸漸熄滅,隻剩黑與白與紅。

黑的是那人的發,白的是那人的膚,紅的是那人的血。晶瑩的水晶棺壁折射出單子魏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僵硬地側頭去看白雪按在他肩上的手,鮮紅的液體從雪白的手腕湧出,濕濡了他的衣服,溫熱了他的脖頸。

用麵粉或顏料破隱形很科學,不科學的是公主發現他這件事。封閉的保管室中怎麼可能會有麵粉和顏料?於是美麗的公主殿下便用小刀割開手腕,以血塗地。

正常人會做到這種地步嗎?單子魏看著血呆呆地想。重點是,白雪為什麼會知道他在隱身?一般而言沒看見人了,第一反應都應該是對方已經跑出去了啊!

“你很在意我的血嗎?”或許是單子魏盯著血的目光過於直接,撐在上方的白雪開了口。

經對方一說,單子魏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白雪流出的鮮血上,那猩紅溫熱的液體已經滲透衣服,開始順著鎖骨的胸骨體流向中心部位,如同一條蛇邊爬邊舔舐,扭動著滑膩的身體盤桓在他的鎖骨凹處。單子魏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水晶棺明顯是單人的尺寸,狹隘的空間讓兩人幾乎是貼在一起,這一抖讓跪坐在他身上的公主存在感更加鮮明,雖然嚴重的不合時宜,但單子魏還是不情願地興奮了。

“你,你的血……”

某隻花癡病卡殼了,麵對如此神展開的事態,他已經無法組織出有效的語言——究竟是質問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他的隱形,還是談論對方不惜用血也要找出他的心態,無論哪個,單子魏都預感不會是他想知道的答案。

“嗯?”白雪應著,可能是因為失血的緣故,她原本雪白的臉更加白皙剔透了。然而白雪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似的,見單子魏說不出話來,便主動展開話題,若無其事地談論著那正從她身上帶走生命的紅色液體。

“知道麼?我的名字源於生母的血落在雪地和烏木窗框上。”白雪彎下身子,直長的黑發隨著她的動作更多地從肩上流瀉下來,宛如封鎖秘密的黑幕一樣遮住了兩人的臉。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在說隱秘似的依附在單子魏耳邊竊竊私語“或許是這個原因,我對每個人血的味道很敏感,記住一個人通常是記住他血的氣息,比如我眼前的你,向我販賣蘋果的老婆婆,對我不屑一顧的母後,還有……親吻我的ghost。”

每一個稱呼都不啻於一道驚雷炸在單子魏耳邊,炸得他快要魂飛魄散。一切的疑問都在此時有了答案,然而單子魏混亂的大腦卻拒絕去思考這一切意味著什麼,防衛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想要暴起,卻被早有防備的公主掐著脖子按回了水晶棺底。單子魏伸手去掰,卻隻能再一次地感受到白雪那大得不正常的力氣。

“彆急,”白雪柔聲耳語“我們的儀式還沒結束。”

她微微拉開了點距離,將單子魏戴著戒指的那隻手強製地扣在一旁。兩人的十指相扣,指間的戒指交輝相映,純白的光芒倒影在白雪黑不見底的眼眸中,似是一潭死水被點燃。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身披婚紗的美麗公主宣布道,她傾下頭,吻住身下之人過於震驚而微張開的唇。

單子魏從來沒有想過,在他花癡病的一生中,還會有被強吻的這一天。不是無意間的觸碰,不是唇與唇稍微摩擦,而是真真切切、確確實實的一個吻。疊合的唇被抵開,對方柔軟的舌滑了進來,與之前強硬的姿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白雪入侵進來後可以說得上是無措怯弱的,像是一個初生嬰兒睜眼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領域,先是新奇地停駐觀望了一會兒,然後伸出舌尖小心翼翼地開始探索。

不過這次探索剛起了個頭就結束了,白雪的眼睛漸漸睜大,暗色的眸瞳如被投石的墨潭興起了漣漪。在她身下,單子魏微微闔上了眼,他的表情完全放鬆,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然而他的手卻前所未有野蠻地扣著白雪的後腦勺,迫使兩人的唇更加緊貼。原本的被動方成為了主動方,單子魏卷住白雪的舌,回旋著絞緊,欲望從他半闔的眼中溢了出來,漾及滿臉,禍及全身。

將火種投入汽油滿載的油桶,即使油桶的鐵壁再怎麼堅固,也會在一瞬間爆炸,碎得體無完膚。單子魏向來知道他的病是一個如影隨形的烈藥,所以他用道德廉恥來約束自己,不去想,不去碰,但無法製止刻在基因中的渴望。人是一種群居性生物,無論是撫摸還是親吻都是必要的情感行為,即使單子魏再怎麼克己慎行,存在於本能中的渴望仍是越積越多,以至於一點火花,便可以將他鑄就的理智鐵壁炸得粉身碎骨。

舌與舌如同要融化般地糾纏一體,潤滑的粘膜無縫隙地摩擦,研磨出更多甘甜的快感。來自他人的吻讓單子魏連抗拒的念頭都沒升起,就舒服地淪陷了。此時欲念了主導一切,單子魏已經全然不去思考,隻剩下本能的感官,他情動地抱緊了白雪,像是一頭饑渴久許的野獸,渴求著更多可以激發歡愉的接觸。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單子魏似欲吞食般地吮吻著白雪的唇舌,無限貪戀地享受著這極致的糾纏。甘美的情潮溢滿了身體,充實得讓人想哭。因為過於渴求,所以連一絲一毫、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過,等感受到了窒息,被情欲填滿的身體才遲鈍地發現自己失卻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