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番外3(2) 前世陸總穿到今生,嫉妒……(1 / 2)

番外三(2)

陸倚霜敲了半小時門,安予灼才給他打開。……要不是怕他在外邊凍壞了,他才懶得管他。

今天陸餘哥哥真是太囂張!

陸倚霜終於進了門,這回卻不敢造次,老老實實換鞋,脫掉帶著寒氣的羽絨服,讓室內溫暖的暖氣撲到身上。

他發出無聲的舒服歎息,謹慎地說:“謝謝。”

安予灼:謝謝??這麼見外麼?

安予灼微微笑:“不客氣。”

陸倚霜:“……”

陸總覺得疑惑,為什麼他明明跟小安總不熟,可每每遭遇小安總的陰陽怪氣,他都下意識膝蓋軟,想道歉。

莫非這個世界的自己有什麼妻管嚴buff,影響到他了?

陸倚霜覺得他還是得謹慎,得跟這位藍顏禍水保持距離得好,免得被蠱惑!……畢竟他真的很有蠱惑人的本錢。

然而被陸倚霜當做洪水猛獸的安予灼,並不打算蠱惑他,甚至不太想搭理他。

安予灼叫了聲“奶糕”,就折回沙發前方,趿上拖鞋,沿著旋轉的實木樓梯上樓去了。

貓咪奶糕跟能聽懂人話似的,“喵”一聲,豎起毛茸茸的尾巴,優雅地跟了上去。主寵兩個莫名散發出傲嬌氣質。

陸倚霜望著小安總的背影,一度覺得他比奶糕還像隻矜貴而驕傲的小貓咪。

陸倚霜最後去睡了客房。

而安予灼回到主臥,卻越回味越疑惑:

“不對勁啊。”他擼著奶糕的毛毛說,“今天陸餘哥哥好奇怪,你說他是不是在弄什麼驚喜?”

奶糕甩甩尾巴。

安予灼自顧自分析:“該不會是在準備情人節禮物吧?”

“但也不應該。”安予灼說,“距離情人節還有一個星期呢。”

陸餘怎麼可能憋住一個星期不跟他和好?他們倆可是從來不吵隔夜架的!

安予灼怎麼也想不通陸餘哥哥今天的反常,糾結得有點晚,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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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陸倚霜第二天早早就起床,叫司機把他送到公司。

他不想再跟那位“男狐狸精”有任何接觸。從來沒感受過溫暖的陸倚霜,心裡隻有奮鬥和事業,且適應能力極強,既然來到新世界,他首先要拿回屬於自己的陸氏集團。

可惜,剛到公司不久,“遠離安予灼”的計劃就泡湯。

他又仔細研究了計劃,“變賣不動產”隻是虛晃一槍,用以爭取時間,真正的大動作是在美股融資。

所以公司必須各方麵都穩定,包括運營,也包括兩大股東的關係。

他自己竟然隻是第二大股東,而最大的股東是小安總。

就像很多上市公司老總不敢輕易離婚、導致股權分割,在資本運作成功之前,他也絕對不能表現出跟安予灼的關係有裂痕。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已經和安予灼捆綁在一起了。

陸倚霜弄不明白這個世界的自己——那個陸餘!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大部分財富都拱手讓人?

不管怎麼說,既然他穿到這個世界,那涿鹿科技就是他的。陸倚霜決定以公司利益為重,先跟安予灼虛與委蛇,至少在人前要秀恩愛的。

所以,今晚看來也必須回到山頂彆墅了。

不過,不巧的是,今晚有個提前就約好的飯局。本來飯局是他和安予灼一起去應酬的,但“陸餘”怕安予灼喝多了傷胃,便做代表,替他應酬。

到了酒局上,陸倚霜很快弄明白陸餘為什麼那麼小心護著小安總:對方全都是海量,高度白酒竟然連酒盅都省略,直接對著分酒器吹。

陸倚霜:“……”

可又是重要客戶,事關這次融資,不得不陪。

陸倚霜硬著頭皮,成功把客戶喝倒,但他也不過是強弩之末,送走客戶之後,就實在撐不住,去包間裡的衛生間吐了個七七八八。

吐過之後,人就舒服不少,也清明不少。

司機問:“陸總,回山頂彆墅嗎?還是就近在酒店開個房間?”

陸倚霜還記掛著他得跟安予灼秀恩愛的事,按著發疼的太陽穴說:“回山頂彆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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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把陸倚霜送回彆墅時,安予灼有點詫異。

一般來說,陸餘如果喝多了,多半會就近去酒店開個房。因為陸餘怕他擔心,也怕酒氣熏到他,當然,也有一點怕他數落他不該喝那麼多。

不管怎麼說,看到“陸餘”回來,安予灼還是連忙把人接過來,隻可惜陸總身高將近一米九,又常年健身,身上一多半都是比較重的肌肉,安予灼一個人扛不動。

還是司機幫忙把人送上樓,扒掉外套,扶到床上。

送走司機後,安予灼就叫了個醒酒湯外賣——他自己並不會煮。陸餘倒是擅長煮這個,每次因為應酬喝多了,陸餘都會給他煮一碗,那湯味道不錯,還有陸餘哥哥投喂,以至於安予灼有時候明明沒有特彆醉,也要撒個嬌,假裝醉醺醺地討湯喝。

