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膽大會如期而至,立海大的正選一行人,外加帶著一同來吃瓜的貓咪老師的夏目櫻子一起聚集在了舊校舍的門前。
“欸,這是夏目桑家裡養的貓嗎?哇,養的可真敦實。”
在場還是有人第一次見到貓咪老師的,比如說丸井文太就非常好奇,他笑眯眯的湊上前打著招呼:“你好啊,貓貓醬?”
貓咪老師高冷的撇過頭,哼了一聲。
愚蠢的人類小鬼,彆以為它聽不出來方才那句話是變相的吐槽它身材肥胖,也彆想把它當成那種會因為人類的三言兩語就激動起來的那種普通貓,身為高貴優雅的大妖怪,它才懶得理他。
“欸……貓貓看起來有點高冷啊。”不過丸井文太並不沮喪,而是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原地逗起貓:“貓貓?貓貓?”
貓咪老師:“……”
貓咪老師它沒能抵擋住遠古本能的召喚,雖然心裡想著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扭動著肥碩的身軀飛撲起了逗貓棒。
“哇,好乖好可愛。”丸井文太誇獎道。
夏目櫻子:“噗。”
經過簡單的抽簽之後,決定了這次試膽大會的組員分配。
“白天時我已經和仁王來過一趟舊校舍,將我們的網球隨機選了十顆藏在了各個房間門。”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一小時之後,能收集最多網球的小組獲勝。”
仁王雅治笑嘻嘻道:“獎品當然是有的,不過暫時保密哦~”
其實夏目櫻子為了確保以防萬一,白天也已經選了時間門來過一趟舊校舍了,不過那個時候並沒有看出有咒靈和妖怪的痕跡。
所以聽到仁王他們這麼說時,她倒是也沒有多後怕他們會遇到危險。
隻不過,“找出藏著的東西最多的人就能獲得獎勵”這一點,意外的激起了她的勝負欲。
“幸村同學。”夏目櫻子舉起她的手掌,順便將依舊被逗貓棒玩弄在股掌之間門的貓咪老師抱過來,將它的貓爪摁在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幸村精市很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一笑,抬手搭在了貓咪老師的喵爪上。
“加油!”夏目櫻子嗷嗷握拳:“我們肯定能贏!”
幸村精市愣了愣,然後微微一笑:“……嗯,夏目同學。”
倆個作為第一組進校舍尋找網球的二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的是,不僅是負責製作簽的仁王雅治,亦或者提出試膽大會的切原赤也,大部分正選都背對著二人展現了意味深長的表情。
部長,我們隻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不用太感謝我們,誰讓你是我們的部長呢!
“按照目前收集的情報來判斷,通過本次行動從而促進二人彼此之間門好感度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八。”為此柳蓮二甚至開了眼,在他的筆記本上刷刷記錄著什麼:“如果仁王和文太他們設置的道具陷阱無誤的話,幾率還能再增長百分之十左右。”
正選一行人聽的是頻頻點頭。
切原赤也小聲問道:“所以蓮二,你說的那個什麼,吊床效應,可行性還是有的吧?”
柳蓮二重新閉上眼:“……赤也,那個叫吊橋效應。”
“遇到危險和刺激的情
境時,有很大的概率可以促進人類之間門的感情。”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眼鏡的鏡片上閃過一絲光芒:“這是被科學研究與實驗論證所證實過的,人類會把他們受到驚嚇時的心跳加速,與心動劃上等號。”
切原赤也聽的雲裡霧裡,但是他呼呼的搖了搖頭,做出總結:“嘛,總而言之,我們隻需要做好部長的僚機就可以了?桑原他應該已經勤勤懇懇的在校舍裡麵扮演NPC了吧?我們也趕緊按部就班按照原定計劃落實工作吧。”
他們難得讚同切原赤也的話。
幾名少年也一同將手搭在了一起。
“一二,加油!”
切原赤也握拳高呼:“哦耶!為了部長的人生幸福!”
