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雲久離開後,坐靠在床上發呆好一陣的奶團子有了動靜。
抬起自己的手。
看著小且脆弱的自己,小小的精致白嫩的臉蛋上露出笑意,這笑意越來越明顯,最後變成了大笑。
稚嫩的大笑聲中帶著某些被釋放的壓製和宣泄。
“我沒有死、哈哈哈哈……我沒有死……”直到這一刻,奶團子才真正意識到,他還活著的事實。
“雲久……”你到底付出了什麼?才能救下我。
哪怕是暫時的,他現在活著就是奇跡。
他是不是可以繼續奢求。
雲久說了,他以後會慢慢好起來。
辛苦點沒有問題,隻要能好起來,他其實什麼都能承受,所以他真的可以再奢望奢望?
“雲久、雲久……”奶團子雙手捂住臉,不停念叨著,似乎這個名字能夠給予他更多活下去的力量。
“喊我乾什麼?”
奶團子猛的抬頭,耳根瞬間發燙。
她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進來了。
看著端著餐盤進來的女人,奶團子就跟做什麼隱秘的事情被抓個現行,很是尷尬。
“沒、沒什麼。”回答的聲音有些小,有些好不意思。
“先吃飯,吃了再給你行一次針,今天你才能睡得安穩,明天我會給你製定恢複計劃,大家都很關心你,你的那些小夥伴要不是我攔著,都要來看你。”雲久把食物放到餐桌上。
就過來抱起奶團子。
她沒有要親自喂的打算,也不清楚奶團子到底是個什麼怪脾氣,自主性、自尊心很強,吃飯這種事,除非斷手、除非真的渾身無力、癱軟著,絕對自己用餐。
把奶團子抱到餐桌前坐好。
“把這個喝了,是飯前先服用的。”這是雲久剛才特製的。
彆問她為什麼熬製藥劑可以這麼快。
問就是這個時空的問題。
“怎麼還是這種顏色?”奶團子接過藥劑,看著藥劑瓶中那黑乎乎,還挺稠的藥劑,就算藥劑中流轉著力量形態的熒光,也改變不了它粘稠的事實。
雖然一直知道雲久親自熬製的藥劑都是這種顏色,可知道歸知道,從沒有仔細了解過。
現在拿近一看,感覺下不去嘴。
“趕緊喝,喝了吃飯。”雲久可不會因為自己熬製的藥劑被嫌棄而不好意思。
她驕傲得很,她這種才是真正的中藥。
那些藥劑的效果根本比不上她的中藥。
而且她發現,在這個時空,唯有她熬製的中藥,才能把藥物的性能發揮到極致,也不會在最後時刻變得那麼炫麗,那麼香甜。
在剛才的熬製中,她完全貫徹中藥熬製的方式,沒有用分毫屬於這個世界的手段,所以眼前這支特製版藥劑,效果絕對好。
之前她給奶團子喝下的藥劑都沒有這種效果。
是因為她不想太過特立獨行,有些時候該藏拙一下。
也是她穿過來還是有點運氣的,正式接觸的是森族這樣的族群,所以即便知道她身懷奇異,似乎在這個世界並不是什麼大的突兀。
隻要她小心著點,對於她的奇異都是在接受範圍內。
倒是麵對眼前的奶團子,雲久沒有過多的顧忌。
她不介意讓奶團子知道一些自己的不同之處,這樣也算是建立奶團子的求生意誌。
想想這麼下的奶團子居然不想活,可見之前奶團子的身體狀況把他折騰折磨的有多慘。
尤其是那紋身刺青,雲久始終很介意。
“為什麼是這種……”奶團子用異樣的眼神看向雲久,很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的,為什麼藥劑會是這麼奇怪的氣味。
黑乎乎就算了。
連氣味都在發生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