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七章(1 / 2)

這四皇子徒明澤將來繼位後所作所為,大老爺與邢氏的心裡簡直是再清楚不過的了。那可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主兒,而且素來不喜他們這些勳貴之家,早就磨刀霍霍地伺機瞅準機會將他們給一鍋端了。

所以,他們若想要更進一步,恐怕就要斷尾求生,而且還要真的為這位四皇子出點力氣、賣賣命了。

不管是他們大房也好、二房也罷,在外人看來那都是一家子骨肉親戚,無論在內如何鬥爭,在家族大事和對外政策上那向來都是一同進退的。

而以這徒明澤的性子,就憑著榮國府與江南甄家曾有聯係,想必大老爺與賈璉是如何地表忠心,隻怕他的心裡都會留下那麼一二絲的疑影兒在,這就是他們夫妻二人所不願看到了。

其實現在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止二房與老太太繼續作妖,隻是邢氏現如今也是不怎麼耐煩再過這種時時要提防著彆人作死受連累的生活了。

邢氏向來覺得緣法這個東西真的太過玄妙,但她向來不喜與命運較勁,所以無論她身處何世都願意按著世情生活,可是這賈家婆媳也是太過奇葩,就沒見過玩這麼多花樣去作死的而且搞不好還得連累了她,雖說她是有辦法全身而退,但到底麻煩不少。

所以倒不如正好趁著此次機會撇的一乾二淨,他們另立門戶過自己的生活去。

而大老爺呢,當然對自己老婆的想法全力支持了,雖說他內心對於這個自己生活了兩輩子的地方總歸是不舍的,但是相比於住在這裡卻整日不得安寧,那倒還真不如重新來過。至於自己承自榮國府的爵位,是必須要還回去的,反正現在是不能要了,不如給了賈政,還能多換點錢。

至於璉兒,都能說出那般的話來,想必對於一個三品的虛爵也是不甚在意的了。

大老爺推測的沒錯,賈璉原本打算繼承爵位後再憑自己的本事謀個職位。畢竟現如今大晉朝北邊尚存匈奴大患,南邊還有水寇作亂,他與大老爺習武這麼久,況且習的還是那般神威的劍法,再加上這三品爵位的起步,他總會有出頭之日的。

可是現如今,假如他不忍痛放棄這爵位,恐怕他將來所有的努力也不過僅僅能夠守住這個虛爵罷了,更有甚者,還會因為出身於這個家而受到牽連,前功儘棄。

賈璉覺得自己真是不知倒了幾輩子的大黴,居然攤上這麼個祖母和嬸嬸。等自己將來有了兒子,一定要好好地給他挑選個媳婦,否則這一代一代地耽誤下去自己做什麼都是白費。哦,或許連一代代傳下去去都成問題。

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想必榮國府裡老太太與二房那裡正巴不得呢,隻是還需與東府那邊知會一聲才好,畢竟賈珍那廝還是他們賈家名義上的族長呢。

但是大老爺在去東府之前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去一趟齊府,跟齊朗那廝商量一下此事如何才能圓滿地解決,順便讓他幫著往四皇子那邊透露一下自己與賈家、與三皇子、太子殿下也就是後來的義忠親王都不是一路的,他賈赦可是要堅定地站在四皇子身後的呢!

齊朗沒想到賈赦這個老紈絝居然還能有這般的勇氣,當下便與他出了無數的餿主意,保證大老爺能帶著榮國府的泰半的財產,還能贏得眾人的深切同情。順便也靠著這從小的默契也成功意會到了代為到四皇子跟前表忠心的意思,讓大老爺不得不感慨一句同樣是人,這智商咋就能差出這麼多呢。

最後臨出門時,齊朗還特意叮囑道:“恩侯,這件事情恐怕不會一步到位,畢竟你家就兩兄弟。想要徹底斷絕關係,還需要契機。不過以你家老太太和那假正經的心胸,與你決裂也是早晚的事情,不必著急就是了。”

大老爺:“……”我還能說什麼,我也很絕望啊!

事不宜遲,從齊朗家回來的第二日大老爺便帶著賈璉上東府串門子了。原先他們父子與賈珍父子沆瀣一氣、臭味相投,常常湊在一起鬥雞走狗、花天酒地的胡鬨,相比於賈政那是有一番革命友誼在的。

隻是後來大老爺與賈璉的朋友圈已經換了一撥人,大老爺跟誰玩,當兒子的自然也要跟那些二代們混在一起,與這東府的兩個父子倒是不常見麵了。

這次,恰逢賈珍正在家裡與新得的幾個美妾調笑嬉戲,聽人說大老爺父子竟來了,連忙把這些小妾們都遣了出去,親自到了門口去迎接。

隻是不過幾月不見,大老爺與賈璉如今早已換了一幅樣貌,讓賈珍看的一愣。先不說內涵決定人的氣質,單是父子倆修習的神泉劍法就不是凡物,這段時間的磨練早已讓二人變的身姿挺拔、精神矍鑠,再加上本來生的就不醜,如今看來越發地像個從世家大族出來的大好青年了。

尤其是跟全身透著一股子的猥瑣神情以及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得賈珍一比,二人更像那青年的才俊,賈珍就是那敗家的不肖子孫了。要不是這種健壯型男不是賈珍喜愛的類型,隻怕他當場就要從嘴角流下一些透明狀不明液體了。

不過賈珍看著今日的大老爺仿佛比自己還年輕幾歲,心裡也是納了悶的,這二人難不成是在哪裡得了什麼神藥不成?若有那好事,自己何不也要來一些,最近正覺得在某些方麵心有餘而力不足來著。

不過待他剛要出口調笑一兩句時,賈璉就先開了口了,隻聽他說道:“珍大哥哥,此番我父子二人前來可是有正經事的,咱們還是先去大廳裡說去吧。”

賈珍一聽賈璉開了口,便轉頭打算與他插科打諢,然後邀請他等會子一起去鑒賞下他的那幾房小妾一同樂嗬樂嗬。至於剛才賈璉所說的商討正事,那是一概沒有往他腦子裡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