陸倚霜已經吐過,甚至在餐廳的衛生間就仔細漱過口,現在除了頭疼欲裂之外,神誌是清醒的。

他清楚地知道,司機和安予灼把他扶上床,也清楚地知道安予灼給他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陸倚霜閉目養神,獨自忍受著頭疼。

陸倚霜懷疑自己酒精不耐受,彆人都以為陸總海量,隻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喝完酒,都頭痛欲裂。

這種時候沒什麼更好的辦法,隻能靜靜等待宿醉過去,一邊痛罵酒桌文化真是糟粕,一邊強迫自己趕緊入睡。

陸倚霜討厭的其實不是喝酒,也不是酒後頭疼,他是討厭這種身體難受時,卻不得不獨自忍受的情況。

這讓他感覺……孤單。

可陸倚霜從來不會深想,也不肯承認。

就在這時候,臥房的門被推開,竟是安予灼又回來了?

他又過來乾什麼?陸倚霜下意識閉上眼睛。

可耳邊響起湯匙和碗碟的碰撞聲,以及小安總好聽的聲線:“彆裝了,起來喝醒酒湯。”

……他怎麼發現自己在裝睡的?

安予灼把他扶起來,將湯匙懟到他嘴邊,命令:“呐,喝。”

陸倚霜:“。”

安予灼沒好氣:“又把自己喝得那麼醉,我就不該答應你自己去!身體是自己的,你到底知不知道?”

“……”陸倚霜下意識張嘴,聽話地喝了那口湯。

不知為什麼,在小安總有點凶巴巴的時候,他就下意識服從。陸倚霜起初還以為是這個世界有什麼“妻管嚴buff”,不過現在,他猛然間有點彆的感悟:大約是因為安予灼的語氣、神態,給人一種莫名的親近之感。

所以即便安予灼在命令他、在生他的氣,他也無法排斥。

反而下意識有點享受這種親昵的……安全感。

是的,安全感。

就好像,這世界上有個人跟他是一體的,不是因為他擁有財富,不是因為他擁有權利,而單純因為他是“陸餘”,就不會離開他。

但他無法形容得太具體。

陸倚霜從小被桂阿姨虐待,幾乎是靠著自己活到十八歲,童年的殘缺,或許一生都無法治愈。安全感這種東西,陸倚霜沒辦法體會,便把它和權利、金錢捆綁在一起。

可今天竟有了新的感悟。

“……你發什麼呆呢?”安予灼有點無語地說。

陸倚霜這才意識到,小安總已經舉著湯匙半天,他垂眸低頭,喝下那勺湯。就聽安予灼放軟了語氣說:“剛才不是故意凶你。”

“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才一個人去應酬。但我也會心疼你。”安予灼想說,下回你喝多了就像今天一樣回家,不用躲到酒店去,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這樣就挺好。

但話還沒說完,就感到手被床上的人一把握住。

陸倚霜輕聲說:“我們和好吧。”

既然他得跟安予灼在人前扮演“恩愛夫夫”,為什麼不抓住這個機會和好呢?——這是陸倚霜想到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沒承認的是:自己竟有些眷戀宿醉時有人照顧、難受時有人惦記的感覺。

雖然明知這些溫柔不是給他的,但陸倚霜挺想體驗。

安予灼:“和好?”

“你說和好就和好啊?”

小安總麵上傲嬌,心中“嗬”一聲:果不其然!陸餘哥哥在套路他!他就知道,陸餘不可能真的不理他。難怪哥哥今天喝多了也要回來呢,原來是故意裝可憐,求他和好的!

果然,陸倚霜態度軟了許多:“隻要能原諒我,你想怎麼樣都行。”

安予灼並不喜歡吵架,就著台階下:“那好吧。”

“但是你昨天竟然拒絕講和,得加倍懲罰。”

陸倚霜:“怎麼罰?”

安予灼凝眉思忖,沒想出來:“……”

而陸倚霜則盯著他的臉,目光逐漸放肆。

這個小安總跟他記憶中一樣漂亮,既然跟他假扮“情侶”,那現在,他是不是自己的愛人?

愛人?這個詞陌生又遙遠,一輩子也不可能出現在他陸倚霜的字典裡。

陸倚霜自嘲般輕笑一下,說:“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這個懲罰隨時保留,我絕無二話。”

安予灼被哄舒服了。

他心情好,於是也改了稱呼:“哥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答應我,下次有飯局,還是一起去吧,我可以替你擋酒。……平時都是你給我做這些,今天換我喂你醒酒湯,開心嗎?”

“開心。”

奇跡般的,陸倚霜竟感覺頭不那麼疼了。

明明他從前也會喝醒酒湯的。陸總不知道“有情飲水飽”的精神作用,還以為是這湯有什麼奇效,誇道:“你做的湯真好喝,裡邊放了什麼?”

安予灼古怪地看他。

陸倚霜敏銳地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但又不了解安予灼,一時不敢再說話,怕說多錯多。

空氣寂靜片刻,安予灼伸出手摸了摸陸倚霜的額頭:“你喝糊塗了?我哪會煮湯?這是xx的外賣啊,以前不是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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