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大獲全勝(1 / 2)

可能是這個時候的交通訊息都不發達, 一連過去了兩周,那高官那裡還是沒什麼消息。反倒是這車禍爆炸事件,漸漸地平息下來。

大院裡的氣氛, 又漸漸地恢複了輕鬆和諧。

也可能是因為緩和下來了, 一個月中好不容易休息一天的風老爺子又喊她過去吃飯, 估計是想順便關心一下她這個事情。

畢竟, 她也是被驚嚇到的路人之一。

風知意等得不耐煩了,就直接給那高官送了點委婉的線索去。不然太明顯的話會顯得太刻意, 反而引起懷疑。

然後,再跟孟西洲帶著孩子去風家吃飯。

又隔了一個多月再次來到風家,發現沈母帶著她三個孩子也在。沈母那個才9歲的小兒子, 居然還哥倆好地跟那黒瘦小男孩玩在一起。

所以, 這是什麼家庭和諧大團圓嗎?

風老爺子見孟西洲又兩手提滿了東西來,嗔怪地瞪向抱著孩子走進來的風知意, “怎麼又提了這麼多東西來?這不年不節的!”

風知意不以為意地笑笑, “這都是單位裡發的,我們又吃不了那麼多,想著爺爺您能幫個忙呢!”

這自然是客套話,哪會有人嫌好東西多的?風老爺子知道是她的一片孝心, 也沒多說, “你單位裡的福利倒是好。”

風知意抱著孩子坐下時, 眼角餘光瞄到許梨香和沈母都目光不著痕跡地瞄了那些禮品好幾次, 眸光隱晦地微亮, 就提醒道, “單位的特殊性嘛,都是一些保健補品。爺爺您以前元氣有所虧損,得好好補補回來才是。”

風老爺子聽得眸色微微動容, 神色溫和了些許,“你有心了。”

隨即又馬上關心起,“前段時間忙,你不來,我也沒尋著空去問你,之前大院裡車禍那事,聽說你也在場?還差點被車擦著?沒事吧?”

說著,目光往又長大了不少的小胖墩身上落了落,“孩子沒嚇著吧?”

風知意對老爺子解釋的這話不置可否,不過她也不在意就是了,“沒事兒,當時有人提醒,我們及時閃開了。孩子也第一時間抱在懷裡,擋住了他視線、捂住了他耳朵,沒受到什麼影響。”

雖然如此,但風知意當時還是挺擔心孩子會嚇得晚上夢魘發高燒之類的,所以夫妻倆守了他一夜都沒怎麼睡。

誰知這小胖墩沒心沒肺地睡得一夜香甜,絲毫沒受影響,孟西洲就笑話這小家夥以後肯定是個膽大的。

風老爺子微微點頭,“那就好。”

然後正了正神色問,“楚家的帖子你收到沒有?”

孟西洲坐下後接過孩子,風知意就輕輕捶了捶抱孩子抱得有些酸的手臂,聽到這話愣得頓了頓,“什麼帖子?沒有收到。”

“楚家老太爺九十大壽,也就是你血緣上的曾外祖。”風老爺子解釋,然後眼神也不知是什麼意味地看著她,“估計過兩天就給你送過去了。”

老爺子這是在試探她?風知意暗自挑眉,事不關己地平靜、甚至有些莫名地道,“哦,他們家為什麼給我送帖子?我又不認識他們。”

風老爺子和在場所有人頓時:“……”

親外祖家居然說不認識,可以的。

許梨香神色複雜地看著風知意,她是被風父科普過,才知道風知意如今的身份地位:比風父還高,跟風老爺子都不分伯仲。

更重要的是,風父風老爺子的職位都可以換人,可她的卻無人能取代,可以說巍然不動、穩如泰山。

難怪她現在不屑風家,也不屑楚家。

沒想到她費了那麼大、賠進了一切才爬回來,以為終於可以踩回去打臉,卻不料連人家的腳鞋底都夠不著。

現在,她隻能默默地咽下暗恨和恥辱,總歸……以後是一家人,不如就讓她拚死拚活地為自己“賣命”好了,她舒舒服服地享福也不錯。

就算現在不認,以後也得認。

不然,不贍養孝敬親爹,再位高權重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沈母卻是有些佩服地看著風知意,這是個人有本事有底氣才不用攀附任何人,也敢拒絕任何人的攀附。