處在狀況之外的真田弦一郎不解:“……為什麼突然就扯上了幸村他的人生幸福?這不是一次磨礪膽識的試膽大會麼?”
眾人趕緊又是打哈哈又是咳嗽:“啊哈哈哈哈!”
“你聽錯了副部長,我們剛剛在說為了全國大賽的立海大三連冠無死角,所以就算這次試膽大會部長他肯定也會做到無死角。”
“是這樣的是這樣的。”
大家七嘴八舌的將這個話題唬弄了過去。
自始至終,真田弦一郎,鐵麵無私的皇帝,是絕對不可能認可他們這種暗搓搓的給部長當僚機撮合他和彆的女孩子的行為……說不定身為風紀委員還會以身作則的反對學生戀愛。
切原赤也想,他這次借著試膽大會的名義好不容易把部長和櫻子學姐騙過來了,為了顯得更逼真一點,像副部長這種完全處在狀況之外的角色也是必不可少的。
真田弦一郎成功的被帶跑偏了。
他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原來如此,是這樣的嗎?”
被說服之後,他忽然麵色一變,抬手揪起了前腳剛鬆完氣的切原赤也:“那麼我們也不能輸給幸村,跟我走,赤也!就算並不是網球場上的戰役,你也給我打起百分百的精神。”
切原赤也:“……我不!”
不要啊!他還準備趁亂扮演NPC給部長拉助攻呢!
以為這家夥又想故技重施臨陣脫逃,他的腦袋又咚的挨了一拳。
“不什麼不,切原赤也,你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嗎?”真田弦一郎語氣嚴肅,不容置疑:“快給我過來,好
好的鍛煉鍛煉你的膽識!”
切原赤也:“……”
他被真田弦一郎拖著進了舊校舍,一邊掙紮,一邊麵對著他的親親好隊友們伸出了求救之手。
親親好隊友們一個個愛莫能助的移開了視線,沒去看他。
去吧,赤也,我們會記住你此時此刻做出的犧牲,並且帶著你的那份一起努力下去的!
他們是從學校後門繞小路進來的,那裡有一扇日常並不會上鎖的後門。
那裡沒有門衛看守,因此也並沒有任何人發現,有一個身影正一瘸一拐的挪動進了學校,望向了舊校舍的方向。
那個身影的右手上拿著一柄幾乎拖地的剪刀,剪刀在地上摩擦這向前,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而“它”歪著脖子和脊柱,突然發出了一串詭異的嘻嘻的笑聲。
聞到了,聞到了。是十分有生機和活力的,年輕的人類少年。
它感知到了獵物的氣息。
—
伏黑甚爾在今天買完菜回家之後,忽然間門感受到今天屋內的氣氛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寂靜到有一些可怕。
即便自己沒有咒力,但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告訴他,有哪裡不對。
他假裝若無其事的將菜放在了玄關門口,朝著屋內喊道:“喂!臭小子,津美紀!不出來迎接我一下嗎?”
依舊悄無聲息。
然而就在俯身放菜換鞋的這段時間門之內,伏黑甚爾麵上保持著懶洋洋的表情,實則迅速判斷出了此刻的形式。
倆個小鬼不見了。
屋子裡留下了兩個不自量力的詛咒師,雖然不知道目的為何,但是大概率是想來伏擊他的。
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這個曾經的術式殺手,僅僅隻是兩個月沒有開張,就有人以為天與暴君再起不能了,甚至值得仇家上門了?
是誰給他們的自信,覺得這種小手段可以乾掉他?
隻不過——
一手攥住了詛咒師偷襲時使用的暗器之後,伏黑甚爾麵向兩名詛咒師躲藏的方向咧嘴一笑,額角爆出青筋。
隻不過,居然膽敢用他的那倆個小鬼威脅他,這些家夥真是天大的膽子。
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逐漸習慣了現在日常而又平靜的生活,也終於重新理解了身而為人時活著的樂趣,為什麼這些家夥還是要像蟑螂和老鼠一樣礙眼的爬過來???
