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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光之下 蓮花郎麵 12797 字 6個月前

“生命都是脆弱的。”約蘭特看著那幾道從手肘延伸到上臂的傷口,“你也一樣。”

“我不一樣!我跟人是不一樣的!”費勒憤怒地吼道,他說話時帶上了狼嚎的感覺,“小女巫,彆以為黑魔王讓你活著,你就可以在我這兒為所欲為!”

他貼得很近,約蘭特可以看見他眼裡殘暴的金色微光。

現在是白天,離月亮上升還很遠,他本來不該失控。但是“你也一樣”這句話卻徹底解除了他心中野獸的枷鎖,他覺得每一根神經都在抽搐,肚子裡就像裝了隻炸掉的坩堝,他渴望品嘗眼前這個傲慢女巫的血肉,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是不一樣的,他是狼人。

“好吧。”約蘭特說,她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她懷疑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很可能會被費勒生吞活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語氣裡有種親切的包容,讓費勒感到不適……甚至驚恐。

“呆在這兒彆動,我去給你弄點藥。”

他匆匆離去。

約蘭特望著他寬闊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定。

+++++第五日+++++

“費勒,我想要本書看看。”約蘭特坐在床上,扒著窗戶口,對窗外的景色流露出渴望,“我的腦子快要發黴了。”

“不行。”狼人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嘟囔。

他還沒從月圓夜的過度興奮中走出來,渾身籠罩在不安定的躁動之下。約蘭特覺得在這種時候挑釁他是不理智的行為,但她依然想試試。

她從床上下來,蹲在蜷成一大團毛球狀的狼人麵前。

從費勒這個側臥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她的過膝襪到校服裙子之間那塊裸露的肌膚。蒼白,無辜,細膩,引誘獸性的爆發。

他在大腦經過思考前就把爪子放了上去。

約蘭特的瞳孔微微收縮,但是眼神沒有多大變化。她感覺到狼人身上那股永不散去的熱度,和與她的皮膚比起來略嫌粗糙的皮毛,冰冷尖銳的爪子輕輕搭在她的大腿內側,稍微一碰就可以製造血泊。

她把手放在了費勒的爪子上,然後感覺到他很明顯地震顫了一下。

“噓。”她湊近狼人,靠在他懷裡,“彆動,很暖和。”

費勒覺得全身都是僵的,短暫的幾分鐘變得像千百年一樣漫長。

《為所欲為》/蓮花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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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外麵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圓月終於升上了天空中央。

厚實的皮毛蓋過約蘭特寒冷的皮膚,冰冷的利齒擦在她勃動的血管之上,隻要再深一點點,她就會被咬死。

“你想吃掉我嗎?”約蘭特問。

費勒猛然抬起頭,視線艱難地從她張合的嘴唇抽離。他敏捷地從床上躍下去,重新回到角落裡的獸皮毯子上。他眨眼睛就完成了從人到狼的變化,尾巴壓得低低的,身子一蜷,縮進毛茸茸的毯子裡。

他很少在月圓夜刻意壓製本能。

“我知道你是純種狼人,你可以在月圓夜保持理智。”約蘭特皺起眉,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氣溫極低,血液凝固很快,“不要用這種辦法躲避問題,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加魔王軍?”

費勒發出一聲高亢的狼嚎,巨大的聲音讓約蘭特的胸腔震動不止。一瞬間整個部落的狼人都回應起他,約蘭特捂住耳朵,身子翻向牆那麵,用被子蒙住頭睡了。

第二天早上,約蘭特是被費勒搖醒的。

“怎麼了?”她迷迷糊糊地問。

費勒把她從床上硬扯下來,她急急忙忙拉好自己的睡裙下擺。

“有人來檢查你了。”費勒嘟囔道,“那個該死的婊子……”

他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了,兩個穿黑袍子戴麵具的魔族從外麵走進來。約蘭特瞬間清醒了,她的第一反應是去摸自己的法杖,但是很快又反應過來她的法杖已經被奪走了。

“看來你已經從她身上享受了不少樂趣,費勒。”尖銳刻薄的女性嗓音,約蘭特一聽就知道這是大名鼎鼎的魔女莉莉絲。

另一個黑發的魔族厭惡地看著她說:“這是個女學徒,才十幾歲……你真惡心。”

“我?”莉莉絲用魔杖指著黑發的男魔族,憤怒地說,“安東尼奧,是那個肮臟的食腐動物把她帶上床的,我做了什麼?”

約蘭特認出男性魔族是安東尼奧,也是實力強大的魔王走狗。

“是你先談論這個的!”安東尼奧也不甘示弱,他眯著眼睛,輕蔑地瞥了一眼費勒,對莉莉絲說,“你至少得跟動物有點區彆,不是嗎?”