風父則默默地垂下了頭,心裡詭異地平衡了點:很好,他這個女兒不僅不認他,連親媽那邊也一個不認,是真正的六親不認。

風老爺子見此識趣地道,“他們可能不是以個人名義邀請你,而是以你現在這個職位身份往來交際。”

楚家人也不是耳聾心盲,風知意怎麼對風父風家的,楚家人自然清楚。這親生父親都不認,那些親外祖、親舅舅、親表兄弟姐妹什麼的算什麼?他們自然有了“自知之明”,不敢再打著親情血緣的緣由和借口上門。

風知意明白了,是官場來往是吧?但那又如何?

“哦,不去。”風知意還是想都不想地拒絕。

風老爺子:“……”

然後語重心長地勸,“雖然說現在的環境不適合大辦,但到底是九十歲難得的高齡,在自個兒家裡低調地跟親朋好友聚聚也是無可指摘的。楚家往來無白丁,你不要為了一時的意氣,礙了自己的前途。這人際關係,該處的還是要處,還得好好處。你是個聰明的,應該懂得獨木難成舟。”

“今時不同往日,爺爺。”她現在又不是什麼風家家主,需要顧及這些人情交際。她現在沒有名權拖累,想怎麼活都行,“您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而且,上麵也不會喜歡我浪費心力在這些人際關係上。”

她現在這個身份職位又不是誰都可以取代的。就算可以,她也不在意,她又不靠國家養。她要做什麼事,從來都不是為了這些名利權勢。

她現在認下這些,隻是因為這一幫人就喜歡畏懼權勢,能讓她少很多麻煩。

而且,她就算處人際關係也不跟這些人處啊,這些人肚子裡繞著什麼彎彎她還不清楚嗎?才懶得跟他們虛與委蛇。

風老爺子想想也是,“那行吧,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話落,周阿姨過來提醒可以吃飯了。

風知意這才注意到,這次許梨香沒有以女主人的姿態忙上忙下,她現在不草溫柔賢惠的人設了嗎?

等坐到了餐桌前,許梨香不知道聞到了什麼味道猛地扭頭嘔吐起來,風知意才看出了些端倪。

風父忙扶著她給她輕輕拍背,邊還扭頭責怪周阿姨,“周姐,我不是說了嗎?小梨她懷有身孕聞不得魚腥味,你怎麼還做了魚?”

周阿姨一愣,隨即有些窘迫為難地看了看風老爺子,“啊這個……”

其實是風老爺子特意交代她做一道水煮魚的,說是風知意喜歡吃。

“聞不得就自己單獨去吃!”風老爺子很不待見許梨香的語氣,“難不成還要這一大家子遷就她一個嗎?要不要一家子都吃孕婦餐?”

頓時把風父給嗆得不行,許梨香也忙道沒事沒事,一副懂事體貼、卻隱隱委曲求全的樣子,把風父看得心疼得不行。

沈母之前應該不知道,聽到這事神情怔愣了一下,隨即臉色明顯陰沉下來,皮笑肉不笑地嗤笑,“喲?你這是壞了?幾個月了?”

