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2 / 2)

“這陣子俞貴人都沒出來,具體的情況奴才說不好,隻知道她大概是五六月生。”

“五六月啊……他要生了你提醒朕。”

李忠順:???

裴乾呷一口茶,說他以前都沒注意女人怎麼生孩子,看清楚了才好準備。

也是古人不懂那麼多,擱現代,像他這樣天天擔心害怕的離產前恐懼症不遠了,彆人是孕婦得這個,需要家人的關懷以及醫生的幫助才可能走出……可惜全後宮的關懷都給了長禧宮的貴妃娘娘,太醫也指望不上,他們隻會說皇上是過度擔心,懷個孕生個孩子而已,真不至於。

跟他們對話就好像雞同鴨講,多幾次,裴乾就不說了。

他跑去找全後宮唯一理解他的――也就是馮念,跟人傾訴說懷孕太苦了,太苦太苦了,之前四五個月的時候還好,最近簡直不是人過的。

“那種感覺愛妃你明白嗎?”

馮念低頭看了看自己圓圓的肚皮,點點頭:“我當然明白。”

裴乾感覺自己得到了一絲絲安慰,又道:“太醫也是吃白飯的,朕好幾次下令讓他們想法子令愛妃舒服一點,他們說什麼?說女人懷孕就是這樣,說其實也沒有那麼苦是朕過於擔心了……天上的嶽父母怎麼就沒開開眼?該讓那些王八犢子感同身受一下,還說不苦,朕最近太苦了,你說回頭臨盆的時候朕怎麼熬得住呢?”

看他這樣,從道義上應該安慰一下的。

馮念總感覺哪裡不對。

懷孕的不是本宮?

本宮還沒說什麼,他先一步委屈上了。

有點無語,不過該安慰還是要安慰的,馮念拍拍他手:“皇上堅強點,也就還有三個來月,咬咬牙就過去了。”

安慰了裴乾之後,寶音公主來了趟,來看貴妃是一方麵,也給她說了個事:“最近馮又找了我一回,她問了很多您懷上以後的情況,還擔心新人進宮影響到您。我看她好像真挺關心您的,您要不見一見?”

自從懷孕之後馮念忙著捉弄裴乾早將馮家人拋到腦後去了,經寶音提起才想到,確實挺長時間沒見馮,上次都是去年中秋前後。

她當然願意相信這話,哪怕不相信人也得相信趙合德的技能啊。

馮的掛念該是真的,這麼想著,次日馮念就吩咐下去,說想見她娘家三妹,隨後馮進了宮。

見著馮念那一刻,馮險些感動落淚:“這半年我都在擔心,看娘娘氣色如此之好,心裡總算是放下了。您這胎懷得順當嗎?這孩子鬨不鬨?還有皇上對您好不好啊?……”

她攢了好多話,問起來就沒個停。

馮念聽完笑道:“都好,皇上很關心我,我還嫌他緊張過度。”

“他關心您是應該的,您懷的是他的兒子。”

“不對哦,是女兒,我能感覺到這胎應該是女兒。”

馮有些意外,怕自己這樣傷到姐姐才笑著說:“女兒也好,以前總聽太太們說女兒才會心疼人,兒子都是討債來的。”

馮念嗔道:“你也不必說這些來安慰我,頭胎生什麼都好,想要兒女雙全以後再懷就是。這話題怪無聊的,不說這個,說說你,這幾個月姐姐忙著也沒顧得上,你那頭怎麼樣?”

“我進宮來是想告訴您一個事兒,馮曦她前段時間已經出嫁了。”

這真是出乎了馮念的意料。

仔細想想又好像沒毛病,太後賜婚都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他倆該完婚了。

“什麼時候?怎麼本宮丁點動靜也沒聽到?”

“宮裡大選的時候吧,沒風光大辦,您不知道也正常。”

其實就是馮曦認清了在馮家困著日子隻會越來越糟,就催促徐氏去找裴澤母親商量,想讓那邊選個好日子迎她進門。

那邊倒也沒推脫,隻不過就是那話,大家都是庶民了,親事總不能像以前那麼風光|氣派,那頭表示一切從簡,不要在這種無所謂的地方糟蹋錢。

在兒子跟女兒之間,徐氏更在意兒子不假,可馮曦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還是心疼,為這事,她又跟那頭磨了嘴皮。

結果誰知道馮曦到頭來怪她,說她不該同那邊爭這些,鬨這麼難看嫁過去怎麼處?婆家不得為難人?

徐氏差點讓馮曦氣病了,看她等不及想去那邊,索性不再管。之後裴家簡單操辦了一下,一頂喜轎將馮曦抬進門,馮曦在那頭過得好不好現在誰也不清楚,馮今天與其說是來傳消息不如說是來賠罪的,馮曦出嫁之前那些天情緒一直不錯,難得沒跟家裡吵鬨,她大意了,後來才發現自己放頭麵首飾的箱子不見了。

“我想是她偷走的,打算上裴家去討,家裡不讚同。他們說不一定就是馮曦拿的,就算是她,為幾套首飾鬨開她那頭顏麵掃地,對我也不是好事。一方麵她是我親姐姐,她德行壞我能好嗎?另一方麵各家都不喜歡遇上事就大吵大鬨的人,娘說我鬨完也彆嫁人了。”

馮當時在氣頭上,說不嫁就不嫁,無論如何都要將東西拿回來,那不可能給她。

結果就被親娘徐氏以死相逼。

“我讓娘過去,私下同她討要,她不承認,說不知道什麼箱子。那裡頭的首飾全是姐姐你送我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去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