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季棠拿了一個□□給裴鶯鶯看。
裴鶯鶯看了下身份證上的名字和照片,照片是季棠的臉,但名字居然是——“季暮迎。”
她把這個名字念了幾遍,突然反應了過來。
季棠眼裡漾著笑意,“看,可以結婚了。”
裴鶯鶯忍不住也笑了起來,“是啊,可以結婚了。”
她曾目睹過聲勢浩大的求婚,也曾當過彆人的伴娘,但現在到了自己這裡,她其實發現自己並不需要非常具有儀式感的求婚,也不需要一個盛大的婚禮,隻要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就可以了。
而且因為季棠身份的獨特性,她實在想不到要怎麼跟自己的朋友們解釋她結婚對象居然跟她的姐姐長得一模一樣,所以裴鶯鶯更不想辦婚禮了。
去領證的那天,裴鶯鶯特意化了個妝,她對著鏡子練了好久的笑容,才從房間裡走了出去,一出去,就看到季棠站在客廳裡,他微微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裴鶯鶯有些好奇地問。
季棠聞言回過頭,“沒什麼,你好了嗎?那我們出發吧。”
......
裴鶯鶯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一直忍不住盯著自己手裡的紅本本看,她居然真的結婚了。她抬頭看了下她身旁的季棠,方才季棠和她拍結婚照的照片,攝影師對季棠簡直是讚不絕口,好像恨不得給季棠拍套個人寫真。
季棠也盯著自己手裡的紅本本看,他認真地看了一會,突然從自己的外套口袋拿出了一個錦盒。
裴鶯鶯見狀忍不住心跳快了一下,就看到季棠把錦盒打開了。錦盒裡是一枚戒指,那戒指分外精巧,是一條蛇頭尾想接,其中頭部處嵌著一顆寶石。
過了很多年之後,裴鶯鶯才知道當初季棠在民政局門口給她的那枚戒指是他親手做的,上麵的那顆寶石更是跟他了好幾千年。那寶石並非凡品,是件通靈寶物,她隻要摸一下那個寶石,心裡默念季棠的名字,季棠就會立刻出現在她麵前,同時這寶石也有避邪擋災之用。
......
季棠親手給裴鶯鶯戴上了戒指,隨後又牢牢地牽住了她的手。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熱,被他注視的裴鶯鶯忍不住回握住對方的手。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裴鶯鶯微笑著說。
季棠勾了下唇,“我想吻你。”
他的話音剛落,裴鶯鶯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了。
她把手機拿了出來,卻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裴鶯鶯猶豫了下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尚未出聲,裴鶯鶯的手機卻又接到一個電話。
這一天,她接到了來自A市的三個電話,一個M市的電話,還有一個未知地的電話。
季棠在領證的這一天氣得把自己泡進了酒壇子。
預感原來真的沒有錯。
如果鐘祈蘊出獄了,怕是還要接到第六個電話。季棠生氣地想。
當年的火災裡,鐘祈蘊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同時獲刑七年有期徒刑。
季棠不知道的是,幾日之後,裴鶯鶯還收到一封由學校收發室送過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