許梨香帶著微微得意勝利的羞澀笑笑,“沒多久,一個多月。”

風父他們都回來三四個月了,這明顯就是回來後懷上的。

沈母當即臉色震驚又難看,有些冷臉、也有些怨恨也有些看向風父。

而能理直氣壯讓妻子懷孕的風父不知為何,卻有些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

風知意看著這些眉眼官司,心想著這平靜了兩三個月的風家怕是也要不平靜了。所以一吃完飯,就跟風老爺子辭彆了。

回去後的沒兩天,楚家果然送了請帖來。

還是楚淩和顧寒音夫妻倆親自送來的,可能是為了表達楚家的看重,也可能是想風知意看在顧寒音她這個“朋友”的份上給楚家一個臉。

畢竟風知意連親生父親和祖父的臉都一點都不給,讓他們心有戚戚。

但沒想到風知意提前打過招呼,警衛員攔著兩人院子都沒讓進,根本就沒見到風知意的麵不說,請帖都直接拒收了,據說把楚家氣得夠嗆,說風知意太過無理狂妄。

孟西洲晚上回來把這事給一說,說外麵都在傳風知意目中無人什麼的,就有點小人得誌就太過張狂的意思。

風知意聽後也隻是笑笑,“那就如何?我就是目中無他們又怎麼樣?他們還不是有不服憋著、有不爽忍著?有本事來咬我啊!去舉報我啊!我倒想看看,我不搭理他們是不是還犯法了!”

孟西洲看著她“欠打”樣,失笑地忍不住抱著她重重親了一下,“你悠著點,彆把人給逗狠了。”

“哎不是,”風知意真心覺得冤枉,“我又沒主動去逗弄他們,他們把我當做不存在,不送上門來自討沒趣,不就不會自取其辱了?我隻是不想搭理他們,哪裡就狂妄了?他們是天皇老子嗎?不搭理就是狂妄目中無人?那我改天買個香案每天三炷香地把他們供起來成不成?夠謙遜吧?夠恭敬吧?夠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吧?”

孟西洲聽得輕笑不已,“但人家不會這麼想的,他們肯定覺得你是心裡有氣,故意折辱他們。”

“自作多情!”風知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誰對他們有氣了?隨他們瞎七八亂想去!不用理。”

說著,想著差不多到喂孩子的時間了,就在他懷裡翻了個身,伸手往旁邊摸去,卻摸了空,驚得一下子坐起,“寶寶呢?!”

孟西洲也趕緊坐起身打開燈,左右掀掀被子,發現他們躺下之前還好好睡在旁邊的孩子,在他們小夫妻兩抱在被窩裡說了一會小話後,居然不見了!

大半夜的,小夫妻倆爬起來,滿床找孩子。

最後在他們腳下的床尾,找到孩子跟著小豬似地趴著,撅著小屁股睡得正香。

風知意哭笑不得地輕輕拍拍孩子的屁股,“小兔崽子,嚇我一跳!”

說著把他抱起來,坐回床頭準備喂睡前一頓。

孟西洲也失笑,給他們娘倆蓋攏攏好被子,“他現在怎麼這麼會爬?”

這孩子每天睡得早、也起得早,他都好幾個早上,他們夫妻倆還沒睡醒,就被他爬起來給一屁股坐醒。

“哎彆說了!”風知意喂起孩子,說起來有些心累,“現在隻要他醒著,我一個錯眼沒看住,就得滿屋子找他。”

早在孩子四五個月會翻身活動的時候,孟西洲就特意布置了一間鋪滿毛毯等軟裝的房間,讓孩子練習活動玩耍。

為此,風知意每天追著他跑就累得不行,“找到他,他還以為你跟他鬨著玩,樂得噌噌噌地愈發爬得飛快。這要是來個手腳不利索的老太太,估計都追不上他。他精神又足,陪他玩一天,比下地乾一天的活兒還累。”

特彆是二狗子還縱容他,說小孩子就該自由發展、野蠻生長。說反正有它看著,保證孩子不會有事。

孟西洲失笑,“他這麼活潑好動,以後指不定皮得上房揭瓦,現在是不是得好好束束他的性子?”

風知意想了想,微微搖頭,“才八個多月呢,還早,再等等……”

話還沒說完就猛地輕“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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