就把他們渾身的骨頭打到碎裂,叫他們好好的感受一下在老虎頭上動土的代價,送給咒術界處置好了。
“所以,你們已經想好了激怒我的後果了吧?”
天與暴君的麵上晦暗不明,他的表情變得可怖,俯身驟然上前,伸出了手——
三分鐘之內,兩名詛咒師像兩隻死狗一樣被捆在了地上,他們叫苦不迭。
不是傳聞說那個天與暴君絕對是被施加了天與咒縛失效的詛咒,所以才會灰溜溜的退出地下世界去當勞什子的網球教練嗎?!
“憑什麼你的力量消失了還是這麼能打?”
被揍到鼻青臉腫的其中一個詛咒師,憤憤不平的叫道。
這次接的單,付出和回報全然不成正比,是個世界上有誰能打過力量完全沒被削弱的伏黑甚爾啊,不是找死嗎?
下一秒,他被踹到在地,臉頰也被一腳踩中:“老子沒空跟你們慢吞吞的廢話。”
“說,那倆個小鬼現在在哪裡?幕後主使是誰?不然殺了你。”
凜冽的殺氣傳來,這句話的語氣一點都不像在說謊。
—
天知道,雇了詛咒師綁架了伏黑惠與津美紀,想要以此威脅除他於後快的,並不是不怕死的仇家上門。
——綁架了兩個孩子,並且想要殺了他的,是他曾經的一位雇主,也是某個咒術界的上層大人物之一。
大抵是不信任他已經徹底脫離了裡世界與咒術界,並且害怕他將自己所做的肮臟事情全部抖落乾淨,那位大人物信奉著“隻有死人才不會說話”的原則,意圖除他為後快。
隻可惜,那個死胖子做了錯誤的判斷,不止看輕了他的天與束縛,並且認為他的力量絕對是在某一次的任務中遭受到了大幅度的削弱,才會被迫選擇“退役”,總之絕對不相信他是已經洗心革麵不做那一行當了。
“開什麼玩笑!之前我發了那麼多信息全部被你無視了,誰知道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受雇於其他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想著做點彆的事情……”
那個“大人物”此刻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看到伏黑甚爾將倆個孩子護進懷裡時,仍舊在那裡喋喋不休的嘴硬叫囂著:“哈?什麼什麼?你開什麼玩笑?你真的打算做一個好父親好爸爸了?你的倆個好孩子真的知道他們的父親背地裡是什麼樣的人嗎?”
伏黑惠的麵頰上尚且有淤青的痕跡。
年幼的少年為了保護姐姐不被壞人擄走,堅強的用他的兩隻玉犬抵抗了不少的時間門。
隻可惜幼小的孩子和成年詛咒師之間門的差距太大,最終他的玉犬被消耗殆儘了咒力維持不下去直到潰散,那幾個同樣在伏黑惠手中吃到苦頭,被狗咬了幾口的詛咒師拉不下臉,輸不起的惱羞成怒了,甚至在津美紀的哭叫製止中揍了這個紮手的小鬼幾下泄憤。
伏黑惠麵龐的傷口因此得來。
伏黑甚爾這次並沒有對兒子說任何風涼話,他在那個“大人物”的嘲笑聲中,將小惠抱的更緊了一些,雙手攥緊,強烈克製著自己的殺意。
然而伏黑惠卻毫不猶豫的瞪向那個大人物,大聲喊道:“我的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我的爸爸他,是個好人!”沐浴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伏黑惠大聲的說道。
伏黑津美紀也緊接著開口:“不論你說什麼,我的爸爸他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倆個孩子發自內心的真摯話語,讓伏黑甚爾心中的戾氣,驟然消失殆儘。
良久,他似是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然後用力揉了揉伏黑惠和津美紀二人的腦袋,哢哢活動著雙手的骨骼,不緊不慢的上前。
他以超越人類想象極限的動作與速度,放倒了圍繞在那個大人物麵前所有的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