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疏離(2 / 2)

帝台嬌 畫七 4955 字 6個月前

唐灼灼輕輕頷首,而後挽了挽垂下來的細發,露出一角的淡雅木蘭簪。

“今日妾可擾到殿下了?”

霍裘輕描淡寫瞥了她一眼,站起了身子,而後察覺到唐灼灼終於放鬆下來,頓時沉下了眸子。

唐灼灼到底為何昏睡時喚他的名,醒來後卻又如此疏離防備?

她到底心裡想的是什麼?

“未曾。”他覺著心裡頭那股鬱氣糾結成一團,恨不能直接揪著床榻上的人好好問問,但他向來冷靜自持,撫了撫手指頭上的玉扳指,眸子裡儘是肆虐的暴風雪。

“妾生來身子就有些虛,殿下不必擔憂。”她抬起頭,目光澄澈真誠。

她自然知道霍裘對她的關心,日日夢裡都是前世他孑然一身站在禦書房中撫著她畫像的模樣。

真叫人看著不好受極了。

“既然知曉自己身子不好,太醫配的藥為何不按時熬了喝?”他聲音寒涼如同冬日裡的冰窖,劍目一皺,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今日他捉了那太醫一頓盤問,得知她該好生用藥養著的,可今日一把脈,情況絲毫沒有好轉,再一問她身邊伺候的宮女,才知道那些藥她一口沒喝,全倒在院裡的的那幾棵樹下了。

他險些怒極而笑。

唐灼灼默默咽下才要到唇邊的話,嘴角的笑還未漾開,下顎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抬了起來,直麵迎上男人強硬的黑眸。

“你今日燒得迷糊的時候,嘴裡喊著孤的名。”

唐灼灼瞳孔一縮,她自重生那日起,夜夜做夢就是冷宮淒清的夜裡,霍裘站在宮牆之上瞧她。

她囁嚅著還未想好措辭,霍裘就已逼近了一步,深邃的目光自她精致的臉上遊移,不是沒有帶上一絲癡戀的。

“唐灼灼,孤深知你的秉性,這些日子的曲意討好,所求為何?”

他的語氣淡漠凜然,像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劍,生生撕開表麵上的偽裝,叫人無處可躲。

唐灼灼說話有些艱難,白嫩的手心緊緊握了握:“妾……”

話還未說完,霍裘就鬆了她的下顎,沉沉發笑,麵上陰鷙十足:“你以往什麼時候在孤麵前稱過妾?”

唐灼灼啞然,她原本就不喜霍裘,嫁入東宮又屬被逼無奈,不連名帶名喚他就是好的了,哪裡還會一口一個妾的自稱?

這樣一想,是不是自己這個舉動和以往不同叫他起了疑心?

見她不說話,霍裘氣得胸膛上下起伏幾下,失望和憤怒夾雜著,攪得他險些失了理智。

就是這麼一個人,他捧在心口上,又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裡,偏偏她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那般置身事外,像是這樣的用情全是他一個人的事。

可,也的確是他一個人的事。

“嬌嬌。”霍裘氣極,掐了她纖細的腰身,叫她與自己的身體貼合的嚴絲合縫,他心頭終於有些安慰,略沙啞地喟歎出聲。

唐灼灼身子僵得不像話,杏眸瞪得圓溜溜的,鼻尖繚繞的都是他身上素淡的清香,沒了凜冽,餘下的隻有彎彎繞繞的柔情。

“能不能讓孤省心點?”他啞啞的聲音似是低嘲,又像是情人間的低喃,全沒了朝堂之上矜貴清冷的模樣。

唐灼灼心頭一暖,鬼使神差彆過頭,隻覺得眼眶有些發熱。

“除了不喝藥,我慣來是個省心的。”她揉了揉鼻尖極低地嘟囔,整張小臉皺成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尼古拉斯畫畫,答應今晚還有一更,就是有些晚,莫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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