“看好了就滾出去!”費勒咆哮著打斷他們的爭執,他猛地一掀被子把約蘭特從床上扔下來,“如你們所見,我的俘虜四肢完整,一個部件也不少。”

他捏著約蘭特的手臂把她提起來,她在半空中掙紮尖叫,然後不到兩秒又被他扔回床上。她覺得自己肩膀都要脫臼了,狼人尖利的爪子印進皮膚裡,整個手臂都像被燒過似的疼。

莉莉絲對她恐懼的樣子很滿意,她點點頭:“乾得不錯,費勒。魔王希望她活著,但是不必是完整的,你可以損壞她,隻要能從她這裡得到真魔封印的情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約蘭特從被單裡支起身子,“我隻是個學徒罷了!”

她說謊了。

她當然知道“真魔封印”是什麼。

那是幾百年前法師們鎮壓魔王的封印,分為四個部分被保存在高山法師塔、海洋法師塔、草原法師塔、密林法師塔。

現在魔王蘇醒,陸續攻破了前三個法師塔。隻要他破壞密林法師塔的真魔封印,就可以恢複全部實力,重新統治世界。

在魔王軍入侵時,密林法師塔的真魔封印被幾位導師帶走了。

約蘭特寧死也不會說出他們的蹤跡。

她咬牙切齒地怒視兩位魔族:“你們抓我也沒用,我什麼都不知道!”

費勒立即俯身捏住她的下巴:“閉嘴,我可沒讓你開口說話。”

野獸的腥味和腹部的疼痛讓約蘭特渾身顫抖,她沒有再說話了,隻是牢牢盯著兩個黑袍魔族,眼睛怒火熊熊。

安東尼奧冷冷地說:“看來她還沒被徹底弄壞,費勒,你得加把勁了。”

莉莉絲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

很快,兩個魔族都離開了。

約蘭特注意到費勒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這隻狼人正在聽他們是否真有走遠。

等確定他們離開後,費勒憤怒地衝她咆哮:“你到底在想什麼?安東尼奧隨時會殺了你!”

“死是最好的結果。我很怕疼,一定忍受不了刑訊逼供。”約蘭特摸著自己受傷的手臂,歪著頭問,“不過你為什麼要在乎我的死活呢?”

費勒一時間似乎有些啞口無言。

他用行動填補短暫的空白,他把約蘭特那隻被他撓傷的手扯過來看了看,嘲弄道:“人類可真是脆弱。”

“生命都是脆弱的。”約蘭特看著那幾道從手肘延伸到上臂的傷口,“你也一樣。”

“我不一樣!我跟人是不一樣的!”費勒憤怒地吼道,他說話時帶上了狼嚎的感覺,“小姑娘,彆以為魔王讓你活著,你就可以在我這兒為所欲為!”

他貼得很近,約蘭特可以看見他眼裡殘暴的金色微光。

現在是白天,離月亮上升還很遠,他本來不該失控。但是“你也一樣”這句話卻徹底解除了他心中野獸的枷鎖,他覺得每一根神經都在抽搐,肚子裡就像裝了撲騰的蝴蝶,他渴望品嘗眼前這個傲慢人類的血肉,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是不一樣的,他是狼人。

“好吧。”約蘭特說,她的心跳聲震耳欲聾,她懷疑如果自己繼續說下去很可能會被費勒生吞活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語氣裡有種親切的包容,讓費勒感到不適……甚至驚恐。

“呆……呆在這兒彆動,我去給你弄點藥。”

他匆匆離去。

約蘭特望著他寬闊的背影,眼神有些疑惑。

+++++第五日+++++

“費勒,我想要本書看看。”約蘭特坐在床上,扒著窗戶口,對窗外的景色流露出渴望,“我的腦子快要發黴了。”

“不行。”狼人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嘟囔。

他還沒從月圓夜的過度興奮中走出來,渾身籠罩在不安定的躁動之下。約蘭特覺得在這種時候挑釁他是不理智的行為,但她依然想試試。

她從床上下來,蹲在蜷成一大團毛球狀的狼人麵前。

從費勒這個側臥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她的過膝襪到校服裙子之間那塊裸露的肌膚。蒼白,無辜,細膩,引誘獸性的爆發。

他在大腦經過思考前就把爪子放了上去。

約蘭特的瞳孔微微收縮,但是眼神沒有多大變化。她感覺到狼人身上那股永不散去的熱度,和與她的皮膚比起來略嫌粗糙的皮毛,冰冷尖銳的爪子輕輕搭在她的大腿內側,稍微一碰就可以製造血泊。

她把手放在了費勒的爪子上,然後感覺到他很明顯地震顫了一下。

“噓。”她湊近狼人,靠在他懷裡,“彆動,很暖和。”

費勒覺得全身都是僵的,短暫的幾分鐘變得像千百年一樣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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