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媽矯揉造作了,仙盟怎麼就出了這麼個敗類,要是自己的侄輩,非得一巴掌揮死不可。
好好一個男兒,長得也十分精致,怎麼就能發出這麼個陰柔的聲音來。
那楚楚可憐的勁兒啊,就像在訴說委屈的小情人。
謝楨也驚呆了,原來必須強製完成的主線劇情是這麼個強製法完成法,都不受他控製的,原來“謝楨”被鬼憎神棄也不是沒有原因。
他自己看著都有點受不了。
直播平台的觀眾也有些懵。
“天,播主原來是這麼個調調。”
“他媽的,我差點將手機給砸了。”
“我還在想,其他演員演技那麼好,就播主總讓人出戲,現在看來,播主的演技也不逞多讓啊。”
“可不是,你們看看那媚眼如絲又帶點幽怨的小表情,簡直太到位了。”
“可,一個男人做出這樣的表情也太那啥了,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和這個奶爸有點啥?”
“反正我覺得這劇情這演技絕了。”
“仔細看,仔細看,開始飆演技了,我特麼心裡好激動。”
整個大廳安靜如寂。
估計也就離劍天一群人臉黑如墨。
居然又當著他們少主的麵勾搭人。
剛才那小紙人調戲他們少主,他們也氣,但總好過調戲彆人好,他們已經卑微得退而求其次到這種地步了,什麼同修之誓僅僅是兄弟之盟他們已經不管了,隻要彆老是說他們少主被戴了綠帽子就成。
可剛剛還對他們少主調情的謝楨,一見到陳玄到來,立馬就調轉了矛頭,棄他們少主不顧。
謝楨他還是個人嗎?他們少主還在這呢。
看看他們少主,臉直接沒有繃住。
太可憐了,他們家少主好歹以前也是人人稱讚的仙門貴公子,那風姿那儀態,誰不讚上一聲,現在倒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陳玄差點連兒子都沒有牽穩。
叫他小叔叔的人不少,仙盟枝葉繁盛,多少都有那麼有點關係,他以前也從未覺得有什麼。
但今日被謝楨這個孽障這麼一叫,他心肝都在抖。
那一聲叫得癡情纏綿,幽怨暗生,以後他再聽到這三字,怕都得一激靈……
陳玄知道周圍有很多人看著,但依舊忍不住麵紅耳赤。
這麼大一人竟然被一小輩弄得羞臊難掩,就像三年前那一次一樣。
他都能想象周圍看他的人現在是什麼表情。
陳玄趕緊咳嗽了一聲,孽障啊孽障,要不是今天這生辰宴是他家辦的,打死他也不來見這孽障。
他陳玄這一生的清譽怕是都毀在這個孽障手上了。
也知道自己是他叔叔啊,但他怎麼敢……
哎,還談什麼清譽,三年前就沒有了。
其實,謝楨現在也有一種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想法,那一聲小叔叔叫得實在太肉麻太驚天動地了,代表的是扭曲變態不倫被世俗所不容的畸戀。
可惜,謝楨現在處於無法控製自己身體的狀況,連表情都無法控製。
他在過強製劇情。
他現在就相當於一個看客,和直播平台的觀眾是一樣的視角,隻能看不能乾涉。
謝楨那嬌揉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叔叔,大羅天沒有了。”
“我這些天整日裡隻有想著小叔叔才撐到了現在。”
幾句話,謝楨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白皙的手指好不容易才將眼淚抹去。
整個大廳都隻剩下謝楨哽咽的聲音,以及一群人歎為觀止的表情。
謝楨還是那個謝楨,什麼世俗禮教,在他麵前就是個屁。
原本正要發作的陳玄,張了張嘴,終是沒能說出嗬斥的話來。
無論謝楨是怎樣一個孽障,怎麼辱及仙盟風氣,但仙盟同氣連枝,守望相助,以前大羅天和勾陳天的關係是極好的。
謝楨如今遭此大劫,又是一個曾經隻知道風花雪月,不知人間煙火的紈絝,這一路趕來登仙城,定也沒少遭罪。
想到此,對大羅天的遭遇也頗為感歎。
但也不能讓謝楨繼續說下去了。
他是謝楨的長輩啊,還大廳廣眾含情脈脈……簡直就是毫無遮掩的不倫。
哎,雖然這等醜事肯定又要傳得沸沸揚揚了,但能挽救一點聲譽是一點吧。
陳玄趕緊打斷:“大羅天的遭遇乃仙盟痛事,仙盟定會找出真凶給大羅天一個交代。”
然後道:“今日是雲豹三歲生辰,你……你不妨也喝上兩杯。”
他得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結果,謝楨突然來了一句:“我不是來喝酒的。”
陳玄不想接話,他覺得準沒什麼好事,但大羅天遺孤不遠千裡而來尋他,雖說不上投奔,但他總不好置之不理。
都是仙盟同道,哪怕是不熟悉的仙盟道友,最基本的同理心還是要有的,不然豈對得起道義,對得起“仙”這個字。
陳玄謹慎的問道:“那你是來?”
謝楨淚眼婆娑地望著陳玄,手指指向了陳玄牽著的兒子。
“我大羅天人才凋零,需招攬門人重振,希望小叔叔能讓雲豹入我大羅仙門。”
一時間,一片的倒抽氣之聲,甚至有人完全顧不上禮儀,脫口而出:“嘶,得不到人,幫著養兒子也行?這……這執念得多深。”
執念之深,宛如邪祟!!!
陳玄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這個孽障,居然想著幫他養兒子,怎麼想得出來?
滑天下之大稽。