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醬,媽媽和爸爸以後就交給你了。嚶嚶嚶~”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被自家兒子的話愉悅到的阪田銀子一把將禪院惠撈到懷裡,靠著他的小肩膀,一副將自身重量交給他的模樣,看得旁邊的登勢嘴角直抽抽。
“嗯,我會的。”年幼的惠嚴肅地點頭。
“會你個頭啊。”登勢婆婆受不了地直接將慘遭精神荼毒,而不自知的禪院惠從阪田銀子的懷裡撈出來,拉到身後,以著守護者的姿態保護著天真的惠。
“你這家夥,不要蹬鼻子上臉啊。快點給我去掙錢啊,混蛋!再讓我看到你不著調,寄期望惠長大後養你,看我不把你趕出去。”
房東登勢揪著阪田銀子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教訓著。
這畫麵,完全解釋耳提麵命這個意思是什麼。
“啊啊啊,知道了知道了。快點鬆手啊,耳朵要掉了。”阪田銀子說。
“媽媽。”被阪田銀子的話語弄得情緒波動的惠,眼裡噙著淚水,拉著登勢的衣角,向登勢求情,“放過媽媽,媽媽痛痛。”
並沒有使多大勁兒的登勢更為氣惱了。
銀子這家夥,是料準了惠會因為自己的話,而向她求情吧。
登勢低下頭,本想摸摸惠的頭,卻好巧不巧地看到阪田銀子跟惠比了個“讚”的手勢。
墮落了。
不知羞恥為何物的阪田銀子,比結婚之前更為墮落了。
可即使在心裡如此譴責,登勢還是看在惠的麵子上,放了愈發墮落的阪田銀子。
沒辦法。
孩子到底是需要家人的。
雖然這個家人在旁人看來缺點很多,做的有些事情甚至可以說想讓人扒了她的皮,但在惠眼裡,阪田銀子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房租記得交。”
登勢在阪田銀子他們準備上樓的時候,又說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有錢一定交。”
阪田銀子頭也不回地保證。
這態度...登勢婆婆按了按太陽穴,“嘖”了一聲,死丫頭。
年幼的惠有些不太理解阪田銀子為什麼會說謊。
畢竟,媽媽說今天大豐收,要好好吃一頓。
大豐收是指媽媽收到的委托金很豐厚的意思對吧。豐厚的話,給登勢奶奶交一下房租,應該也可以吧。實在不行,也可以交一部分。
在玄關處,將鞋子換好的阪田銀子本想將惠的書包幫他取下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可惠的表情卻讓她停下了原本的動作。
“噗,你這是什麼表情?”阪田銀子揉著惠的臉蛋,企圖讓他的肉往放鬆的方向整。
惠也不製止阪田銀子的動作,用著些許控訴的目光注視著對方:“媽媽說謊!”
“呃,說謊?”
阪田銀子有些不理解,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禪院甚爾,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解釋惠為什麼會這麼問。
被眼神詢問的禪院甚爾微側過頭,摸了下後腦勺,嘴角微扯。
雖然他知道惠想要表達什麼,可如果這話真說出來了,銀子肯定會很煩惱。
“就是媽媽說謊。你說今天大豐收,登勢奶奶催房租,你說沒錢。”
惠見爸爸始終不肯說一句話,直接給阪田銀子解釋。
這...的確讓阪田銀子煩惱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